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替夫當指揮
響巖鎮坐落在深山之中,三面環山,且陡峭難攀。唯一的一條通道,就是鎮南邊那條狹長的峽谷。峽谷長五里,五里外,是一條自西向東的河流,叫腰子河,阻隔了去路。抗戰期間,中國政府的一個兵工廠就建在這里,它既易守難攻,又非常隱秘。
年的冬天,日軍的偵察機終于發現了這里的不尋常,派了一個中隊的兵力,往響巖鎮方向推進。
日軍剛挨近腰子河,就與河上木橋兩頭的潛伏哨交上了火,戰斗就這樣打響了。駐軍連長楊華立即帶著他整個連的兵力,投入戰斗。
日軍在兵力上占優勢,但楊華的部隊在地形上占優勢,戰斗一直處在膠著狀態。
打到傍晚,日軍還沒能越過腰子河,日軍急了,運來大炮,朝北面的山上一通猛轟。
楊華的手下被炸死了幾乎一半人馬,三個排長全犧牲了,楊華被炸飛了一只胳膊,人也昏死過去。
這時部隊的指揮官等于是全沒了。好在天已漸漸黑下來,日軍不敢貿進。
軍醫幫楊華包扎好傷口,楊華還沒醒過來。這時部隊開始混亂起來,大有群龍無首即將潰散的架勢??吹竭@種情況,楊華的妻子李水杏顧不上照顧丈夫,站了出來:“部隊總得有個指揮官,不然便成了無頭蒼蠅。楊華還沒醒,現在又找不到合適的人來代替他指揮,我是楊華的女人,就由我暫時代替他吧。”曾留學德國的李水杏是兵工廠的技術員,漂亮且果敢。
有士兵嚷嚷起來:“你打過仗嗎?你不懂打仗會將我們全部害死的。”
水杏說:“我沒打過仗,但基本常識我還是懂的。咱們的任務是保衛兵工廠,只要我們堅持住三五天,不讓鬼子進來,我們的增援部隊就會趕到。咱們四周的山都很陡峭,鬼子很難攀爬,只要在山上布少量的兵守著就行。他們能走的只有南面那條峽谷。你們忘了咱的兵工廠是干什么的,是做地雷的啊,我們只要在峽谷里布滿地雷,鬼子一步也靠近不了我們響巖鎮。”
這真是一招妙招,士兵們都服了。水杏當即便派兵遣將起來。
一個連的兵力現在只剩下來人,水杏抽出人,分成兩隊,分別潛伏在峽谷兩邊的山上,阻擊企圖從山上靠近響巖鎮的敵人。剩下的人,再加上鎮里的百姓,由她帶著,連夜去峽谷里布雷。只消半夜的時間,那條五里長的峽谷里就到處埋上了地雷。
地雷剛埋好,一小隊日本兵摸黑過來了。
因為有夜幕掩護,鬼子過了橋,山上埋伏的中國軍人都沒發覺。直到他們走進峽谷,就聽“轟轟”幾聲巨響,幾個日本兵被地雷給炸飛了,剩下的鬼子這才知道闖進了雷區,嚇得一溜煙都從橋上跑回河的南邊去了。
。鬼子巧設美男計
鬼子的行動給了埋伏在山上一個姓許的班長啟示:我們也可以趁夜色摸過去給鬼子一個突襲呀。許班長帶了五個人,趁夜色摸下山。摸到河的南邊,就聽“轟轟”幾聲,六個人被當場炸死了四個,許班長和戰士山根意識到不妙,要往回撤,但已經遲了,許班長被追上來的鬼子當場給打死了,山根被活捉。
山根沒有經受住鬼子的毒打,都如實招了。
得知了響巖鎮的實情,少佐興奮得不得了。副官是個中國通,會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他驚訝地問:“你不是說你們的長官非死即傷嗎?那么,現在誰在指揮你們?”
山根說:“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很懂軍事嘛!她是誰?”
山根說:“水杏,楊華的女人。”
副官哈哈大笑起來:“水性楊花的女人?有意思!”
少佐問他笑什么,這個叫三木的副官用日本話眉毛色舞地同少佐講起來:“我有辦法對付中國人了。從山上我們是過不過去的,峽谷里有地雷。但是,像我們布地雷陣一樣,我相信,中國人在埋地雷時,也一定留了一條供他們自己人走的路。只要找到那條安全的路,我們就有辦法進去了。”
少佐皺著眉問:“你以為這個士兵知道哪兒沒埋雷?他只是一個最底層的士兵。”
三木還是嘻嘻地笑:“他不知道沒關系,可地雷陣是個女人布下的。你沒聽他說嗎?那可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瞞少佐說,在家鄉時,我可是有名的少婦殺手,風騷一點的女人,沒有不對我著迷的。這女人要是剛烈女子,我倒不敢夸下海口,既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要俘獲她的心就太簡單了……”
三木審問了山根一夜,問清楚了水杏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還特意問了:“那個李水杏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山根想了想,說:“她就喜歡我們連長啊。我們連長雖說是軍人,卻不像一般的軍人那么粗魯,他很有學問的。”
“哦——我明白了,她就是喜歡儒雅的男人。”三木心里有譜了。
少佐也覺得三木的計劃可行,這畢竟是代價最小的計劃,所以天還沒亮,他就讓軍車送三木去了后方基地。
。識破詭計巧對付
中午,一架日本飛機飛到了響巖鎮上空,到鎮后的山那兒時,三木跳傘下來了,落了地,他剛在樹林里藏好降落傘,兩個農民跑了過來。三木掏出手槍,將他們射殺了,然后,他把槍扔到了林子深處。
聽到槍聲,水杏帶著幾個士兵趕了過來,三木裝模作樣地給兩個被他打死的農民施救。鎮里的百姓水杏基本都認識,這小子面生,水杏警惕起來,盤問他:“你是誰?”
“我是燕京大學的學生。我想投筆從戎。”三木一身綢衣綢褲,倒還真有幾分風流倜儻的意味。但水杏被他那種忸怩作態的樣子弄得皺起了眉,問:“你是怎么到這兒的?”
“我是翻越這座山來到這兒的。”三木指了指身后的山,又定定地盯著水杏看,盡量讓眼神顯得曖昧。
水杏冷冷地說:“你跟我們回鎮里。”率先走了。三木跟在水杏的身后,心花怒放,他知道,這女人既然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那么冷淡的模樣一定就是在眾人面前裝出來的,她讓他跟著她去,就有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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