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緣,尋夢…… 塵緣如清風,起落自無息。 驀然尋之君只記,拂面甘涼意。 NO. 徐州。 點,在冬天,該算是清晨吧?火車站前廣場還比較冷清,只有零零散散的旅客在徘徊,雖然已是年底。終于到了。“Now , I`m areading Xuzhou !”阿桐冒出一句英語,引得三兩個旅客好奇地回頭。抬頭看,對面大廈正掛著三個大字:“久等了”。“夢兒,讓你久等了。”阿桐自言自語道。 現代交通就是快。昨天還在南方小城,今兒就到這了。這座陌生的城市,有著阿桐太多的期待。夢兒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那個每天和他發信息,每天都叮囑他睡覺要蓋好被子的夢兒是否一如他想象中的溫柔、可人?這次千里赴約將會有怎樣的結局呢?雖然徐州的清晨到處結冰,但阿桐的臉還是因忐忑、激動而泛紅。 與夢兒一起來接阿桐的,還有一個女孩,說是她的妹妹??吹狡谂我丫玫膲魞?,阿桐說不出的興奮。是的,眼前真實的夢兒正是他想象的那般嬌人,如春風里的楊柳。相思之苦,相見恨晚,太多的話語反而無從開口;握手,歡呼,擁抱,太多的儀式反而無從開始——惟相視一笑。 坐上開往楚王陵的公共汽車。路上車來車往,車里人擁人擠,看著夢兒若是若非地輕挽自己的衣袖,阿桐感到了夢想成真的快樂。吃過早餐后,他們來到楚王陵外面的草地上。正是八九點鐘的太陽,那么蓬勃,雖然腳下還是枯黃的草皮,卻似乎已是“吹面不寒楊柳風”了。與夢兒的嫻靜、婉約成對比的是她的“妹妹”,嘰嘰喳喳的,不停地追問阿桐的職業,家鄉,來由。阿桐狡黠地做著回答,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一直是她在唱主角,夢兒只是簡單地附和一些問話。“或許是夢兒的委托吧。”阿桐想,也就認真地滿足她們的想知。 “你認為人生哪三個階段不能錯過?”她的“妹妹”姓田。 這個問題很有內涵。“早飯,中飯,晚飯。”阿桐的回答讓她倆笑彎了腰。“認真地說,我認為學習階段不能錯過,真摯的感情不能錯過,好的機會不能錯過。” “嗯,很有哲理,跟我想的一樣。”田說,“那你認為,人生中的哪三種人不能辜負?” “我覺得自己的親人不能辜負,真心愛你的人不能辜負,幫助過你的人不能辜負。” “我是認為自己的父母不能辜負,自己的愛人不能辜負,自己的孩子不能辜負。”田說,“你很會思考,看得出你是個很有學問的人。等下我介紹個帥哥給你認識,他當老師的,先教大學,再教高中,現在教初中。你們一定會有共同語言。” 楚王陵的古樸、肅穆以一種無聲的莊嚴,訴說著悠遠的歷史沉淀。藏在水底的漢騎兵傭從深古奔來,飛揚的英姿,騰騰的煞氣震撼著每個游客的內心。那精華閃爍的威目,那蓄勢千鈞的揚鞭,那蹄步鏗鏘的戰馬,穿越千年時空,向你傾訴漢代的鐵馬干戈。氣宇宣揚的劉氏宗祠,陳列著自漢王劉邦以來的歷代劉姓名人。一幅幅畫像就是一段段崢嶸歲月,使人不禁喟嘆中國古代文化的繁榮,歷史的悠久。楚王陵、王后陵以它博大的胸襟接納每一位游客,一任蹣跚學步、健步飛伐、傴僂彳亍在脊梁上印戳。 不知什么時候,太陽已經躲進了陰密的云層,世界仿佛剛從楚王陵里走出來似的,陰沉得很。 那個所謂的“帥哥哥”終于來了。一坐下來,就是侃侃而談:“這位大哥氣質非凡哪!”“大哥也戴眼鏡?我們真是有緣至極!”“大哥屬什么的?也是屬雞的?哎呀,我們真是好兄弟??!”一通若是若非的恭維后,“帥哥哥”開始切入正題。“大哥,看你戴著眼鏡,應該是學問很深的。我以前是個老師,教過大學,教過高中,教過初中。我還演過電影呢。我的經歷很豐富。”“看和大哥也算是有緣人,大哥你知道我現在做什么么?” “正想請教呢!”阿桐道。 “我現在在做一種新型生意。大哥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什么生意呢?” “這個么,很難說。總之我現在所做的生意絕對在我們中國是很前沿的,能掙很多錢,并且成本不是很多。” “那能告訴我是什么領域的生意嗎?” “這個么,說不清楚。我相信你也不是很了解。總之它是一種新型生意。大哥有興趣了解嗎?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說著就來扯阿桐。 “不不,別著急。”阿桐一邊掙脫一邊說,心里卻涌起無限的悲涼,正如那迎面吹來的冬風。 在千里迢迢趕赴徐州之前,阿桐就設想過很多可能。其中就是:她會不會是做不正當事兒的人,比如傳銷?現在看來,夢兒真有這種可能。真想不明白,平時她從來沒有表露過這種跡象啊,不然阿桐才不會來呢。每次阿桐說想見夢兒,她總是既開心又靦腆地說,怕見了面讓他失望,怕不如他想象中的好。直到阿桐上車,她還說,既然來了,就要好好玩,玩個痛快。難不成這是她的“放長線”之計?“不!”阿桐又大聲地叫了起來。他們都認為是阿桐拒絕,其實,只有阿桐清楚,他真的不想這一切是真的。 “帥哥哥”還在面貼面地對阿桐做“親切”交流(還好沒有口臭),舉例子,列數字,打比方,作比較,引資料,感情戰,心理戰,天花亂墜,巧舌如簧。阿桐已經沒有心思聽他說什么了,只是心想:“我的夢兒不是這樣的!我的夢兒不是這樣的!夢兒不會出賣我的!” 夢兒呢,臉上列著菩薩般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 “帥哥哥”在傾瀉了好幾升唾沫星子后,看阿桐還是發呆的樣子,也許覺得反正有“臥底”吧,終于走了。 “阿桐,”夢兒也終于開口了,“這次你來,除了讓你好好玩之外,我們還想讓你了解一種新型的生意,也是新興的生意。就是我這個朋友剛才所說的。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了解一下。好嗎?” 多溫岬?amp;ldquo;好嗎”啊!阿桐清醒過來了。“夢兒,我這次來徐州,只有兩個目的。一是見見你,你讓我朝思暮想;二是到徐州玩玩,見識見識異域別樣的風情。至于別的呢,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去了解。請你尊重我,好嗎?” “你為什么不去了解一下呢?我想,你多接觸一些不同的東西也好啊!你就跟我們走吧?!” “呵呵,我這人很古板的,對新鮮事物不是十分有興趣。你別為難我了。不然,我會玩得不開心的。” 看看再三的“說法”還是沒有用,夢兒和她的“妹妹”也只好先放阿桐一馬了。天空已是沒了陽光。 當晚,阿桐一個人住在小旅社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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