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我推開了銹跡斑斑的門,一股腐朽的陰風撲面而來。沒辦法,租的房子都這樣。
我小心翼翼地走著,地上因為漏水長滿了滑膩的青苔。偏巧水管堵住了,所以地上積了薄薄的一層水。
這兒的租金很便宜,說出去都沒人信。其實我也很懷疑。因為這么便宜的房子竟然沒人租。可我真的沒錢。當初租這屋時,也是咬咬牙才租的。
唉,不想了。
身上幾天沒洗了,都有味了。不行,一定要洗了,就算水漫金山也要洗!
在溫潤的水中,我舒展著身體,鏡子被熱騰騰的水蒸氣弄成了白色。我裹著浴巾,輕輕擦了一下鏡子,眼光回旋間一個黑影一晃而過。
我緊張地向四周望了望。卻只是彌漫著的白霧。
“嘩---”
該死的,水又溢出來了。再不通一下下水道,這屋子就要變成汪洋大海了。
我急忙換了身舊衣服。跑回浴室,掀開下水道?母親櫻還啥癯糲礎4鷗獾乃勞銎ⅰ?
我忍著臭味,用戴著橡膠手套的手去掏。
可掏上來的卻是一手的頭發。噫,難道我最近脫發那么嚴重嗎?
繼續往下掏,好像碰到了什么異物。很硬……
我心里打起了鼓,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好奇。
我費勁地用力往上一拉,拉上來的東西差點讓我把過去十幾年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那是一個人頭?。?!
滿臉猙獰?。?/p>
我一驚,人頭掉到了地上,滾了一圈后,人頭側倒著。
我癱坐在地上,與人頭對視,我這才能好好打量它。
她生前大約是個極漂亮的女人,可現在卻只剩下恐怖。脫眶而出的眼珠上布滿血絲,深色的瞳人即使明知不可能但卻總覺得在惡狠狠地盯著我。黑紫色的舌頭綿軟無力地垂著,黑紅的血污縱橫在臉上,原本應是很垂順的頭發此時卻亂蓬蓬地貼著她的臉。
一種自心底升騰起的恐懼與惡心讓我干嘔不已。
她的嘴角凝固著奇怪的微笑。
冷笑?對,是冷笑,好像在嘲笑著我的畏懼。
“啊----”
我終于承受不住刺激,尖叫著沖出了腐朽的房間。
……
一個小時后,警察已經把我的房子封鎖后在作仔細的清理了。
女尸被挖了出來??蓞s是一塊塊的,據說連內臟和腸子都分成了幾塊。
令人作嘔的場面,屋外的墻角彌漫著胃酸的氣味。這很正常,是個人見了都會嘔吐。
四周的居民都在猜測,到底是哪個變態殺人狂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一個女孩子弄成這樣。
“長官,尸塊都挖出來了。一共塊。女尸的頭可能是因為頭骨較堅固,兇犯沒有把頭分解了。隨后把尸體藏在這里。”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警員報告道。
長官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吧??赡莻€年輕警員還是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長官不耐煩地說。
“……驗尸官說,從尸斑來說,死者應該死了有一年多了??墒w還沒有腐爛……”
警員嗓子有些干澀,用力咽了口口水后繼續說:“一般來說尸體放一年就成白骨了……”
房間里彌漫著死亡的氣息,沉重地壓在屋里每個人身上。
恍惚間仿佛看見死神拎著鐮刀在黑暗處冷笑。
長官哆嗦了一下,抖擻精神說:“下水道陰冷。尸體不腐爛很正常??禳c,收拾一下就走吧。惡心死了……”
長官用力擦著一塊白手帕,仿佛要將他的惡心全擦在上面。
“什么鬼地方。”長官嘀咕著,可“鬼”這個字眼著實讓他又打了一個冷戰。
“是!”警察們開始收拾起來。
“可是我怎么辦呢?我總不能住在兇殺現場吧?”我無助驚恐地說。
“這不是我的事。你不想住在這里,睡馬路也行。我只管兇殺案,不管食宿。”長官說完,便帶著手下的人走了……
“可……”我無助地看著他們離開。
屋里靜極了,我能聽見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跳,可沒人幫助我……
“吱嘎----”
我背后一陣陰風吹過,我僵硬地回過頭,緩慢地仿佛能聽見骨骼和關節摩擦的聲音。
大呼一口氣,原來是窗開了。幸好是窗開了。不由得,我想起了那個人頭猙獰的面孔,想起了她的那抹冷笑。
“啊-----”
我沖到床上,用被子死命蓋住自己,不停地發抖。
一夜過去了,我憔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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