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讀過《水滸傳》的人,都知道東昌府的沒羽箭張清一連用飛石打傷盧俊義攻打東昌府的一十五員戰將。他的飛石打人奇功是怎么練成的?要知道這根根梢梢的事兒,還得從他放馬遇師苦練的故事講起。相傳,沒羽箭張清,彰德府城北二十五里張家莊人氏,自幼家貧。世道又亂,苛捐雜稅稠如牛毛,當時有這么一個順口溜:官家的稅,屠戶的刀,農民種地累彎腰;地主肥流油,農民窮苦骨髓都被喝干了。常言道:禍不單行。張清十五歲那年,爹娘因貧病交加,接連下世去了,剩下他孤零零一個。那時,正是北宋末年,朝廷昏庸,官府腐敗,貪官橫行,地主和官府相互勾結,苛捐雜稅逼得老百姓無法活。有的賣兒賣女,有的逃荒要飯,有的聚眾造反。在那暗無天日的時代,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得討飯為生,四海為家。他無有目的地向北討要著,走啊走啊,一天,來到了冀州北,眼看到了北國地界,正巧遇到了一家養馬大戶。這大戶利用山坡草多,養馬賣給馬販子或宋朝官府,見張清到來要飯,左看右瞧,見他身材高大,有把力氣,就想雇他放馬。言明只管飯,管穿管住,試用一年,愿意就干,不愿意就拉倒。張清心想:先有飯吃再說,于是,就給這家養馬大戶放開馬了。張清早起趕馬到山坡草地去放,共放一百多匹。開始趕放可難了,一百多匹馬從圈里趕出,亂竄亂跑,他趕了這匹,那匹又要跑??胁菘斓脑缭绯燥?,啃得慢的還在啃,吃飽的就光想往外溜,趕這匹,那匹又跑。第一天將馬趕回圈,累得他連晚飯都不想吃,晚上還得起來看幾次,馬要跑了,或讓人偷了,可不是玩的。第二天還是如此,不到一個月時間,累得張清又黑又瘦。時間長了,他就不想這么跑著趕馬了,就縫了個布袋,裝上些小石子,投往外跑的馬。起初,怎么也投不準,砸不住,只得邊跑邊趕邊砸,還是累得他腰酸腿疼。一到晚上,身子骨像散了架,再累,他晚上還得起來看馬圈。就這么放了半年有余。一天,他正在山坡上放馬,從山西邊走過一位白須白發白眉的老頭,但卻鶴發童顏,雙目炯炯有神。他見張清趕馬和甩石子攔馬,就坐在一塊石頭上看,看了一陣子,對張清喊道:“小伙子,你這是練的什么功?”張清扭頭看了看老頭,坐在那捋胡子笑話他,生氣地說:“你沒看到嗎?投功,趕馬功!”老頭笑了笑:“這法太笨!”張清說:“不笨沒法,有能耐你投!”老頭又笑了笑說:“我投就投,把你的石子拿過來。”張清背著石袋跑了過去。老頭拿過兩個石子,對張清說:“坐這兒不用動,看準往外溜的那匹馬,凡是好溜的馬,都是頭馬,只要治住了它,其他的都老實了。”說后,用一塊石子輕輕一甩,正巧砸在那匹馬的右耳上,那馬扭頭就往左拐,不敢再往右邊跑了。其他馬都跟隨它啃草,也沒有亂跑的了。老頭在山坡上同張清閑拉,越拉越熱乎。哪匹馬想往外溜,老頭一塊石子甩了過去,就再也不敢外跑了。老頭知道了張清的身世,最后要下山時,他對張清說:“功夫不負有心人,常言說得好:‘鋼梁磨繡針,功到自然成。’你坐在山坡,瞄準十步遠的那棵三丈高的柏樹,每天對準最尖上的那片柏葉尖,投一百次,再將投出的石子揀回來。”說后就走了。
老頭走了,張清心想,試試看。他抬頭往那棵柏樹尖上一看,分不清哪個是最尖上的葉片,更看不準葉尖。轉而一想:“老頭功夫可能就是這么練出來的,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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