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一生當中,生活時常會像河流一樣,和另外一條河流遇合了,又分開了,帶來了某種情感的波流,永遠縈繞著我們的心靈……淡…淡淡的,卻永世難忘! “嘀嘟嘟——――嘀嘟嘟————” “喂……”每次當單調的電話鈴打破寢室原有的空靈時,宣池總有一種在公司辦公一般的肅靜感,而離電話機最近的Elin似乎便是負責接洽的秘書……“哦,請問你找誰?”Elin的聲音永遠都是那么的輕那么的甜,難怪老同學特別是男同胞們總愛問及她,說她的聲音猶如電臺的播音員一般…… “宣池,找你的。”宣池忙回過神,起身接過話筒,還未及開口便聽見對方遙遠而低沉的聲音:“宣池,是我。”宣池只覺聲音好耳熟,連忙在腦海中急急搜索了一番——無果,只好抱歉地賠笑道:“你?不好意思,我……”“簡卻風。”對方略帶笑意的嗓音懶懶的傳了過來,“你怎么老認不出我?下次要再這樣,小心挨批。”宣池頓時傻掉了:“卻風?!……你在哪兒?” “嘿嘿,廈門。” “啊?廈門?!” “是啊是啊。正在車站呢,好多人啊——你看該怎么辦好?” “我哪知道怎么辦???你怎么……你騙我,是不是?” “呵呵,腦袋瓜總算有點長進了呵。不過我好失望,你竟然沒說要來接我之類的話。” “郁悶,你到底在哪兒?” “遠著呢。長沙” …… 簡卻風,沉默得以至于高三之前的宣池只知道班上有那么一個名叫簡卻風被譽為“憂郁王子”的藝體生,宣池甚至怎么也想不起她與簡卻風到底是從高一開始就是同學還是從高二開始才是,真是好笑又覺不可思議,似乎冥冥中的安排便就如此,怎么躲都躲不掉。 高中三年雖長,但上天真正給予宣池和簡卻風的時間卻不及十天,但是本應在三年中發生的事卻一下子全濃縮在了這短短的十天之中,讓這十天飽和的幾欲炸裂,幾乎處處都是簡卻風,簡卻風,簡卻風…… 最早注意簡卻風,應該是從宣池的室友兼密友葉汝說起。記得高三最忙的那段日子,葉汝和簡卻風突然非常要好,幾乎是天天在一起,當宣池發覺不對勁時已經太遲了。那晚宣池含蓄地告訴葉汝,高三了,不應該只知道天天玩,也應該收收心了。葉汝當時什么都沒說,還嘻嘻哈哈的拉著宣池談東扯西的,睡覺前卻悄悄遞給宣池一張信紙,就著昏暗局限的臺燈,宣池讀懂了,明白了…… 于是,宣池開始有意無意的注意簡卻風了,也才知道原來簡卻風身邊還有另一位女生羅紗。后來從葉汝口中宣池慢慢清楚了羅紗與簡卻風之間的事,也清楚了為什么羅紗一群老對葉汝沒好眼色,有時甚至惡言相向,但葉汝最多也只是晚上在宣池耳邊發發牢騷,白天照樣和簡卻風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散步、一起到球場打球,對此,宣池只能報以無奈的一笑。此后因為功課太緊,宣池也已差不多忘記注意簡卻風了,時間也就這么匆匆滑過。 可是就在宣池幾乎快要忘記世上還有那么一個名叫簡卻風的憂郁王子存在之時,就在高中生活幾乎就快圓滿結束之日,一切又像安排好的一樣如期而至…… 那晚,宣池因考試失利被班頭抓去狠批了一頓,宣池咬著牙硬是沒在辦公室掉一滴淚,待回到教室時,早已是人去樓空。宣池坐在漆黑空蕩的教室里,靜靜地感受著眼淚肆意的舒暢或孤寂。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宣池聽到了門口葉汝擔心焦急的聲音:“宣池,回去吧。大家都很擔心你。”宣池忙胡亂地擦擦臉,試著笑了笑,才回答道:“放心吧,我沒事兒。走吧。”當站起身正欲往外走時,宣池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腦袋變重了不說,腳底也猶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輕飄飄的,毫無重心。宣池稍遲疑了一下,便隨著葉汝深一腳淺一腳地晃下了樓。終于,在踏上通往宿舍的那條林蔭道上,宣池栽倒在了簡卻風微略透著暖意的懷里,在失去意識前她還在想:“奇怪,簡卻風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怎么沒注意到……”宣池恢復知覺是幾分鐘之后的事了,當時宣池正軟軟地倒在簡卻風的背上,迷迷糊糊中宣池只知道自己在移動,像是往前又像在后退。宣池似乎是本能地說了句:“對不起。”聲音很低很糊,宣池以為簡卻風是不可能聽見,但簡卻風卻清晰地應道:“醒了?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我今天下午剛訓練完,所以體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不然就你這質量,小case啦。”宣池勉強笑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簡卻風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葉汝。葉汝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得先去醫院看看。”宣池慌忙拒絕:“不用不用。剛才的眩暈只是因為晚飯沒吃,血糖濃度不夠而已。放我下來……你要是再不放……”話還沒說完,宣池就覺身后一松,腳著地了。簡卻風脫下外套,遞給葉汝說了句:“給她披上,我去買點吃的。”未及宣池反應過來便跑開了。宣池只好木木地看向葉汝,葉汝邊給宣池披外套邊一臉幸福地解釋道,他呀,就這樣,體貼,細心…… 再后來,宣池專門“設宴”款待葉汝和簡卻風以示感激,飯后宣池故意加快腳步沖在前頭,而后又借亂鉆進書店,別有用心地閑逛了大半天,才悠哉游哉地晃向學校。不料在閃進校門的那一剎那,宣池呆住了,望著冷清昏黃的林蔭道上那兩條拉長的身影,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再往前便是三叉路口,一條通往宿舍,一條則往球場。宣池決定任性一回——打個賭:若是簡卻風在此之前回頭說明他倆還算有緣,但倘若他一直不曾回頭,只有說明一切都只是玩笑巧合而已。 宣池輕輕地跟在后面,緊張地看著簡卻風一步一步地接近三岔路口,最后略轉彎走向宿舍——沒回頭。宣池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松開微濕的手掌,感覺身心都仿佛輕松了許多 ——帶著些許莫名的失望或是失落。于是宣池義無反顧地走向了球場。正當宣池納悶為何這條路沒有昏黃地路燈卻有令人毛骨悚然地貓叫時,隱約中似乎聽到了簡卻風略帶笑意地嗓音“宣池”,宣池恍惚地笑罵了自己一句:“木魚腦袋,還在胡思亂想。”然而不一會兒卻清楚地聽見葉汝和簡卻風異口同聲地叫道:“宣池!”宣池只覺自己心跳似乎突地漏掉了半拍。黑暗中,簡卻風得意地笑道:“我就說她一定在球場。”宣池愣地回過神來笑著解釋道:“我想打會兒球。”“好,陪你!”…… 宣池想不通了,老天這樣的安排又算什么?有緣?但無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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