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手里拿著一份最新的報紙,把自己的頭埋在報紙里,一邊看,一邊走回家。這是爸爸的習慣,已經有好幾年了。所以你看,爸爸的頭被報紙遮得嚴嚴實實的,他也能安全地回到家,既不會撞到電線桿也不會撞到大樹。
這份報紙實在是太精彩了,讓爸爸哈哈大笑起來。不知不覺的,爸爸來到了一個小樹林里,這是他小時候經常來玩的地方,掏鳥窩,用狗尾草做帽子,捉螞蚱……這是爸爸兒時的樂園。小時候的爸爸把這里叫做卡卡奇王國。你們知道嗎?卡卡奇王國里住著許多奇怪的居民。他們會隱身,變成透明的。
爸爸用報紙把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往前走著,不小心撞到了卡卡奇王國的方頭機器人,把機器人身上的一顆螺絲給撞飛了。
方頭機器人生氣極了,可是他抬頭一看,禁不住大喊一聲:“啊!怪獸!”
方頭機器人跌跌撞撞地去找獨眼獅子。獨眼獅子正在用粉撲往臉上撲胭脂,看上去有一個重要的約會。
“獨眼獅子,我碰到了一個怪獸。它的頭比我的頭還要方,還要大。有這么大,不,還要大。”方頭機器人用手不停地比劃著。
“什么?讓我去看看!”獨眼獅子驚訝極了,扔下粉撲,跟著方頭機器人一起去,想看看這頭怪獸到底長什么模樣。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兇猛嗎?”獨眼獅子邊跑邊想。
誰知獨眼獅子看到了爸爸,嚇得大喊一聲:“啊!怪獸!”然后拖著方頭機器人飛快地逃跑,害得方頭機器人又掉了一顆螺絲。他們倆急急忙忙地去找樹林里最有智慧的禿頭魔法師。魔法師正對著鏡子戴假發,然后又戴上一頂掛著鈴鐺的魔法帽。
“魔法師,我們碰到了一個怪獸。它有一個方方的頭,沒有眼睛??膳聵O了。”方頭機器人和獨眼獅子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什么?讓我去看看!”這世界上還從來沒有魔法師解決不了的問題呢!
魔法師看到了爸爸,差一點也大喊一聲:
“啊!怪獸!”可是,作為一個充滿智慧的魔法師,是決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魔法師說:“這不是怪獸,它是另一片美麗樹林里的主人派來的使者,請我們搬到那里去住。那里比這里更好。”
“那么,那片美麗的樹林在哪里?”
“那里。”魔法師胡亂地指了一個方向,心里卻在想:“看來,這世界上還真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這時,爸爸把報紙的一個版面看完了,想要翻過來看另一個版面時,才發現自己正站在小時候玩過的樹林里。他蹲下身子,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像小時候一樣叼在嘴里,往家的方向走去。
爸爸后來還是經常一邊走回家,一邊看報紙,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卡卡奇王國里發生的故事。
兒子下班了,父親緊張地數著兒子的腳步聲,果然兒子“啪”地開了門,父親默默地看著他,兒子沒有看父親,似乎點了個頭,往自己臥室邊走邊脫外套。
兩人面對面準備吃飯。兒子在撬午餐肉,父親從兒子臉上看不出什么異常。
父親一字一句:“我被免職了。明天宣布。”
兒子猛地揚起臉。父親沒有在這稍縱即逝的驚訝里看到別的什么。沒有憐憫沒有安慰也沒有懊惱。兒子手不停:“你也需要休息了。”
父親感到胸悶氣短。他盯著兒子,兒子的手健美粗大,血管里青春在躍動,兒子一聲不吭。父親沒有說話也不再盯著兒子。他感到兒子匆匆擱筷,找衣服,又跨進衛生間。馬上,水聲“嘩啦嘩啦”,跟著兒子的歌聲高高揚起,聲音溫存自信,旋律跳蕩。
兒子你在想什么,你大了不再崇拜父親,你越來越沉默,你不再抱怨父親呆板僵化,不再為各種政治問題與父親爭論不休,也不再說父親剛愎自用。兒子,你甚至看不起父親。可父親這樣了你還是無動于衷嗎?這就是你這一代的冷漠理智?你匆匆吃飯洗澡是因為那打字員在等你去看歌???可是兒子,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需要你啊,我的官齡比你年齡還大一圈……
