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生死戀（二） 黃照書回家后，將這幾天發生的情況向父母細說，他父母親當然歡喜，高興地說：“我這窮山溝能聚上這樣的好媳婦，真是天公作美呀”。第二天，大隊召開干部會議，黃照書是大隊派去縣學習的代表，當然要傳達會議精神，可是他學習了三天，在會上發言作報告不到半小時。當時就有領導指責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呀？你的水平那里去了？你的才智那里去了？你的靈魂丟那了？”。黃照書說：“你以為大會就我一個人參加嗎？會場成千人，人多嘈雜我聽不清楚”。其實，黃照書心里只有王翠花，那有心機學習呢。 這兩天黃照書像換了個人似的，他好象在每個角落都看到王翠花，河水的倒影里是王翠花；樹陰那邊是王翠花；墻角那邊還是王翠花；睡覺時眼睛一閉就見王翠花；做夢都是和王翠花一起玩。知兒者父母也，父母知到他的心事，為了完美他的愿望，第三天他們準備好禮物，讓兒子到大米樹去。 好一個春暖花開的時節，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黃照書出發了，到了三叉路，好象有王翠花為他引路，不知不覺地到了大米樹，找到了王國強家，正好王國強一家人都在，向一家人打招呼問候后，怎么不見王翠花，才問起王翠花，王國強吃驚地問：“你找她？”黃照書說：“對，我來的目的是為了找她”。說著從口袋中拿出王翠花的照片遞給王國強，說：“這是不是你閨女”。王國強接過照片，夫妻倆淚如雨下，相片上的王翠花好象在說：“爸媽我回來了，我找到我的白馬王子了”。 王翠花她娘見黃照書長得：人貌端莊、國字臉、眉清目秀、文質彬彬、對人熱情。這天下竟有這樣的人，打心田里就喜歡他，怪不得閨女愛得死去活來，要是真能當上自己的女婿該有多好呀。于是，她還是哭鬧地說：“好你個黃照書呀，你個該死的、天剎的，你是天上掉下來的，還是地里冒出來的呀，這一年你都死到那里去了，我閨女把地球都挖翻了，也沒有辦法把你挖出來呀，你為什么不早點出現呀，你為會長就不能長得丑一點呀，至少能保住我閨女性命哎”。哎呀、哎呀哭了幾聲，哭得失了神。 黃照書：大叔，怎么啦？難道她出事了嗎？ 王國強：你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帥哥”吧？ 黃照書：對，你怎么知到，王翠花是這樣稱呼我的。 王國強：你怎么現在才來呀？ 黃照書：難道我來遲了嗎？她去那里了？她怎樣了？ 王國強：你來遲了，她都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 黃照書：不可能，三天前我還和她在一起。 黃照書將三天前的經過向王國強祥細地說了一遍，并把王翠花給他的信物遞給王國強看，王國強又是大吃一驚。鄉親們聽說“白馬王子”出現了都圍過來看熱鬧，這會有好戲看了，人都死了一個多月了，現在才來找人，總不能讓一個死人嫁給一個活人吧。黃照書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開始精神崩潰了。他說：“我還有個證實，王翠花說房間的柜子里還有兩雙鞋，一雙是她自己的花鞋；一雙是為我做的”。王國強自己都不知到，進她房間打開柜子一看，果真如此，黃照書沒有來過這里，說得如此準確，相信了黃照書所說的是真話，他想：三天前還和我閨女在一起，難道這世上還有和我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誰也改變不了事實，王翠花確實不在人世了，眾鄉親們都能證實。黃照書抱頭痛哭，這時，全村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眾鄉親們怎么也勸說不了。 黃照書想：不可能，不可能的，三天前我和她在一起，那么真切，那么現實，會不會他們不想讓女兒嫁給我才騙我的，我不能就此罷休。說道：“你們為什么促弄我？難道我配不上她？嫌我家窮？嫌我家山區？請你們放心，我會好好對她的，會讓她過上好日子的”。眾鄉親們說：“不騙你，她確實死了，她生前見不到你，找不到你，說做鬼也不放過你，你是在三叉路口與她相遇的，死后要把她埋在那里，她在那里等候你，不信到三叉路去看墳墓”。 黃照書哭哭啼啼地回家了，回家后向父母訴說在大米村的經過，父母大吃一驚，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信，事實迷團還未能解開，孩子的事不能不管，照這樣下去孩子會瘋的，不管三七十二一，也要弄個水落石出。第二天一早，黃照書在父母陪同下再上大米村。 黃照書父母見到王國強就說：“我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在這里我向你賠不是了，我孩子不懂禮貌、多有不是，但對你女兒是一片癡情的，沒有她，他也活不成，你就高抬貴手，成全他吧？”。王國強為難地說：“不是我不同意這門婚事，她確實是不在了，我真的交不出人來，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黃照書硬著咽喉說：“沒有她我也不想活了，死人我也要，不管到天堂、地獄我都要和她在一起”。王國強擾不過他，就召集鄉親們討論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出來對他們說：“既然這樣，我把她交給你們算了”。黃照書高興地下跪說：“謝過岳父大人”。接時，王國強帶領眾鄉親們拿著鋤頭、鐵鍬和他們一起到三角路去……到了三角路，他堅持要挖，他揚言：“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挖、挖、挖出了一個鮮紅的棺材，打開棺材蓋，見棺材里的她胸前抱著他送給她的花傘；手里拿著他簽了字送給她的手帕。他正想伸手去，突然間棺材冒出一股濃煙，薰得所有在場的人都昏迷了，大約過了十幾二十分鐘，大家都醒了，惟有他還醒不過來了，像植物人一樣，于是大家七手八腳，趕緊把他抬去縣人民醫院搶救。醫院檢驗報告發現：他大腦大量充血；在搶救中死亡。 你敢看一眼棺材里的“仙女”么？小膽的就別看，不，嚇你的，其實棺材里的她并沒有惡意，活生生的一個人一樣，顏色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楚楚動人、美若天仙、楊貴妃再世、公主般美麗。誰也沒有想到她是一具尸體，要是你看見了準會把她扶出來。 再說黃照書死后，按他生前的愿望，死后要與王翠花合葬。王翠花父母和黃照書父母商量，如何處理她們的后事，眾人合議決定：婚事、喪事一起辦。把他埋葬到王翠花同一個墳墓里，因為她們是一對癡情男女，他們生前結不了夫妻，死后要完美他們的心愿，不要拆散她們。黃照書出殯那天，棺材抬到王翠花墳墓處，下葬前，打開兩個棺材蓋，派人捧著王翠花、黃照書的相片，讓這對姻緣夫妻見上一面，了卻她們生前的欲望。一位鄉音很重的老人高喊：“妖豬公、餓豬公、山豬公”；三鞠躬完畢，接下來喊：“一拜天地、二拜靈堂、夫妻對拜、送入棺材”。禮畢，正要合上棺材時，突然“邦”的一聲，兩個棺材蓋飛起一丈多高，把眾人嚇得東倒西跌，眾人回過神時，但見兩個棺材冒出兩股濃煙，直上天空，化作兩朵白云。本來是春暖花開的大晴天，兩朵白云越來越大，突然間，閃電雷鳴，烏天暗地，下起了一場大暴雨，把所有的人都淋得像個落湯雞。原來是鬼故事看多了，夢中見鬼驚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濕透了，還敢看鬼故事嗎？大膽的別走開，好看的還在后頭，繼續往下看，小膽的你就別看了，會把你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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