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沒有太陽的冬日早晨,刺骨的寒氣悄悄地滲進候車人的骨髓,他們都是黑人。他們時而翹首遠方,時而抬頭望著哭喪著臉的天空。
突然,人群騷動起來,是的,車來了,一輛中巴正不緊不慢地開了過來。奇怪的是,人們仍站在原地,仍在翹首更遠的地方,他們似乎并不急于上車,且似乎還在企盼著什么。他們在等誰?難道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伙伴沒來?
真的,遠方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個身影后.人群又一次騷動起來。身影走得很急,有時還小跑一陣,終于走近了,是個女人,白種女人。這時,人群幾乎要歡呼了。無疑,她就是黑人們共同等候的伙伴。
怎么回事?要知道,在這個國家,白人與黑人一向是互相敵視的。是什么力量讓他們如此親近?
原來,這是個偏僻小站,公交車每小時才來一趟,且這些公交車司機們都有著一種默契:有白人才停車,而偏偏這附近住的幾乎都是黑人。據說,這個白種女人是個作家,她住在前面英里處,那兒也有一個站臺,可為了讓這里的黑人順利地坐上公交車,她每天堅持走英里來這里上車,風雨無阻。
黑人們幾乎是擁抱著將女作家送上了車。
“蘇珊,你好。”女作家腳還沒站穩,就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頭一看。是朋友杰。
“你怎么在這兒上車?”杰疑惑地問。
“這個站,”女作家指了指上車的地方,“沒有白人就不停車,所以我就趕到這兒來啦。”女作家說著理了理懷里的物品。
杰驚訝地瞪著女作家,說:“就因為這些黑人?!”
女作家也瞪大了眼:“怎么,這很重要嗎?”
我們也驚訝了.繼而又明白了:只要心中有愛,一切都會純如天然。女作家正是因為沒有種族等級觀念,正是將“黑人”與“白人”都單純地看作“人”,才會如此自然地做著讓他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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