電視在播相聲。父親茫然四顧時才發現兒子并未出門,而是坐在他身后看書。父親不由納悶:打字員前天就訂了票,還興沖沖問他是否同去。
父親徹夜來回踱步,兒子也輾轉反側。父親老了,他的一切都老了。曾和父親這一輩很協調的背景已走向薄暮黃昏。這是變幻莫測的時代,不是僅僅需要熱血赤誠的歲月。
早上兒子起得很早,父親晨練回來,兒子已準備好早餐。音響照樣開著,而且旋律明亮歡躍。
父子倆依然沉默著洗漱用餐。兒子幾次似乎要開口,父親沉下心微顫地期待著,兒子卻什么也沒說。
父親佝僂著進臥室更衣。兒子不知什么時候站在身后捧著一套西裝。
“穿這么精神——是去開宣布會嗎?”兒子又拿過領帶走到父親跟前。父親遲疑著。
“我給你打。”兒子看著父親,溫柔的手像父親過世的妻子。父親心緊成一團。
“行嗎?”父親側側身。
父親和兒子一起看著穿衣鏡。沉默著。父親凝視兒子的眼睛,兒子也凝視著父親。兒子對著鏡子:“一夜之間你衰老許多。”兒子聲音低沉、溫柔,“可我一直為你感到驕傲,為你一輩子正直無私,一輩子對信仰的忠誠。你盡力了。”
父親心潮翻涌。肩頭上兒子的手十分有力。他感到心中的自信像空氣注入癟氣球一樣迅速飽滿地回歸。
最后接送父親的小汽車在嘀嘀呼喚,父親走到門口又折回頭:“昨晚干嘛不去找她?”
兒子沉默了一會兒,“分手了。”
“因為……我下臺?”
“大概——但這沒關系。”
兒子!兒子!兒子!
父親老淚閃爍。兒子把雙手搭在父親肩上,笑道:“結束,意味著新的開始,我很高興不再有你的耀目光環籠罩我的光彩——你說呢?”
1初入校園
剛步入初中的殿堂,我滿懷信心競選班長,因為我相信自己會比小學做得更好。我本以為我有權利命令別人,可是我卻成為了那幫人眼中的奴隸,不久,班上就流傳了一句話:“有困難,找班長,班長大大來幫忙?!?/p>
唉,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氣終于爆發了,我像點燃的熊熊大火,來了個河東獅吼,沒辦法,他們不聽我的指揮,還要埋怨我這個怎樣那個又怎樣。當時我心里就想:我又不是金剛,也不是萬能的,怎么可能接受全班人對我的偏見呢?
下課鈴響了,同學們接二連三地離開了教室,只有我和幾個停留在教室里嬉戲打鬧的同學還沒回家。我一直在哭,他們一直在玩,那一刻,我就覺得我已經與世隔絕了,真是世態炎涼。
委屈的還不止這些,受人欺負,被人鄙視,被人無視就不說了,重點是我看清了班上那一張張邪惡的嘴臉。
“班長,我覺得你比副班長丑好多啊,你不知道嗎,你青春痘太多了。”聽完這位同學的話,我滿臉無奈,我二話沒說,扭頭走人,注意,是個女生這么對我說的!——以貌取人。
用現代的網絡語言我只能說,我真是醉了!我背負著家事的負擔,同時還要面對那些我不想面對的人,真想一了百了。在學校,同學欺負我,把我的書放在垃圾桶里,說好聽點是放,說難聽點就是扔;更無恥的還是偷走我的考試復習用書,至今未還,還是接二連三的,還寫小紙條罵我賤人,白癡,不得不說,那位同學還把白癡的癡字寫錯了,一看就知道是個文盲,可是這個文盲做好事還不留名(罵人不說自己名)。
就這樣,我越來越內向。
2花季少女險墜情河
13至17歲算是一個人的青春花季年華時期——青春期。最容易出現的就是早戀了,我認識一個女生,她比我還小,但是她卻連續交了3個男朋友,最終都被甩。
有一次,我打開QQ和同學聊天,突然有個男生跟我表白,我一看,瞎了吧,還喜歡我,眼光真差。我之所以這么說,不是我打擊他,而是我在小學的時候有4個男生追我,到后來又喜歡上別人了,都沒有堅持,幸虧我始終未動過真心。
在青春期,女生最容易發花癡了,一不小心看上那個英俊的男生就墜入情網,無法自拔。我卻成為了其中一個。暗戀那個男生也一年多了,有時做夢還能夢見他,臉都會羞紅。很多同學都會問我是不是喜歡那個男生,我都會一個勁地搖頭否認,還會跟他們講道理:“現在我們還未成年,不要想這些好不好,都乖啊,好好讀書,不要想這些沒用的東西”,說完轉身就走,此時臉都害羞得滾燙滾燙的??墒俏疑钪鐟俚谋锥?,雖然現在對他已經毫無感覺,但是回想暗戀時光還是那樣的甜,我不后悔。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3第一次“牽手”
標題上的“牽手”二字大家一定會感到興致,我這個手牽的還真挺特別!
