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破舊棚屋里,一盞極小的玻璃容器中閃爍著一點略帶藍色的熒光,那是一分克純鐳所發出的射線。一位婦人熱切地注視著黑暗中的那點藍色,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象。
我想,那或許是
十多年前,當我第一次翻開《
最吸引我的是,“物理”這個對大多數人而言抽象而艱深的名詞,對她而言卻是一個充滿樂趣的神奇世界。在巴黎求學的時候,她非常容易地就弄懂了那些枯燥的物理名詞和原理,并運用自如。
不僅如此,她并不是一頭扎進物理、化學當中不諳世事的學究,她愛好廣泛。她喜歡文學和寫作,且極具語言天賦,用她老師的話來說:她的俄語發音讓人覺得她應該出生在圣彼得堡。
她真的是一個傳奇,讓我膜拜。
那一年,我剛上初二,在許多同學為要開始學習物理、化學這兩個嶄新學科而長吁短嘆、忐忑不安的時候,我卻躊躇滿志,甚至是迫不及待。因為,我馬上就要走進
或許是這種積極的心態使然,我很輕松地就學好了物理和化學。尤其是前者,對我而言,并沒有傳說中的“門坎”,我大踏步地邁進了物理的世界。
那些復雜的電路圖仿佛是隱藏著玄機的地圖,我可以根據它們順利地把電流表、電壓表、電阻、燈泡連接起來;動、定滑輪和杠桿像極了多啦A夢的神奇工具,能夠讓人節省那么多的力;還有地面的標準大氣壓強,它只能讓汞柱升高到厘米,多一丁點兒都不行,這是何等的精確與奇妙……
有那么一段時間,我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成為另一個
這種心態一直持續到高中。物理對我來說一下子變得吃力起來,每一堂物理課,老師在上面講得頭頭是道,我坐在下面聽得津津有味,可拿出習題冊卻總是無從下手。
這種失落讓我一下子從“成為
最終,殘酷的現實讓我不得不重新對自己進行定位。最終高考志愿,我填寫的是一個自己一直比較擅長卻被自己忽視的專業。
我的母校是一所文科院校,剛入學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會悵然若失,會在心底深切地緬懷那個今生無法實現的夢想??墒聦嵣希铱鞓范謴娜莸囟冗^了大學的四年,原因似乎很簡單:我再也不用費盡心力地討好物理了。
我終于相信了韓愈“術業有專攻”這句話,也慶幸自己沒有偏執地跟物理死磕下去。
不過,我還是想感
比如如何看待光榮與獎勵,如何面對挫折與磨難。在她最輝煌的時候,她將諾貝爾獎牌隨手交給女兒當玩具;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丈夫皮埃爾·居里因車禍身亡之后,她還依然如期去學校給學生上課,完成自己教師的職責。
當我取得了一點兒成績沾沾自喜,或是遇到挫折感到沮喪的時候,我都會不自覺地想起她,想起她對生活的那種倔強。
大學畢業后,我去了香港繼續讀書。第二學期有一門名叫“電臺節目制作”的課,因為老師是香港電臺前臺長而吸引了許多學生,一度選課的人數爆棚。當老師把這個學期的課程大綱和功課計劃通過投影展示出來的時候,嚴格的要求和繁重的功課量讓很多人打了退堂鼓。第二堂課,我成了依然坐在教室里的少數人之一。
我知道自己的聲音條件不夠好,但即使做不了主播,過過主播的癮也是不錯的,更何況,我是一個曾經不知天高地厚跟物理死磕過的人啊。經過一個學期的努力,我們每一個人都順利完成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兩次分鐘時長的現場直播和個人獨立制作的分鐘時長的廣播節目。
時至今日,我做了與最初設想完全不同的工作。沒能成為
世界如此美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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