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奇被稱為“國際政治采訪之母”,她這樣看待愛情:“事業是可愛的,愛情是可笑的。”直到歲那年,她在一次采訪中遇到希臘抵抗運動領袖亞歷山大•帕納古里斯。
帕納古里斯歲,臉上有疤,目光灼熱,并不高大,卻結實有力。他手捧玫瑰花,前來接受法拉奇的采訪。法拉奇問他:“作為一個人的含義是什么?”帕納古里斯做了回答,但法拉奇說:“人應該像你那樣。”
毫無意外,這兩個靈魂里有電和火的人開始同居。她甘冒生命之險幫他轉移,幫他籌款以競選議員,但他對生活瑣事滿懷怨憤,不屑于解決自己的困窘。他曾要她送自己一輛小汽車,要她一小時內準備好一艘游艇。他聽到法拉奇懷孕的消息后,先是沉默,然后用嘶啞的聲音和法拉奇商議,按照AA制分攤打胎的費用。最后的結果是,在一次爭執中,帕納古里斯踢了法拉奇的肚子一腳,導致胎兒流產。這次流產,讓法拉奇寫下了著名的《給一個未出生孩子的信》。但是,她始終和他在一起。
這是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戰士之愛。她明白他的偉大與猥瑣,愿意以靈魂去擁抱他的靈魂。
年月日,帕納古里斯在一場有預謀的車禍中死亡,萬人參加了他的葬禮。
那時,法拉奇依靠每天根香煙度過艱難時期,并開始寫一本以帕納古里斯為主人公的紀實小說。三年多后,這本四十多萬字的書出版,題為《男子漢》,也有譯者將它譯作《人》。
晚年的法拉奇在政治態度上變得保守,但戰士作風始終沒變。在最后那次乳腺癌手術中,她堅持要看從自己身上切除的腫瘤組織,并大聲咒罵它。
年月日,她死了。我們有理由相信,在某處,一定有兩道颯颯電光,以忽而碰觸忽而迸開的姿態,走向宇宙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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