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奇曾有過次婚姻,他的婚姻生活與他的政治生活一樣,都是多次遭際坎坷。劉少奇與王光美相識時,剛剛從幾次不幸的婚姻中解脫出來。與高雅、秀美的王光美的結合,無疑使他那顆疲憊、歷盡滄桑的心靈找到了永久的棲息之所。
王光美,輔仁大學物理系研究生,畢業時曾獲全額獎學金去斯坦福大學攻讀原子物理博士。在延安和美國之間,她選擇了前者。這一選擇,使她日后結識了劉少奇并結為伴侶,最終成為國家主
記者:與劉主席相伴的幾十年里,您恪盡職守,盡心盡力地輔佐丈夫的事業,盛極不驕,敗極不驚。你們倆在最艱難的時候,心心相知,相依相攜,患難與共。你們的愛情被叫做世紀經典愛情。您和劉主席是怎么從相識到相知的呢?
王光美:我與少奇相識,沒有秘密。我在大學讀書,同北平地下黨很接近。國共和談期間成立了軍調部,葉劍英、張治中、馬歇爾是三方代表。軍調部下面有個軍調處,軍調處需要翻譯,地下黨便推薦了我。
和談破裂后,我去了延安。那時候毛主席疏散到外地,朱總司令在棗園,我們一行去見朱老總,朱老總又帶我們去見少奇,那是我和少奇的第一次見面。少奇說了一些鼓勵我們的話。少奇送客時,我走在最后,因為我年輕,官最小,我自然走在了最后。最后一個與少奇握手的,少奇可能多握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緣分。
后來有一天少奇到我們外事局參觀。中央同志來參觀是大事,都有人陪著走,那是他第一次來。第二次他來就到我的房子了,參觀的人也跟著。后來又過了一段時間吧,我的住處又換了一個村,他又來一回,好像還組織了我們這個村的一個舞會。他來參加,事先到我們屋坐了坐,這次坐的時候可能有點表示吧。我記得有一天,王炳南說少奇同志要找我去談話。我還說,怎么找我談話呢?我剛到延安來,那棗園我都不認得,我不知該怎么去。于是就給了我一匹老馬,說這老馬識途認得棗園,認得少奇同志家在哪,你就跟著這匹馬走吧。后來到了少奇那兒,他那兒什么都沒有,也不知道拿什么招待我。他跟我說著說著,就從特別破的抽屜里拿了一個很小的梨給了我,我就用小刀把梨削了,削的時候整個梨的皮連在一起不斷下來,少奇就很感興趣地問這是怎么削的,我從來沒看見過人這樣削梨。
所謂談戀愛也沒什么表示,有一次,他忽然說他家里有多少孩子,這些孩子歲數是多少,他有胃病,身體怎么不好,工作又很忙,沒有時間照顧他們。當時我還覺得這人挺奇怪的,跟我說這些干嗎。
我是知識分子,當時還沒入黨,所以在我和少奇有點好的時候,我還真跟他說,我覺得自己好像連黨員都不夠。后來他也沒介意,只讓我看看書什么的,那種身份的人談戀愛跟年輕人談戀愛不太一樣。
我們那時候在一起沒有現在的年輕人這么浪漫,說一些喜歡之類的話,我們那時候實實在在的。比如有一次吃飯,他說讓我跟他上晉察冀,這話里有話,但是非常含蓄。我留在晉西北也是搞土地改革,為什么讓我上晉察冀,我想,這就是他在表示他的意思了。
我和少奇是在西柏坡結的婚,婚禮是王炳南主持的。
記者:你們兩個年齡相差很大,而且生活經歷和歷史背景都很不相近,從內心來說您喜歡他嗎?
王光美:從內心講我特別尊敬少奇。我真正認識少奇,或者說對他產生敬意,與一本書有關。書名叫《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作者劉少奇。那個小冊子我讀了很多遍,和風細雨,娓娓動聽,對共產黨員的要求卻非常嚴格,感覺到做一名共產黨員真的很難。
后來在他找我的過程中,我發現他做什么工作都特別專心刻苦,觀察什么都特細,我越來越佩服他。少奇說的做的,表里如一,言行一致?;楹螅侵醒腩I導,我是普通翻譯,他的房間里有很多涉及政治、軍事的機密,我只看公開的報紙和外事局送我的資料。
記者:嫁給一個年齡比你大很多而且還有孩子的男人,您父母怎么看待這樁婚姻?
王光美:我戀愛結婚都沒告訴家里,因為我很早就自立了,一向自作主張。不過后來我還是很抱歉地給父母寫了封信,說:我已結婚,先生是個布爾什維克,名叫劉少奇。父親懂英文、日文和俄文,知道布爾什維克是相對于孟什維克的多數派之意,但卻不知少奇何許人也。父親沒辦法,只得跑到北京西單商場,買了一本日文書《中國的布爾什維克們》,書中有介紹少奇的內容??梢哉f,我父親是從書本里認識少奇的。
其實我對婚姻的看法大概也受了我母親的影響。當初我母親和父親結婚,除了外公默認,也是一片反對聲。因為父親娶過兩次妻子,母親則是大家閨秀,待字閨中,要去做人家的續弦,還要面對非親生兒女,但母親主意既定,無人能阻止。結婚的那天,母親沒坐花轎,而是乘馬車,從天津一直到北京,在六國飯店宣布舉行婚禮。這在當時,也算是轟動性的新聞。
在我母親身上,有一種傳統的美德。對待子女,沒有什么親生不親生之分。甚至對非親生子女,還要照顧多些。我大哥眼睛不好,看不清東西,母親讓我們弟妹們輪流念書給他聽,大哥攻讀的是哲學專業,對我們來說真是枯燥無味,但母親堅持要我們那樣做。為了方便大哥去商務印書館,母親特地為大哥訂了一輛包車。二哥、三哥也非母親所生,但母親還要資助他們留美。所以在這方面我母親是我的榜樣。我和少奇結婚時,他已經有孩子了,相比別的中央領導家,我們家人口是最多的。那時候我們家有大兒子允斌、大女兒愛琴,還有弟弟毛毛,他們是何寶珍烈士和少奇的兒女,中間還有濤濤、丁丁這兩個小孩也不是我親生的,然后底下的平平、源源、亭亭、小小,大大小小一共個孩子。這么一大家人團聚在一塊挺不容易的。少奇一心做工作,家里他不管,就交代原則,具體的由我來照顧,我盡最大的努力去做,但也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愛琴,是她從蘇聯回來。當時少奇去蘇聯把她帶了回來,讓我去火車站接她,她站在車門上,我看見了就過去說,你是愛琴嗎?那時愛琴在蘇聯待得久了,已不會說中國話。而且穿著洋裝,少奇同志不太愿意子女弄得很特殊,我就帶她做長褲子,經常領她去做衣服。我覺得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值得一說,可愛琴很感動。后來我在監獄的時候,他們都去看過我。我從監獄出來,愛琴馬上就去見我。總之我們這一家人還是非常和睦團結的。(加我愛故事網微信:aigushi 分享精彩好故事文章)
本文選自真情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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