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間的一場賭局,賠上一條人命、揭開一場陰謀、引出一段往事…… .生死狀 龍海市有家不起眼的小五金店,老板叫劉智謀。劉智謀小日子過得不錯,喜歡旅游。為了廣結“驢友”,他還加入到一個旅游愛好者的QQ群里。群里有十幾號人,都是本市人。誰有新發現了,在群里吆喝一聲,群友們就聞聲而動,吃喝玩樂旅游去。 一天早上,群主韓二平開始吆喝了:離本市公里左右的突城有新看點,有空的伙計們,咱們結伙看熱鬧去! 突城是一個縣級市,這兩年來,一直在忙活一件大事:打造全國第一家“鬼城”。兩年拼殺下來,今天是開業大典的日子。突城官方請了許多大腕明星來助興,十分熱鬧。 號召一出,馬上得到幾個人的響應。劉智謀自然不甘落后,還開玩笑說:“去!有時間的伙計們都去!誰不去今晚我變成鬼騷擾他。” 一番調笑后,有五名驢友決定去看熱鬧,他們約定上午點半在東門聚合,開車前往突城。不一會兒,四輛越野車準時停在東門。驢友高勝利沒車,蹭的是韓二平的車。高勝利的老家在突城,驢友們第一次去突城,有他指點,不會走冤枉路。于是,韓二平的越野車開道,劉智謀的車緊隨其后,其他兩名驢友的車斷后,四輛車很有派頭地駛向目的地。 在高勝利的指揮下,車隊一路順風,在中午進入到突城市內。 剛進主城區,兩條巨大的橫幅撲面而來:鬼城人民歡迎你;走鬼路,發鬼財,鬼城和您心連心!惹得大家歡呼起來。 不一會兒,大家到了鬼城大酒店,在酒店里吃了午飯后,大家在城區各個以鬼為主題的景點玩了一下午,第二天又玩了一個上午。 第二天,吃中飯時,高勝利說:“所謂的鬼城不過如此,不夠鬼魅。要不下午我們去云霧山吧。云霧山在鬼城西北方,離城區不過五十多里的路,很有玩頭。”大家紛紛說好。 隨即,車隊再次出發,還是韓二平的越野車做領頭羊,高勝利任總指揮。大約半個小時后,車隊行駛到炎劉村,韓二平大叫一聲道:“這邊風景獨好??!” 高勝利問:“韓哥,什么個情況?”韓二平指著窗外說:“這地方風水好啊,奇怪的是,那邊怎么孤零零地立著一棟小樓呢?咱們停車,看個究竟!” 高勝利沒反對,韓二平停了車,走下車來,前后左右地打量著,高勝利只好跳下車來。劉智謀等人也只好把車熄了火,嚷嚷著為什么停下來。韓二平喊道:“都下來,都下來,看風景!”眾人停好車,下了車,順著韓二平手指的方向放眼覽勝。 這塊風水寶地雖然風景優美,但也顯得詭異,周遭像被兇狠的強盜打劫過一樣,到處是碎磚斷瓦,而在雜亂而破敗的磚瓦之間,突兀地立著一棟兩層小樓。 驢友們對這棟特別的孤樓來了興趣。劉智謀率先跑進孤樓,眾人隨后也跟了進去。 小樓里沒有人,也沒有水電,但殘留著人間煙火味,似乎主人剛剛離開不久。 一行人轉悠了半天,沒看到什么好景致,脊梁骨反倒感到有絲絲涼意。可不是,空蕩蕩的野外,立著一座來路不明的孤樓,能不詭異嗎? 幾個人掃興地回到原地。 此時,高勝利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我記得這地方叫炎劉村民小組,一段時間不見,變化太大,我找不到去云霧山的路了。” 眾人埋汰著高勝利,要他淡定。高勝利查看了一會兒,似乎從迷惑中醒悟過來,指引著車隊左沖右突,顛來倒去,可還是找不到通往云霧山的路,大家罵罵咧咧著,眼看時間不早了,只好開車回突城。 回到鬼城大酒店,已經是晚飯時分,大伙兒進了包廂,看著鬼模鬼樣打扮的服務員,幾個人的情緒就被調動起來。高勝利說:“咱們每人都說個鬼故事,看誰說的故事最嚇人。” 