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這輛車還不到半年,就已經有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接踵而來。
這是一輛三廂富康出租車,車號還不錯:京be,北京很常見的那種。這輛出租車是年的,人家開三年了,我半年前接了過來,不過車保養得確實不錯,自打我開上以來,從沒有在半路拋錨過。
第一件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兒是有一天下雪,雪不大,是帶著冰渣的那種雨夾雪,天灰蒙蒙的,那天我和往常一樣,早晨點就出去;了,拉了一天,晚上大約點半的時候收的車,我把車停在我們小區樓下的小松樹邊,當時車上面全都是是泥點兒,輪胎上也滿是泥,鎖車的時候我還在想:哎~明天又該洗車了。
可令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我一出家門,就看見我的車锃光瓦亮,一塵不染,我奇怪地打開車門,發現就連車里的腳墊都象是剛洗過的一樣,不見一絲泥土,完全一個出租車“七凈”的標準模樣:車身凈、地板凈、玻璃凈、輪胎凈、座椅凈、儀表盤無雜物、發動機表面無油污。
直到現在我也猜不出這到底是誰干的。不會是家里人,家里的妻兒不可能趁我睡覺的時候大半夜的出去擦車,即使擦車也不會擦的如此專業,更不會開著我的車去外面洗車—她們根本不會開車。那還能有誰呢,四單元的大郭?大郭也開富康出租車,不過是漁陽公司的,不是我們喜來福出租公司的。可他連自己的車都臟兮兮的,怎么會幫我擦車?莫非是這小子糊里糊涂大晚上的擦錯了車?哈哈,那太好了——可又一想,也不可能,車外面他能擦,可里面呢?他哪有我的車鑰匙呀?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摸不著頭腦,有一天我正在保利大廈門口排隊“趴”著,后面一個瘦高的“的哥”從他的捷達上下來,拉開我的車門子,拍著我的肩呼我“老謝”,我回頭說:我姓徐不姓謝。那瘦“的哥”連忙道歉說認錯人了,可又走到我的車后邊,看著我的車牌號自言自語:“這不是老謝的車么?”我想這位兄弟也許是認識我的前任“的哥”,不知道換主兒了,也沒太在意。
還有件莫名其妙的事兒就是我這輛車的公里表老不準,明明頭天收車,把車鎖在小區樓下時,表上最后五位數是,可第二天早起一出車,居然變成了,多出了多公里,一開始我以為自己記錯了,我這個人平常大大咧咧,對數字這東西常常糊涂,記不太準確,就拿張紙記了幾天,可還是老也對不上。邪了!每天都多出二三百公里,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表壞了,去了一趟富康特約維修中心,修理工仔細檢查后說一切正常,公里表根本就沒毛?。?/p>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二連三,一天中午我正在三環附路上掃活,前面有輛夏利出租車前機器蓋兒大開,打著雙閃,旁邊有個“的姐”向我招手求援。都說開出租的辛苦,“的姐”就更不容易了。我連忙停下車問怎么回事,“的姐”說車一下子熄火,怎么也不著車,好象是沒油了,管我要點兒油,我說沒問題。接過“的姐”遞過來的油桶和塑料管兒,我走回自己的車前,擰開油箱蓋兒,把塑料管兒一頭插進油箱,一頭用嘴吸了一口,然后馬上對準白色的塑料油桶——
當汽油注入油桶的時候,我發覺汽油的顏色有些不對勁兒。“的姐”也詫異:“大哥,您使的什么汽油?怎么那么紅???”
“我一直加中石化的油,的,好使著呢……”我自己也很納悶。
真的奇怪,我油箱的汽油怎么會是紅色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更離奇的還是三月份的那一天,天色漸漸暗下來,北京的黃昏更顯得灰沉沉的,視線不是太好。我車上拉著一個廣東佬,往機場趕,時間挺緊的,從三環的擁堵中好不容易“殺”了出來上四環,速度一下子挑到,過四惠橋直奔機場高速,一路順暢,我在最里道開著,車子又快又穩,一眨眼的工夫便過了朝陽公園橋,就在這時不知怎么我的車突然間輪胎抱死,像是有人猛踩了急剎,然后就是尖利的剎車聲刺破耳膜……
等我回過神來,車已經熄火,釘子一樣釘在路面上,我的右腳竟還在油門上踏著,空氣間彌漫著輪胎摩擦的膠皮味兒——最令我大吃一驚的是,一個渾身白灰點子、頭戴安全帽的小個子民工,就在我的車頭前,離前保險杠最多只有一拳的距離!小個子民工也許是剛從隔離帶翻過來,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臉色蒼白,也象釘子似的釘在那兒。
而我,也僵僵地坐在車里,半天沒緩過神來……
我真的沒看見那小個子民工是從哪冒兒出來的,真的無法解釋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車子怎么一下子急停住了,我真的是一點剎車也沒踩,腳還在油門上呀!想想都后怕,一身冷汗!如果說突然輪胎抱死是個故障,那這故障豈不是救了一條人命,這也太巧合了吧?
難道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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