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青隱山南,歸孫埠鎮所有,山北歸洪林鎮所有。在一九七幾年的時候,山南和山北的樹都經常被偷盜,孫埠人和洪林人都相互猜忌,最終演變一場斗毆,雙方都有人傷殘,從那場斗毆后,雙方就結下了冤仇。從此后經常發生兩鎮人群毆,當時縣里也經常過去調解。在最后一次斗毆中,洪林人把孫埠人當場打死了一人,那洪林人丟掉自己的妻子和一個女兒逃之山中,公安人員進山抓捕多次也無果,最終不了了之。后了洪林鎮人為了避免為樹再發生類似事件,就在青隱山脊梁上做了一大間土屋,里面放了一張床和一張臺子,幾條長登,再壘了一個灶臺。白天派一個人住在那里,晚上就派兩個人住在那里,日日夜夜的看護山北的樹。 多少年后,就把看護山林的事承包給了一個五十多少歲名叫張敬光的酒鬼光蛋。 有一天張敬光白天上街買幾斤豬油還買了一條魚還打了幾斤酒,回到青隱山頂時已是快下午五點了。在路上他尿都急了,可是他想到山頂再尿尿,因為他在山頂的屋前開了塊地,種了些菜,想把自己的尿澆在菜上。放下東西之后就慌忙解尿,可是由于閉的太久,尿不出來,滴啊滴的,很長時間才緩緩的尿完。他憤憤的罵道“媽媽的,以前撒尿,能把馬桶子沖翻,現在撒尿滴啊滴的!”尿完之后就慌忙把魚洗洗,一刀剁了兩截然后就下鍋,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入鍋中,加了些油啊,鹽啊,醬油,還有辣椒粉。然后取了一塊姜用刀一敲,向鍋內一丟,蓋上鍋蓋就燒了起來。一會兒他在外面地里揪了一把蒜,掀開鍋蓋,把手了的蒜揪了幾段放入鍋中,然后就用一個瓦盆把鍋里的魚盛了起來,端在臺子上架在火爐上就喝起酒來。 象往常一樣,喝酒從來不吃飯,酒過八成時,頭有點昏,就晃悠著來到門口,在菜地里揪了一大把菜薹,放入瓦盆里,此時瓦盆里的魚只剩一些魚刺了,不過魚湯還是有的,瓦盆下火正旺,燙菜正好。他又干了兩杯酒,覺得端酒杯的手抖擻著不聽使喚了,他才放下酒杯。他頭重腳輕跌跌撞撞的來到水缸邊,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心里好過多了。想著還有豬油沒有熬,反正沒有睡意就把豬油倒入鍋中,嘴里喃喃的說“這這這油這么干凈,不要洗的哦。”然后鍋洞里架起了柴火,就熬起了豬油。 其實熬油熬到后了是很香的,那盛在盆里的油渣子更香,又在山頂,那香氣向四周飄散。在山的半腰處一個高大的黑乎乎的怪物正向這邊摸來,碗粗的樹枝擋在前面,那怪物用手只輕輕的一揮就斷了。 張敬光一會兒跑到灶臺下鍋洞里加柴,一會兒又跑到灶臺上在鍋里把渣子撈起來放入灶臺上的盆里,忙得不也樂乎。突然他大叫一聲,跳將起來,大叫首:“喂!哪個?。?rdquo;,他看到了一只手,一只很大的丑陋的爛手伸向灶臺邊,因為他看著那手上一塊一塊的地方還流著濃?,F在他才看清這只手是從灶臺邊靠墻邊的窗子外伸進來的。他眼睛睜得老大的,盯著那只手叫道:“想吃我油渣子??!”,他驚恐的盯著那只手正向灶臺上那個放油渣子盆邊伸去,可是那只手怎么也夠不著那個盆。張敬光看呆了,那只手左右晃動著。張敬光酒本來喝的有點多,膽子又大,是個馬馬虎虎的人,他遲疑了一會兒,就鬼使神差的走到灶臺邊,顫抖著用一個大湯匙在盆里舀了些油渣子倒入那手掌心中,然后跳得遠遠的看著。那手縮了回去,就聽到外面吃油渣子咕吱咕吱的聲音。一會兒那手又從窗外伸了進來。 張敬光頭上開始冒冷汗了,他又舀了一大勺油渣子倒入那手中。他歪著頭向窗外瞄了一眼,窗外黑古嚨咚,什么也看不見。一會兒,那手又伸了進來,張敬光慌了,頭腦一發熱,就猛的端起盆,把盆里的油渣子全掀到窗外。張敬光心想:現在不會再要了吧,我把油渣子全倒給你了,你應該走了吧??墒谴巴庖魂囼}動后,片刻手又伸了進來。此時張敬光神精質的在鍋中舀了一勺滾燙的油一下子倒入那手中,只聽咝啦一聲,那手冒起了煙。那手突然不見了,窗外一聲凄冽嘜叫,震得房子都動。 外面哇哇的撕心裂肺的大叫聲不絕于耳------, 突然窗的那方墻在閃動,墻頭嘩嘩的向下掉泥土。一會兒,轟然一聲響,那方墻倒了大一截。灰塵中看見外面黑黝黝的一個大物,張敬光情不自禁的退到大門邊。那大物跳將進來,張敬光看到一張變了形的臉,只有一只突出的大眼眼,另一只眼黑洞洞的,那只突出來的大眼閃著紅光,嘴向一邊裂開著,露出尖尖的牙。張敬光發瘋似的打開了門,逃將出來,從山頭“嘜嘜”的大叫著一真逃到山腳,到了山腳下才知道呼“救命”兩個字。 青隱山下有個依山溝建造的一個建筑,就象個關隘一般。四周是兩人高的院墻,里面有幢房子,那就是青隱山林場。上山和下山只此一條路。張敬光拼命的敲門,大呼救命,才驚醒里面的人。 第二天,張敬光帶了許多男男女女的人,來到山頂上的那個房子里查看。只見屋里狼藉一片,臺子碎了,歪在一邊;長登碎了幾截,床上的被子被撕得一片一片的,水缸也碎了,水流了一地,鍋里一條小木登的腿翹在外面,鍋也碎了。 后了,有人在夜里經常聽到山上有女人哭泣聲,很是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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