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如果愛聽甜言蜜語,必然上當;愛占小便宜、過于奢望,必然吃虧,甚至把自己的寶貴生命搭進去…… 蟬,現在正趴在一棵高高的樹梢上,頭沖下心安自得使勁鼓動著它那亮晶晶的發音器,用那尖銳的聲調向人們宣布:世界上的什么事情我都知曉,故而我叫“知了”! 蟬,這會兒邊叫邊看,忽然發現樹下站著一個人,那人手拿長桿,邊鼓搗著什么邊念叨著:“你上去后要顯得溫柔,用眼神給它送秋波勾住它,然后再慢慢地撫慰它,讓它不知不覺地鉆套……” “它是誰?”雄蟬想,“這里沒別人肯定就是我了。讓我‘鉆套’?我是傻子?我背靠藍天,能飛能轉,非鉆你的套?白癡!”想罷,它慢慢地轉動身子,頭沖上了。 猛然間,雄蟬發現身后有腳步聲,它剛想展翅高飛,聽到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叫它蟬哥。它很快調轉了身子頭沖下一看,使它喜出望外——一個黑珍珠般的漂亮的蟬小姐趴在高高的桿尖上,停在它腳下動情地看著自己。是位蟬美女,雄蟬就放心了。 “小姐,你上來干什么?”雄蟬高興地問。 “帥哥,”蟬美女看著它含情脈脈地說,“我還能來干什么?就是來聽您唱歌,再說白了就是來尋覓愛情唄!世界上誰不知您唱得歌最美妙最動聽呢?您是人類都不及的歌唱家呀!” 雄蟬聽了這些話后很受用,便又“知了、知了”地唱了起來。木桿趁機也往上升了升。 “帥哥,”蟬美女又親熱地說,“您的身體像烏金樣閃光發亮,高貴呀;您的雙翅像寶劍那樣發亮閃光,無比呀;您的發音器像寶鏡……” “知了、知了,”雄已經到了得意忘形的程度。 “帥哥,您別光唱‘知了、知了’的,”蟬美女詭譎地笑了笑又說,“其實您有許多事情并不知道!” “什么什么,”雄蟬懷疑地說,“我還有許多事情并不知道?什么事情不知曉?” “您是不知道呀!”蟬美女說,“如果您那高貴的脖子上再佩戴上一付烏金制作的項鏈,那您就是昆蟲之王了!” “哈哈,小美女呀,世上我什么不知什么不曉,哪有我族佩戴的項鏈?” “有、有!” “在哪兒?”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噢,”雄蟬看到了,“這不是馬尾做得一個圈套嗎?” “帥哥,您這是什么話?”蟬美女不高興地說,“您怎么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呢,您仔細地看看有這樣閃光發亮的馬尾嗎?實話告訴您——是烏金作得項鏈!”蟬美女看到雄蟬面帶貪婪之色,于是又說,“這烏金項鏈出自名匠之手,制作精美,是付絕版之品,無價之寶呀!如果您戴上它就是高貴的王了,那時我一定會愛您的!” 雄蟬忽然心中亮堂了。烏金項鏈、美女,還是尊貴的王……自己一生不就是追求的這些嗎?還有比這更幸福更美好的事嗎?這也是個“絕版”之事!自己一定抓住這一閃即失的機會。于是,它就慢慢地向美女爬去,烏金項鏈也慢慢地戴到了它的脖子上…… 這時,只見蟬美女小手一招,“烏金項鏈”卻緊緊地扣住了雄蟬的脖子……雄蟬這才慌然大悟,猛地飛起——只可惜晚了,它剛飛三寸遠又被“蟬美女”拉了回來懸在半空,它這才看清楚“美女”原來是桿頭上一尊涂上黑漆的木雕雌蟬,自己中了美人計,葬送了自己的寶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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