“噗通”,我不小心落水了,成了大家口中的“濕身美女”,大家光顧著笑我,卻忘記了我水性不好,不會游泳,他們一直在笑,沒有人救我,讓我再一次看清了那幫人一張張邪惡的嘴臉,水花打濕了我的臉,我哭了,也分不清是水還是淚,我絕望了,放松了自己,使自己不斷的沉下水池底部。我的長發在水里凌亂,白色的長裙在水中飛舞著,我就像是水中的貞子一樣,散發,白衣。
“你們是有病嗎,人掉水里了你們50個人還在這里笑,是不是人?”一個男生的聲音?!笆前?,就是好笑,看那只老水鴨還怎么得瑟!”有個同學說。
“噗通”,又一次落水的聲音,我以為是那個正義的男生被推下水,當我正打算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去幫他,讓他上岸,可是我卻被抬起,浮出了水面,當時我險些溺水。確實,就是那個男生,那個正義的男生,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們倆相互對望,目光轉移到那些站在岸邊看笑話的同學身上,他們個個都羞紅了臉,知道了自己的錯誤??烧谶@寂靜的氛圍內,某位同學的一句話打破了寂靜的空氣:“咦,他倆怎么牽著手呢?”大家又開始八卦我的緋聞。其實是那個男同學在救我的時候抓住了我的手,怕我著涼,就用他的手溫暖著我的手。那一次,我是第一次牽手,不受情感污染的牽手,就這么簡單的牽手,就這么無意的牽手。
4青春時光短暫
轉眼間,初三畢業了,起初,我們來自不同的小學,是緣分把我們聚在一起,在同一所學校,在同一個班級,現在我們又要去到不同的學校讀高中。這張畢業照,記錄了我們三年的學習時光,也記錄了我們三年的青春。
時光不老,我們不散。——致那些年,我們一起度過的青春!
我又見著我的老師了,如朝山進香的人見到他自幼就心存感念的一位應愿之神。在今年正月的陽光里,也在正月的冬寒中,我回家奔赴我三叔的喜喪事,也去赴辦我大伯逝世三周年的莊重禮俗和紀念。在這閑空間,張老師到了我家里,坐在我家堂屋的凳子上。鄉間室內的空曠和凌亂,糾纏分隔著我與老師的距離與清寂。相向而坐,喝著白開水,削了蘋果,說了很多憶舊的傷感和喜悅,諸如三十幾年前在初中讀書時,我的學習,我的作業,我的逃課,還有我的某某同學學習甚好,卻因家庭成分偏高,是富農,似乎爺爺有所謂剝削別人的疑嫌,他便沒有資格讀高中了。自然,1977年之后的那場平地起雷的高考,他也無緣坐入考場改變自己的命運。還有另一位命運多蹇的同學,不僅在學習上刻苦,在書法上也頗具靈性天賦,人在初一時,其楷正墨字,已經可與顏帖亂真。可是后來,因著形勢家境,他不僅未再考,而且由于疾病,早早地就離開了這個荒涼熱煩的世界。
這個世界,對于有的人荒涼到寸草不生,對于有的人,卻是繁華熱鬧到天熱地燙,一舉一動都會有草木開花、果實飄香。然而對于我的老師張夢庚,卻是清寂中夾纏暖意,暖意里藏裹著刺骨的寒涼。
老師生于20世紀20年代末,讀書輟學,輟學讀書,反反復復,走在田埂與人生的夾道中,經歷了來自日本人的刀光槍影,經歷了國共征戰的循環往復,之后有了1949年的紅旗飄揚。記憶中從來都是饑餓辛勞,土改時卻忽然成了地主,這樣的命運,大凡中國人都可想見其經歷與結果的曲折變形、荒涼怪異??墒?,好在他終歸識字,厚有文化。鄉村其實最為明曉文化的斤兩,雖然文化不一定能帶來尊嚴富貴,可讓孩子們認字讀書,能寫自己的姓名和粗通算術計量,也是生活所必需。于是,老師就成了老師。從一個鄉村完小到另一個鄉村完小,從一個鄉村中學到另一個鄉村中學,直至改革開放,他被調入縣里的一所高中,做了教導主任,最后主持這個學校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的閑急高低,一晃就讓他全部人生的金貴歲月,43個春秋的草木枯榮,都在布滿塵土、青草蓬生的鄉村學校里枯榮衰落,青絲白染。
