秋秋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子,嗯,至少在我眼里是這樣的。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看慣了社會上的人情冷暖、悲歡離合。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漂亮姐姐嫁作人婦,過上了粗糙的生活。為柴米油鹽的事情發愁,為雞毛蒜皮的事情爭吵。為無足輕重的事情痛心棘手,為無關緊要的事情強顏歡笑。 她看到皺紋無情的爬上了她們的眼角。她看到歲月扭曲了她們的妖嬈。 仿佛就是一個轉身的距離,她們就換做了一種自己完全不認識的面孔。 她們結婚了,男人都是一些很粗魯的模樣,抽煙,喝酒,經常會因言語的不合和別人大打出手。 可是她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容忍著,過著波瀾不驚的生活。 煙火繚繞中,她的青蔥見水就長,很快,她就出落成一個大姑娘。 我眼睜睜的看她一點點長高,長成一個成熟女孩的模樣。 她開始為每月的那幾天而苦惱啦,她開始為胸衣的尺寸而開始發愁。 她學會了溫文爾雅的微笑,學會了慢條斯理的吃飯。 她開始觀察身邊的男人,高挑的,瘦小的,平庸的,抑或是那些自己無法觸及的男人。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她真的長大了。 很快,她獨立了,學會了自己賺錢,買自己喜歡的衣服,出入一些公共場合,結交一些自己喜歡的男人。 嗯,對,就是男人。 從這里我好像看到了她的病態,她對自己的信心總是若有若無,傷心的時候甚至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 苦悶的時候,她學會了喝酒,學會了在煙圈里吐出自己的心事,看它在空氣里稀釋成淡藍的煙霧。 她看到形形色色的男人從她身旁經過,長著不一樣的臉龐,笑出不一樣的韻味。 我想她真的開始有一點累了。 很快,她便開始勾搭上了那一些形形色色男人,畫出不一樣的妝容,笑出不一樣的韻味。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幸福的。 夜晚的神秘總是無法抵擋,就像一個累極了的人離不開睡眠一樣。在深夜里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像一條溺水的魚,無法呼吸。 在喝干一瓶瀏陽河之后,我看到她眼角飛出了淺淺的淚。 她開始喜歡上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會淺淺的笑,但卻意味深長。 他的眉眼里有著令人無法拒絕的魅力,一下了就把實實在在的融化在了他的懷里。 我想著剛開始這個男人是有些抗拒心理的。他結過婚了,并且有自己的孩子。他完全不需要從別人的影子里去找尋自己的寄托。 可是,事情并沒有一個軌道,有跡可循。 當她喝醉酒后,對他的耳朵輕輕吹氣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戰栗。 當她獨自離開躺在公園長椅上曬月光的時候,他聽到了心底感情的呼喊。 當她淚流滿面卻一言不發任發絲模糊臉龐的時候,他心底的堅冰正在被一點點鑿碎。 當她不小心和他擁倒在藤沙發的沙發,他感覺身體里的欲望正在自己內心一遍遍瘋狂的叫囂。 都說女人的眼淚很廉價,但是女孩子的眼淚卻珍貴上了百倍。 她用自己的眼淚完完全全顛覆了那個男人。 他輕輕的把她抱起來,輕輕的放在面對窗子的那張大床上。 他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因為他并不覺愛情是一種錯誤。她感覺自己被抱起來了,他的身上有自己那么熟悉的味道。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因為她并沒有嗅到背后隱藏的危險。 他抽絲剝繭似的把她的衣服去除,去除阻擋他們距離的障礙。 他覺得很興奮,那一種誘人的香味幾乎讓他血脈噴張。 她感覺自己的衣服正在輕輕褪去,她感覺到了他掌心的力量。 她很從容,有一種神圣的獻身的感覺,仿佛是把最珍貴的祭品獻給自己內心的神。 他的吻很深沉,像一陣突如其來的潮流將她完全淹沒。 她感覺他的吻像雨點一點靜靜落滿自己的全身。 愛的感覺竟是如此玄妙,就像經歷一場華麗的鋼琴演奏,不可言語。 只能任憑黑白雙鍵輕輕跳躍,一次有一次碰撞自己的靈魂。 ………… 余下的內容,請允許我一筆帶過。 總之,秋秋哭了,她沒有那么完美的抵抗力。 一抹鮮紅刺痛了她的眼睛,疼痛撕裂者她的身體。她沒有感覺到他有力的懷抱,他睡著了,靜謐如嬰兒。 她想從床上爬起來,給自己優雅的離開??墒巧眢w的痛楚提醒著她,她只是一個女人。 嗯,你說對了,她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故事的然后呢,他就走了。我們的秋秋又回到了原點。 他們一家三口開著車去綠池廣場游玩的時候,車子揚起來的風吹斷了秋秋手里拿的花紙傘,那陣風啊,也徹徹底底灌透了秋秋身體里的單薄。 她明明看到他墨鏡后面的眼淚了呢,可是他為什么說走就走了呢? 她明明聽到了他口中的挽留了呢,怎么一下子大家都成為陌生人了呢? 接著,經過季節的更替,工作的變更,秋秋已經學會不再濃妝艷抹了。擺脫了高跟鞋之后,她終于開始欣賞腳踏實地的安穩。 偶爾,她也會被陌生人身上那一種相似的熟悉味道,嗆出一臉淚花。 她不喝激烈的白酒,只品白菊的味美。 她不抽刺激的香煙,只噴溫和的香水。 我們那個曾經發誓要特立獨行,逆天而行的秋秋沒有了。 她接受了家里的人的安排,嫁給了一個連臉型輪廓都很陌生的男人。 我們的秋秋她在某種意義上說,失去了對現實的抵抗力。心被人傷過之后,就忘卻了自己來上世上最初的理想。 她的青蔥見風就縮,最終匍匐城一地的荒草。 她開始容忍男人的小肚雞腸,無理取鬧。氣急的時候,她也會像潑婦一樣罵街。 可是第二天就像沒事人一樣,因為她知道,生活總得要過,何必自找那么多不痛快,解氣就好了。 她開始串親戚了,和街坊說一些粗俗但無傷大雅的玩笑,甚至能在村里流氓的故意襲擊表現的無動于衷,繼續過著那波瀾不驚的生活。 嗯。這就是我們家的秋秋吧,當然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了。她在隨風漂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 有時候,當問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會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世上。 一切的一切都不在風生水起,安逸的仿佛一如既往。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己又到底經歷了什么? 秋秋總是會在一個同樣夜涼如水的晚上一遍又一遍問自己,可每次都是搖搖頭回到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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