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的稀奇事是說也說不完,今天在這里,我說一下幾年前我家發生的一件怪事。我家是在一個山窩窩里,窮山僻壤。我老娘是瘋子,整天坐在門前的大石頭上捉自己頭發里的虱子。我老爹則是個窮要面子的人,家里來客人,好就好肉的招呼,在飯桌上喝酒吹牛皮,客人走后,一家三口啃窩窩。
我家以前家底還算殷實。
可再殷實的家底也經不住一些‘惡客’的胡吃海喝。
這天我再也忍受不了老爹,和他嚷嚷起來。我罵他是打腫臉充胖子,豬鼻子插大蔥,裝什么大頭象。老爹蹲在門檻上,抱頭,雙手抓頭發,唏噓道:“娃啊,你也不看看來咱家吃飯的人都是誰?那是村支書、鎮長!他們來咱家吃飯,爹的臉上有光。爹沒本事,娶了你娘這么個瘋女人,最初的那幾年,村里人在背后對我指指點點??勺詮牡玩傞L他們混熟后,哪還有人看不起我”。
我和爹正吵著,我弟弟回來了。
弟弟和女友小蕓來家里吃飯。小蕓模樣標致,兩根麻花辮子,大眼睛水汪汪的,胸脯鼓囊囊的,比大城市里那些被化妝品污染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強多了。弟弟吃飯時說,年前要和小蕓成親。
我聽了這話,心里不是滋味。
我都快三十了,還沒成親。這下倒好,弟弟先成親了,村里人怎么看我?我心情不好,草草吃了兩口飯,一聲不吭的起身去里屋睡覺。
……
……
吃完飯后,老爹坐在門檻上唉聲嘆氣。一來,他在發愁二兒子成親的彩禮錢。家里根本沒啥錢,都沒自己請客吃飯用光了,這讓老爹很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二來,老爹也為自己的大兒子擔憂,大兒子年齡不小了,還沒成家,這讓村里人怎么看?
“咯咯咯咯”。
老爹這時聽到坐在石頭上的傻婆娘咯咯的笑,笑的開心。他走過去一瞧,原來是自己的傻婆娘捉了一只個頭肥碩的虱子,肉嘟嘟的。老爹打了傻女人一巴掌,說:“你個傻子,整天就知道沒心沒肺的笑,再笑把你的嘴縫上”,他愁的慌,家里沒錢啊。過了一會兒,天黑了,老爹先把自己的傻婆娘鎖到屋里,免得傻婆娘亂跑。之后老爹一個人拿著麻袋、鋤頭去了村外的荒山上。
沒錢那就盜墓。
荒山上有一片墓地。
夜色漆黑,樹林茂密,十幾只烏鴉站在樹枝上,猩紅的眼睛凝視著老爹。老爹對此視而不見,閑庭信步的大步走,很快就來到一個丘陵上。放眼望去,一條小溪如玉帶一樣環繞著村子與大山。今夜烏云黯淡,陰森森的。
老爹來到墓地。
走到一座有些新的墳包前。
墳包前有墓碑,墓碑上有李花花三個字。李花花是村支書的女兒,腦子有病,自小就是個瘋子。李花花雖然是個傻姑,不過模樣挺漂亮的。前幾個月,有幾個外地來的流氓把李花花那個了。那幾個流氓心想李花花是個傻姑,就算把她那個了,也是白那個了,反正李花花這個傻姑啥也不懂,也不會告訴別人,自己被流氓那個了。結果那個的時候,李花花大喊大叫,幾個流氓就捂她的嘴,捂的太緊,李花花就被憋死了。
李花花下葬的時候,老爹看到村支書把一個銀鐲子埋進了棺材里當陪葬品。老爹打的就是銀鐲子的注意。
老爹挖墳。
一鋤頭下去,挖出的卻是血土。緊接著老爹就聽到墳包里傳來嬰兒的哭聲。老爹從口袋里拿出小酒瓶,喝了一大口白酒,壯壯膽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墳包給挖開了。棺材滲著鮮血,推開棺材板,傻姑李花花的尸體栩栩如生,仿若未亡。更讓老爹駭然的是這李花花的肚子很大,嬰兒哭聲從肚皮下傳來。
這李花花的尸體竟然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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