不知道老師對他的人生有何感想與感慨,他寫的一本名為《我這一生——張夢庚自傳》的簡樸小冊,讀下來讓人心酸胃澀,想到世事的強大和人的弱小,想到命運和生命如流水般在干涸的沙地上蜒蜿涓涓,奔襲掙脫,流著可謂流著,可終歸無法掙脫干涸與強大的吞沒。最后的結局是,我們畢業了,老師頭發白了;我們步入中年了,老師身體枯衰了。我們成家者成家,立業者立業,而老師卻在寂靜的人生中,望著他曾經管教、訓斥、撫疼過的那些學生,過著憶舊的生活,想著那些他依然記得,可他的學生早已忘卻的過往。
還記得初一時,他是我的班主任,又教語文。在一個酷暑天,我家棉花地里蚜蟲遍布,多得兵荒馬亂、令人恐懼,我便邀了班里十幾個要好的男同學,去幫我母親捕捉蚜蟲。自然而然,教室里那一天是空落閑置,學生寥寥,老師無法授課只能讓大家捧書閱讀。從棉花地里回校的來日上午,老師質問我為什么帶著同學逃課,我竟振振有詞地說,是帶著同學去棉花地捉了半天蚜蟲,還反問老師,地里蚜蟲遍布,我該不該去幫我母親捕捉半天蚜蟲?說蚜蟲三天內不除掉去凈,棉花就會一季枯寂無果,時間這樣急迫,我家人手不夠,我請同學們去幫忙,又有什么錯?
事情的結果,似乎我帶著同學們逃課正合了校規憲法,符合了人情事理,反讓老師在講臺上一時有些啞口無言?;貞浬贂r的無理取鬧,強辭拙倔,也許正是自己今天在寫作中敢于生搬硬套,努力把不可能轉化為可能的開始??墒?,在這次見老師時,面對這位耄耋老人,給我一生養育呵護的父輩尊者,我心里三十幾年不曾有的內疚,忽然如沙地泉水般汩汩地冒了出來。
我們就那樣坐著喝水聊天,說閑憶舊,直至夕陽西下,從我家院墻那邊傳來風吹日落的細微淡紅的聲響,老師才執意地告別離去,不無快意地說他的子女們都工作在外,孝順無比,真是天有應愿,雖然他一生坎坷,到了年老,卻子女有成,學生有成,仿佛曲折的枯藤根須,終于也繁衍出一片樹木林地。
老師從我家離去時,是我扶他起身;離開院子時,是我扶他過的門檻;送至門口看他遠去時,是我扶他過的一片不平不整的地面。我的父親離開人世太早,扶著老師的時候,我就像扶著我年邁的父親。望著村頭遠去的父親般的老師,落日中他如在大地上行走的一棵年邁的老樹,直至他在村頭漸緩地消失,我還看見他在我心里走動的身影和慢慢起落的腳步,如同寧靜里我在聽自己的心跳一樣。
說不出老師哪兒偉大,可就是覺得他偉大;說不出他哪兒不凡,可就是覺得他不凡。也許這個世界本身,是凡人才擁有真正的偉大,而偉大本身,其實正是一種被遮蔽的大庸大俗吧。
在美麗的大飛山那兒有一群可愛的孩子們,他們熱愛讀書,勤奮樸實。都說“家貧子讀書”,大飛山是那么美麗又是那窮苦,辛苦養育了這些山里孩子,孩子們卻久久未飛出這能讓人飛翔的大山。
上海,是一個繁華,美麗的城市,像中國掌上的一顆永遠閃耀著光芒的明珠。她就是大飛山孩子們夢寐以求的地方,可是對大飛山孩子們來說,她,卻那么遙不可及。上海某重點中學也有一群帶著青春朝氣的大孩子們,他們是“公主皇帝”,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像大飛山的孩子,過的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那么小,卻知天知地。
