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難不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是置身在一個非常寬敞的房子里,房間昏暗,顯然是在夜晚。天花板上,被從窗外射來的燈光照的影影綽綽,而那窗外依然是燈火輝煌。我意識漸漸清晰,干澀的眼睛努力的眨了眨,終于眼前的景物更加的清晰了,而且我已然沒有了一絲的睡意,可能我睡了很久吧。我發現我在一張床上,身體躺在一張單人床上,雪白的床單,和左臂扎著的針管讓我明白了我是在醫院。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偌大的房間里竟然只有我一個人,更讓我意外的是在我床的左側,一個女孩側臉伏在床前,身下只坐了一個凳子,睡的很恬靜。 看那女孩的樣子,我才忽然想到了我的遭遇,而這個守在我身邊的人,正是那個叫做丁然的女孩。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在這里守了多久。我微笑著仔細端詳著丁然,她蓄著披肩的長發,光滑如水的披散在她的肩背上,上身穿著一件很整潔沒有太多花式的白色吊帶衫,下身穿著一件超短白色短褲。修長的美腿被夜色中輕柔的光線籠罩著,有一種晶瑩剔透的美。她那雪膩的臉蛋兒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細長的眉毛濃密適中,眼睛輕輕的閉著,睫毛在微微的顫抖。。。恩,她是個十足的美女。我見過那么多女孩,或許她應該是最美的一個。只是她那蒼白干裂的嘴唇,似在訴說著她的疲憊。 我試著右手用力,想坐起身來,可是我卻發現自己是那么的無力,全身酸痛,而腹部更是鉆心的疼痛傳來。我咬著牙,努力的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左手扎著針,而那輸液的瓶子里還有一多半的藥水,估計滴藥的速度也是相當的慢的,我不用擔心。在看向周圍,我床鋪右邊的床頭柜上正放著我的手機,靠床邊,放著我從胡成那出來時帶出來的背包。我忍著痛伏下身,把包提了上來,從包里拿出了我的多元錢,又找了一支筆,一張紙,都放在了床頭柜上。剛要放下包,目光又看向了丁然,于是把包里的那幾件衣服拿了出來,把其中一個外套給丁然披在了肩背上。她伸出玉手撓了撓頭發,然后繼續以原來的姿勢睡了。 我淡淡的笑著,笑著看我眼前的這個可愛的女孩。 我知道,我必須想著我接下來的打算了。我一個窮酸的小子,本來是到上海找工作的,可是工作沒找到卻惹出了這么大的事。想必這家醫院收費一定很高的。我的醫療費也一定花了不少。我深思熟慮后終于拿起來筆,在紙上寫一條告別的留言。 “丁然,謝謝你,可是我沒什么能還給你的,我所能做的遠遠不夠,我決定不能在麻煩你了。我現在只有元錢,先還給你,我的手機也留下,手機卡我會定時的續費,然后我會主動聯系你,直到還完你幫我交的住院費。凡塵、” 就這樣我寫好了這樣的一個留言條,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不管明天我怎么樣,這個女孩都沒有義務來照顧我,我也不能無賴的耽誤了人家的青春年華。呵呵,就這樣吧。 我拔掉了左臂上扎著的針,然后掀開被子,發現我腹部有條厘米多長的口子,還有幾條更短的刀口,都已經被縫合住了。想必我是沒什么大礙的,最多也就是流血過多而已。我可以去胡成那里,身上還有元錢左右,大不了回老家了。想好了這一切,我動了動身體,把身邊的令兩件衣服拿來,正好是一條褲子,兩個T恤。我小心的掀開被子,腹部的疼痛即將把我撕裂,我盡量保持腹部肌肉放松,很艱難的穿上了一條褲腿。 “啊,你干什么啊,別動,別動,別動??!”忽然身邊伏在床邊的丁然醒了過來,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愕的看著我。 我頓時呆在了那里,沒想到她會醒來,更沒想到我要怎么應對。“額,你醒來了,我想。。。我想。。。。”我支支吾吾的一時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你這個木頭腦袋的家伙,快躺下,你現在什么都不能干,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就好了,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會心不安的。”丁然一邊說著一邊強行的把我按到在床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應對,只好乖乖的聽從她的安排。當我躺下后,還沒等我說話,丁然繼續開合著她那性感的小嘴說道:“哈哈,你醒來了,太好了,你這個家伙,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么,天了!天啊!多么的難熬的時間,你一直發著高燒,昏迷的就是不醒來,讓我擔心死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房門附近的位置,然后按亮了房間里的燈。 我沒有說話,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我當成了一個她很熟悉的人,能讓一個這樣的美女照顧著,我忽然感覺是那么的幸福。 當丁然走再次走到我床邊的時候忽然目光停在了我床位右邊的床頭柜上,她拿起了那張留言條問:“咦,這是什么?” “額。。。。。那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上面都寫著呢,很多時候很多話不好直接說,就寫在紙上,還是有利于表達的。我想可能在潛意識里我是有語言障礙的,不過絕對僅限于對女孩子。 “哇,你個大木頭,你竟然要還我錢,那我怎么還你人情?你是因為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能為你做點什么,那是此刻最能讓我開心的事了。再說了,本大小姐又不缺錢,嗚嗚~~你這個榆木腦袋。”說著丁然竟然激動的流出了淚來,不知道是生我氣還是看了那留言條感動的。。。。 “哦,好吧,丁然,能和你認識也算緣分了,自我介紹下吧?”我緩和了聲音輕柔的說,一邊看向窗外的燈火闌珊。 “哎!