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他常讓家人路人如見異物而尖叫。他爬上大樹發出各種模擬聲:用自己的褲子把自己倒掛在房梁上;半夜爬起來用伯父的畫筆將他夢中怪景畫滿墻壁:追小女孩把人家嚇趴在地上聽他唱誰也聽不懂的天歌!
上學后。老師們對他分兩種說法,一種說他是天才之上的天才,一種說他是臭狗屎。歲時,他說過對所有人的看法:“沒有眼睛和腳的廢畫!”
他幾歲時。家人把他送進一所封閉式學校,學畫。有了強制之后,他的非常天性就轉化成冰刺般的冷靜和魔鬼般的畫作。老師無法限定和評價他,他畫出的畫所有老師和學生全都看不懂。
他歲時。一個對他萬分困惑的老師拿了他一幅畫去讓一位大師看。那是一張粗線條素描,所有人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如水如火似人似鬼若飛若舞……病臥于床的歲的油畫大師,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聲淚俱下大叫:“神之作!他是誰!”
可惜,這位大師在“拜見”歲神靈之前病故了。
歲,他愛上了房東家歲的女兒,被凡塵壓抑多年的激情火山一般爆發。他設法占有她所有的自由時間。為她唱歌,為她傾訴,為她翻筋斗滿地打滾,用他所有的錢為她買裝飾品,為她畫像,數日間她的各種神態的畫像堆滿了屋子并掛滿了四壁……她確實是理解他的第一人,為他笑,為他落淚,為他向別人極力夸獎他的畫……但她的父母是絕對不允許“非正常人玷污女兒”的。趕他走。并為女兒訂婚完婚。他并不在意她結婚,只困惑她結婚后對他的冷淡,他躺在如山般她的畫像上。點燃……但卻沒能與火同歸,他的朋友救了他。
他轉身別離愛情,學神學,研究和宣講福音教義,成了一位非職業福音傳教士,開始為一群貧困的礦工服務,與工人們一起生活——在麥秸上睡覺,以土豆為食,穿破爛的衣服。他發現,貌似高貴的家族連凡人都算不上。真正的凡人也是與神相通的,那就是勞苦大眾。于是。家人說他是精神錯亂者,逼他學手藝,他一怒之下斷絕了與家人的一切聯系。
很快。他又陷入另一種困惑:在人間,好神靈只能是在勞苦大眾之中。和窮同處才能不變色變種,但勞苦大眾是救不了勞苦大眾的,這是人間永遠也解決不了的矛盾。
于是,他只好回到自己天性的大火中。將生命付諸憤怒燃燒的畫,在這大火之中,他唯一還能拾起的能與火為伍的就是愛情了。然而,他的愛情絕無任何世人的情外之物,他只找“火的顏色”,他追求表姐,將手放在火上求婚……他愛上惠有梅毒并懷著孩子妓女,嚇得親友們不得不給他找法定監護人……他愛上丑陋貧窮的女工,其家人堅決阻攔,女工為他自殺……他割下自己的耳朵作,為信物贈給他深愛的妓女,引來人們的恐慌,群體向有關部門遞交請愿書,說他是“精神錯亂的危險分子”,強烈要求設法隔離他!他的好友將他送到一家精神病院。并為他額外支付了一間房間的費用,以此避免世人的攻擊。
最后,他用一支左輪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結束了自己歲的生命。
而就在當年,他的一幅畫被人在拍賣中拍出了萬美元的天價,他的《向日葵》以億日元的天價被日本人買走,他的《鳶尾花》和《迦賽醫生像》分別以億及億日元賣出。所有人為他而瘋狂起來,他帶來了全世界的畫價飛漲,好像所有人都一下子就懂藝術了,也懂他了——最神奇的畫家,最壯麗的人生,最非凡的愛情,最真實的天才……好像都成了不爭的事實!
凡高,你一定在太陽之上的火天堂朝人間微笑——太陽之上的激情,活著時人們是睜不開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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