李老師來過大飛山支教。她回到了上海,回到了校園,含著淚對著學校說了大飛山的困難,貧苦,在逆境中刻苦讀書的山娃子濫花父母錢的富家小姐,富家公子悄悄低下了頭。
高三(A)班的林穎同學到了教室即將上課,聽了李老師一番撼動人心的話,她的腦海突然交織出一個想法:我要幫助他們!因為她是知道他們生活的痛苦——她也是從農村來,體驗了山區的酸甜苦辣,受到大家的照顧與幫助,才來到上海這個富強的城市,她的心里深受感激。
晚上,她頂著晚自習的勞累,來到電腦前面,查找了大飛山,了解了它的情況??戳嗽S久,她終于舒展開眉頭,布滿帶著青春美麗的小痘痘的臉終于笑開了,那是為高考廢寢忘食的努力復習中再也找不到的笑容。
抽出復習的時間,用這短暫的時間計劃著,上課時間更加認真地學習著,休息時,她號召同學來伸出援助之手,善良的同學們都答應了。
離高考的日子還有100多天,林穎帶領的援助小組卻義不容辭地來到了大飛山,來看望這些可愛的孩子。
聽說在遙遠的上海有大哥哥大姐姐來看望他們,大飛山的孩子們高興極了。他們氣喘吁吁地跑到山路口,頂著烈日,捧著帶著心意的“禮物”——農副產品,不管多累,不管多熱,還是等待著,好像世上最重要的人要來似的。
“車來了,車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排成一列的孩子頓時歡騰起來。大哥哥姐姐下來了,一個大膽的女孩帶了個頭,擁上去“哥哥姐姐,歡迎來大飛山!”林穎苦笑著,心說:“這兒的孩子,面對苦難卻那么樂觀!”大飛山確實是貧窮,孩子們讀書都要早出晚歸,踏著陡峭 的山路“披荊斬棘”。連山上唯一一所學校都是破爛不堪??吹竭@兒,你們難到不會心痛嗎?
在大飛山的幾天,孩子們的熱情像一首動人的古箏曲,深深地扣動著他們的心弦。回到上海,他們早已準備好了援助的計劃。愛心募捐活動將在一個月后準時舉辦。
男孩與女孩把活動當作一次比賽,他們互不相讓,爭取捐款額比對方高。女同學心思細,想到了“服裝模特”表演,奇特的是大家都是模特,穿上援助小組設計的衣服,最后把美麗的衣服拍賣出去。而男同學的是什么呢?就是來一場“愛心籃球賽”,他們組織隊員來比賽。每張票售40元。40元,雖然很少,但它不是杯水車薪,它是一份份濃濃的愛呀!這樣就能給孩子們一個溫暖的校園,快樂地學習了。
一個月如期來臨。
30天的奔波,30天的勞累,30天的期待。在學校會堂中,隨著一聲聲柔美的音樂,美麗的模特小姐閃亮登場啦!一件件衣服都展出,那么美麗那么閃耀,應接不暇,引得觀眾連連拍手叫好。
表演結束,非常成功,收到的善款比預料的還高。第二天,籃球比賽在學校體育場開始啦!賽場人山人海,觀眾如云,許多觀眾都遠道而來,不只來看球賽,還來慕名捐款,同學很是感動,就努力地開始打球。球賽精彩極了,結束后觀眾們卻意猶未盡。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他們卻全然不顧,望著滿載的收獲,欣慰地笑了。
男女同學的戰果都旗鼓相當,終于收好了捐款,這一分分錢拿在手中,仿佛就看到了孩子們花兒般燦爛的笑容。
孩子們果然住上了寬敞,漂亮的大教室。終于,翱翔于自己理想的天空了。
援助小組的每一個人都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學,可是林穎卻考了師范大學。好友問:“你的理想不是設計師嗎?”