木頭,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叫丁然,你不會是認識我的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沒想到這小丫頭美目一瞪,竟然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擺出。 額,無語了,著丫頭絕對是個小魔女,這臉色說變就變,難道也懷疑我不是什么好人了?我心里這么想著但是嘴上不能這么說。 “那天你被搶包的時候和你一起女孩叫你丁然的。”我翻了個白眼說。 “哦,對哦,好吧!我叫丁然,歲,我是上海丁達集團上海地區的總經理!”她在說出自己的名字職位時顯然的挺了挺胸前的驕傲,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身份放到一個至高的位置。 “你,這么年輕就當總經理了啊,前途無量啊。。。”我刻意為了滿足她的成就感獻媚的說。接下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介紹自己了,難道告訴人家我是一個大學畢業后一直郁郁不得志的迷失青年,亦或是說我是一個偏遠城市農村來了窮小子。 “木頭,你叫什么?。磕闶亲鍪裁吹?,不是本地人吧。”丁然,目光柔和,坐到了我的身邊,看著我問。 “你都叫了我好久的木頭了,還要問名字???呵呵”我開玩笑的說。 “哎呀,你小子還不說是吧,行,那就叫你木頭疙瘩~~~”丁然一臉俏皮的說,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會是一個公司的區域總裁。 “不好。。。。還是告訴你吧,我叫凡塵,歲,現在沒什么可做,本來是想到上海闖蕩的,結果。。。”沒等我說完,丁然就接話了說:“結果就遇到我這個倒霉鬼是吧?然后沒想到的是你自己比我還倒霉。。。” “呵呵,沒事的,這對我算不了什么。”我不禁失笑,淡淡的說。 聽我說完這話,丁然忽然不說話了,只是眼睛直直的看著我,看著我,然后,眼中竟然流出了淚水,片刻后,又嘴角擠出了一抹微笑。她伸出白凈纖細的小手,撫了下我的額頭,然后喃喃的說:“要不是你,我包里母親唯一的一張照片就會丟掉,要是這個世界上能多幾個你這樣的人,母親她也不會那么早的離我而去。。。” 我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是哪跟哪,只好微笑著說一切都會好的,然后我也不再說話,還是目光投向了窗外,因為我有我的夢想,我心中總是壓著沉重的負擔,那才真正是我的病灶。 丁然看我望著窗外出神,便問:“木頭,你有什么心事么?” 我轉過臉來看著丁然,微笑著搖搖頭。 “哦,你想出去了吧?恩,你在等兩天,然后我帶你去公司,公司最近的電子產業項目需要組建幾個虛擬網絡的工作室,主要是針對我們即將開發的一款游戲,這款國產的網游采用了很多非常高端的電子和網絡技術。相信一定會發展成未來網游的領軍游戲。過兩天,我也要去工作室做一線的工作者,既然你沒有工作,到時候,我會帶著你一起過去的。你以前接觸過網游嗎?”丁然看著我說。 “嗯,還好,接觸過一點。”我輕描淡寫的說。 接著,丁然介紹了很多網游的技術方面的東西,大多是我聽不懂的,不過看她那么認真的說,我就似懂非懂的聽,偶爾還要點點頭,加一句“不錯”之類的話,哈哈,有時候竟然不知道該在什么時候點頭說好。結果丁然翻了個白眼罵了我一句:木頭疙瘩~~…… 就這樣我們聊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窗外的燈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就快天亮了。 “木頭,你要不要再休息會,等下我打個電話李露就會過來,我就可以去休息了,這幾天我和李露輪番守著你,我們都累死了。”說著,丁然抬起來胳膊揉了揉,臉上扭曲著痛苦的表情。 “辛苦你們了,李露是誰啊,她是做什么的呢?”我問。 “李露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啊,她是我的大學同學,大學畢業后的兩年里她一直跟著我,現在也在丁達集團工作,是我的助理。”丁然說。 “哦,這樣啊,真是難為你們了,兩個美女兼高職位的管理人員陪著我,讓我受寵若驚了。”我笑著說。 “好了,我出去買早點,順便等下叫李露來,你這幾天都沒吃東西,一直給你輸營養液,等下多吃點?,F在呢,你就再休息會吧。”說著,丁然從我床上站起了身,捋了捋烏黑的長發。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說:“恩,去吧,看你眼睛紅紅的,臉也沒洗,一定是又困又累吧。辛苦你們了,謝謝。” “呵呵,傻樣,是我謝謝你才對,木頭啊~木頭~我走了啊,拜拜~~”美女一邊說一邊整了整衣服開門出去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我忽然感覺心里暖暖的,心中也不再那么的沉重了,?;蛟S,正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我拿過了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胡成打來了,于是順手給他回了個信息: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我很好,放心吧,過年回家再聚。 (其實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沒有幾個能演繹出奇跡一般精彩的生活,雖然我們知道自己不夠優秀,不夠完美,甚至有很多很多的缺點,可是我們就是真實的自己,真實的就一定會有不完美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一些共性以外的個性一面,所以會有人喜歡或是有人不喜歡我們,我們只是微笑著,因為生活中便是如此,我們在這樣的生活中也僅此而已。當你走在鬧市,當你看盡悲歡,你是不是能變得更加淡定從容,變得更加緘默而廣闊。所以包容是美德,客觀是明理,懂得微笑,做真實的你自己! 喜歡交朋友的歡迎加我qq:支持凡塵,感謝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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