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年的月,在一次筆會上,我認識了董。董高大英俊,才華橫溢,是西安某雜志社的編輯。 我對董充滿了崇拜。 相同的志趣愛好,又加上我和董是老鄉,于是分別的日子里,我和董經常書來信往,董在回信的末了總是寫上一句天氣漸涼了,別忘了加衣、多保重之類的話,弄得我心里暖融融、甜絲絲的。 年春節,為了能夠陪伴獨在異鄉的董過年,我自告奮勇地要求留下來值班。領導不知其中原由,于是將所有辦公室的鑰匙交給了我,怕我寂寞又從家里拎來了錄音機。我自是喜出望外,雖然是遠隔千里的電話相伴,卻給我們剛剛萌芽的愛情罩上了一層浪漫而神秘的色彩。 通過彎彎曲曲的電話線,我們借助歌聲傳達了彼此的心聲。從蘇芮的《牽手》到葉倩文、林子祥的《選擇》,再到鐘鎮濤的《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愛情的心音就在這一刻撥響了。還記得那個除夕的晚上,董將錄音機的開關打開,里面傳出了播音員甜美動聽的聲音:下面我要為大家朗誦的是我省著名青年詩人董寫給他遠在家鄉的女友的《節日里,我想起了你》。 “……也許你從未察覺我對你深切的關注,甚至如夜百合一樣兀自在風中開放......雖然夜的籬笆阻隔了我的行程,但我會用一生的力量來守望你,如守望一朵潔白的睡蓮......" 飽含激情的聲音穿過千山萬嶺,從電波里,從彎彎曲曲的電話線里傳過來,一字字、一句句溫暖著我脆弱而干涸的心。我就那么淚流滿面地坐在電話機旁接受著那遙遠的祝福。那是一種怎樣的祝福啊,讓我在紛繁復雜中感覺到一種真情的存在。我暗自發誓,以后不管經歷怎樣的風雨,我都會小心翼翼地呵護這份純真的情意,因為它就像席慕蓉筆下的水筆仔,在這世間越來越少;我還要耐心地等待,即便青春的大樹落盡所有的葉子,我也依然佇立于枯樹的枝杈上,守著巢,等待那只飛鳥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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