林穎笑笑,答:“不, 我要當老師,去貧困山區支教,讓無助的孩子們飛向自己理想的天空……”
白小沫手里緊緊抓住之前在山洞獲得的那一柄幽藍的長劍,劍刃光滑而鋒利,光芒隱現。劍柄有些厚重,揮舞起來卻并不吃力。湛藍的光華與天藍的光暈繞著長劍游走,流連,旋轉,然后四散紛飛,化作粉末消失不見。
白小沫把玩著這柄華麗的長劍,冰冷俊秀的機甲微微有些顫抖,嘴角勾起一道輕微的弧度。他舉起被包裹的左手,五指微屈,掌心頓時吸力涌現,長劍旋轉搖曳,升華出無數的光點,隨著長劍的日趨消融,爭先恐后地涌入他食指指腹的異次元之戒。
然后他抬頭望著深邃的天空,自嘲的一笑,隨即扭過頭去,他的臉色有些陰沉,悲婉,似臨筆哽咽,不知何言。
半晌,只見一道絢爛的流光自竹的后背噴薄,激射,旋轉,交織,帶著深藍的機甲破空而起,扶搖直上,如大鵬展翅,似雙龍出海,帶著一道藍虹盤旋著直沖天際,那虹在空中轟然倒塌,四射,彌散,宛若天神的羽翼,更似一朵綻放的深藍彼岸花。
涌向那顆蔚藍的星球。白小沫的腳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身板挺直,似豎直插入地面的長槍,但濺起的塵土依然彰顯了他此時起伏不定的心情。
他要找一個人,一個鐵血鑄成的戰士,一個他曾最信任的人。他急促的呼吸不能緩解他心中的悲情,他只能找到他,也必須找到他。他開始尋找,機甲一層層剝落,壓縮,露出他墨一般的雙瞳,瞳孔里沁著微澀的淚,他微抿的朱唇,舒展不開的兩彎眉稍,寄托著無盡的哀思。他聽著自己有力搏動的心臟,覺得自己早已墮落下黑暗污穢的深淵。他開始用眼尋找,用耳尋找,嗅著迂腐的空氣,他邁開了步子,他的腳下,一滴滴水珠被踏飛,踏破,踏滅,他告訴自己,這不是淚,這不是弱者辛酸的眼淚,于是他拭去了眼角的淚痕,這是汗。這是強者流血之前必先流光的淋漓大汗。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厚重,顯得有些滄桑老態。他的心在說話,在咆哮,在吶喊。他的眼睛看見了左手的異次元之戒。睹物思人,物是人非。據說,前世的千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這只是據說。竹停下了腳步。他看見了那個熟悉而陌生的人。他的教官,他的上司,他的朋友。米諾斯微微一笑,伸出手想要拍拍竹的肩頭,白小沫微一側身,神色很是難過。
米諾斯低頭不語,他們是朋友,是師徒。他頷首,開口:據說。白小沫頓了一頓,緊接著開口:那只是據說!秋風蕭瑟。一片靜寂。那些,白小沫再次開口:為什么騙我。為何騙我?為了聯盟的未來。未來?多么美其名曰的理由,你知不知道,當我手刃他們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未來。米諾斯不語。白小沫的動作簡單明了。一拳,只有一拳,拳勢一去不反,攜起一股剛烈的拳風,米諾斯沒有躲閃,他灼灼的盯著白小沫的眼,那是一雙漆黑如濃墨的眼,拳頭緩緩停在了米諾斯眼前,白小沫在哭,卻沒有哭聲。他咆哮著,嘶吼著。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死了!當你的手染上鮮血的時候,你在想些什么!當你看著他們怨毒的眼神,當你看著他們直挺挺倒下的時候,你在,干什么,你們這群冷血的機器人,你們,都在干什么!!!
米諾斯無言,他只是看著眼前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微微一笑:你還要經歷太多,米諾斯淡淡地道:為了活下去。請你,堅強。白小沫愣住了,他呆呆的立在原地,這就是,強者眼中的堅強么?與此同時。月球四十三區的殘骸。兩道極淡的影子正站在浩大的隕石坑前,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尸首都消失不見,那兩道極淡的影早已消失不見,火焰與光束轟炸后留下的煙塵飄起,細尋根源,便會發現,它們正式來自那浩大的隕石坑內,而這刺鼻的氣味,是鋼鐵融化后激蕩的漣漪。兩道流光再次飛舞著從這顆凹凸不平的星球上沖天而起,而他們的影子,早已投射到遙遠的宇宙中去。
白小沫躺在床上,今夜無月,也不會有月,他看見幾縷煙塵自天空中升騰而起,他的心充滿了悔恨與悲憫。米諾斯的話語依舊繞著不存在的屋梁,如果這就是強者,如果這就是未來,他更愿意做一只自由的白鴿,在藍天中翱翔。這就是他心的方向,他一直聽從他心的方向,一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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