大家都說好,高勝利第一個說:“這故事是我朋友的親身經歷。有天晚上,他開摩托車接女朋友下班,忽然,女朋友用雙手摟住他,摸著他臉問,你冷嗎?朋友剛想說不冷,卻發現女友的雙手一直摟著他,從沒離開……” 眾人遲鈍了一下,忽然都拍手叫好。接著,韓二平等人也煞有其事地說了真真假假的鬼故事,大家聽得心里直發毛。 該劉智謀說了,劉智謀喝了一大口酒說:“扯淡!我才不相信什么鬼呢。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鬼,就算是有鬼,鬼也怕人。他要是不怕人,干嗎不光明正大地來和我們人類較量?干嗎要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出來?” 韓二平是個愛抬杠的人,他紅著臉說:“劉智謀,你別吹牛,你是沒碰到那些詭異的事情。要是碰到了,尿褲子都來不及呢。” 劉智謀也喜歡抬杠較真,他眼睛一瞪說:“敢不敢打賭,有本事你找個鬼來,我面對面和他較量,看誰怕誰?” 韓二平說:“你不是扯淡嗎?我哪里給你找鬼???” 這時,高勝利說:“劉哥,你還別嘴硬。咱找不來鬼試你膽量,可有個地方比鬼還嚇人,你不一定真敢去。” 劉智謀倔著腦袋說:“什么地方?你說!” 高勝利說:“剛才我們經過炎劉村民組那地方,不是看到有一座兩層小樓嗎?那地方不嚇人嗎?” “對對對!”韓二平搶過話頭說,“你要是有種,晚上在里面待一夜試試。” “待一夜就待一夜,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說賭注吧。”劉智謀梗著脖子道。 兩個人抬杠較真早激起了大家的興趣,眾人紛紛起哄,撮合這場賭局。驢友肥頭說:“老劉,你真敢在那里待一夜,我們幾個湊份子,給你一千塊錢。” 劉智謀鄙夷地說:“切!小看哥了吧?哥的‘初夜權’就值一千塊?你們要是有種,就賭大點,籌碼一萬。我待一夜,你們給我一萬,我不敢待,我給你們一萬。” 亂哄哄的幾個人安靜下來,一萬塊,這籌碼可有點大了。驢友們結伴出行的次數多了,各自的脾氣也了解個八九不離十。這劉智謀天不怕,地不怕,萬一他真在那孤樓里待一夜,每人得放二千五百塊的血,值得嗎? “我看行!”有人說話了,竟然是高勝利,“咱們現在是四比一,四個男人不能被一個人嚇唬住吧?即便輸了,又怎么的,不就二千五百塊錢嗎,就當是給劉哥的精神損失費了。” 大伙像看天外來客似的觀瞻著高勝利,這小子怎么一下子變得慷慨了?在這群驢友中,就數他經濟條件最差。外出住酒店時,他總想著法子和別人共用洗漱用品、蹭別人的車,今天如此爽快大方,難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高勝利偷偷地向大家擠眉弄眼。眾人想,吝嗇鬼都愿意賭,咱們不賭就沒面子了。再有,他擠眉弄眼的,似乎留有后手。那就賭唄! 一番起哄后,五個人還真的達成共識,賭!為了鄭重其事,雙方還訂了合約。合約如下:今有劉智謀(甲方)和韓二平等四人(乙方)打賭。若劉智謀月日晚在炎劉村民組的一處孤樓獨處一晚,乙方愿意獎勵甲方一萬元人民幣;若甲方食言不敢打賭,或者打賭過程中違規,甲方需向乙方支付一萬元人民幣違約金。此次打賭為雙方自愿,由此產生的后果與對方無關。 末了,雙方還簽字畫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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