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炎熱的夏天,我和兩個在北部念書的同學聚在一起聊天。我們坐在同學家院子里的涼亭中高興地聊聊著,亭旁有個小水池,幾條熱帶魚嬉游其間,池邊有幾棵垂柳隨風搖拽曳,柳枝在水面劃出層層的漣漪。涼亭的檐角掛著一個鳥籠。從籠子里不里傳來一只黃鶯婉轉悅耳的鳴叫聲。在這樣閑適的情景中,鳥鳴更使我心曠神怡,不覺問道:“為什么不養兩只呢?” “兩只母的在一起會打架,一公一母在一起就不叫了。”同學不以為然。 “為什么?”我奇怪。 “精神有了寄托,當然就不用以叫來發泄了。” “不覺得太殘忍了嗎?”我頓生憐憫之心。 “有什么殘忍,我們養它就是要聽它叫。” “那我們的快樂是建筑在鳥的寂寞上。” “誰去管鳥寂寞不寂寞。鳥生出來就是要叫的,不然它要美妙的聲音干什么。”“是嘛!它在樹林里叫我們可以聽,它在這里叫給我們聽還不是一樣。”另一個同學插嘴道。 我忽然心里有氣:“說的不錯!可是別太自作多情,它們不是叫給我們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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