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爆吵之后,屋內硝煙逐漸消散.
看著妻子大肚子一天天膨脹起來,承彪卻默默地吸著煙,神色茫然,沒有一點那種將要做爹的喜悅與自豪.
自己和淑妮結婚三年了,雖然生育了兩個女兒,但他們一直想要有個兒子,尤其是孝祖老漢經常在他面前自言自語:彪兒,你得給我爭口氣?。≡奂沂来鷨蝹鞑荒艿侥憔蜎]香火了,你叫我有何顏面去見烈祖烈宗啊!***也會死不甘心的……
承彪小時候就聽爹說過,他家祖系數代都是一脈相傳,***懷他時是第一胎卻因為難產去世了,臨死前眼睛死死地盯住兒子,現在卻因為自己沒能生下個兒子而懊惱,心覺愧對爹媽、祖宗。
一家人經常因此悶悶不樂,只有女兒無憂無慮地在母親碩大白潤的乳房上拱來拱去,“咿咿呀呀”地叫著,誰也沒在意此幕卻在孝祖腦中搔動,從而種下禍根。
“阿彪,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淑妮輕柔溫順的言語止住了他不著邊際的旋暈。
“公公過世也快一年了,孩子又快要出世了,這往后的日子還得撐起來?。 ?br>
“你就知道公公長、公公短的,他不就是給了你一個大肚子嗎?虧他還是我爹竟也做出這種無人性的事來,現在他有臉面去見他的老祖宗了?!彼麧M帶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住妻子,兩手舞動著,臉脹的一陳紫一陳紅的。
“可他畢竟是你爹,他雖強暴了我,但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新生命,要是帶把兒的,你從此也可以抬起頭來做人了,往后我們就再用不生了,只是……”淑妮臉上的表情由驚恐化為喜悅又顯現憂郁。
“只是什么,你這臭婆娘,是不是還想做賤,還嫌害我不夠嗎?”突然一巴掌掃向妻子,五條紅色手指印立時躥將出來,淑妮摸著火辣辣的臉嗚咽起來。
“要不是計劃生育逼我,我***的生他個、個的,總有一個帶把兒的吧”。
“還好,老頭生前有心臟病,否則我也鋃鐺入獄了,你就等著去守寡吧!”說著,鼻子一酸,竟也掉下眼淚來。
妻子聽說本要守寡,不禁有些后怕,計劃生育把他們搜光、搶光,追的他們一窮二白,負債累累,過著流離顛沛的日子,要是沒有丈夫在身邊,她早就過不下去了,想起自己的這么些苦來,不禁淚水漣漣,任憑思緒把她拉回到從前。
……就在一家人悶悶不樂之際,承彪買回來幾瓶高度烈酒,吩咐妻子炒了幾個小菜.父子倆便一杯一杯地飲起來.喝到半醉時,孝祖乜著眼看見媳婦正在給孩子喂奶,一對奶子輪流著哺乳,一蹦一蹦的,活潑亂跳,著實可愛,尤其是那兩粒腥紅栗子布綴其間,煞是誘人!看得他流連往返,心馳神往,在酒精的興奮作用下更燃起他多年壓抑的烈火,猶如回到年輕時勇猛向前的自己.
他自視自己身子骨一向強健,應該還是游刃有余吧!孝祖便開始打定主意,要把兒子灌醉,然后再……
眼看酒精一杯杯落入承彪肚里,醉意漸濃,媳婦竟未曾有絲毫察覺。
突然“啪”的一聲,承彪被孝祖輕輕一推,連人帶凳一齊跌至桌下,自己也佯裝伏在桌上。
淑妮見兩人皆已醉倒,先把女兒安置妥當,便連扶帶托地把丈夫弄上床去休息,喘息了一會兒,又要去把公公弄上他自己的床上去,起初還搬他不動,心里就犯著嘀咕:看不出來,公公四、五十歲人了,卻也這般結實、沉重,足有百來六七十斤,其實她那曾想到孝祖也是有意讓她這么耗氣力的.后來又是一陳生拉硬拽,硬是把他弄到了他的房間,力氣卻耗了個盡,稍歇了會兒,便兩手支起他的一支胳膊扶至床邊,然后弓著上身,一手抓住孝祖臂膀,一手撈起闊背,慢慢地把他放到床上,自己的上身也在重力的支配下不可抑制地蓋在孝祖胸膛、臉上。
聞著滿身奶氣感受著那兩只軟軟的熱熱的乳房,孝祖心中一陳騷動,早就按奈不住了想用手去捻它個夠,壓抑了幾十年的欲望火焰般地躥騰出來,猴急似的順手一撈,牢牢地把她抱住,又一翻一滾,就壓在她身上了,嘴貼住嘴,她還未弄清楚出了什么事,就被他給困住了,當明白之后,卻也出聲不得,手腳被縛,孝祖在她身上一陳亂摸亂啃之后,她也已經軟綿綿,不能自己了……
半夜,一陳涼風襲來,承彪半醉半醒,跌跌撞撞便要爬起來去小解,但覺得頭暈腦脹,懵懵懂懂跨出房門,解完小便,全身頓感輕松,轉身正要回房,耳朵里卻隱約傳來夾帶著細細啜泣的呼嚕聲,便躡手躡腳來到孝祖房門口,仔細一聽,只覺得這啜泣聲如此的熟——莫非是老婆,眼中現出一絲不安,這半夜三更的,老婆怎么會在爹的房間里呢,他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吱呀”他輕輕地推門而入,一束月光透過窗戶落在承彪臉上。
“啊,……”
淑妮抬頭一望見是丈夫,臉霎時白得如同紙張,全身不停地抽搐著就像被鬼魅上身。借著月光,只見她一臉驚愕,像是受過什么刺激,兩眼圓睜還依稀掛著淚花,正獨自蜷縮在窗戶下的東北角落里,惶惶地望著承彪。
“你在這里干什么?”承彪疑惑地問。
“我,我,嗚嗚……”一片沉寂之后,淑妮咻咻地抽著鼻子,大聲哭了起來。
“咿!淑妮,你哭什么,快回去吧!承彪醒了就麻煩了,你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br>
孝祖被哭聲擾醒,以為淑妮還在想剛才的事,卻不知道承彪已在房內,遂仍閉著眼輕聲催問。
“爹,你們倆在干什么?”
突然一個“霹靂”向孝祖當胸襲來,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妙,睜大雙眼看見兒子正矗立在床前,臉色瞬息由紅變白,額頭也滲出冷汗來,全身泛力躺在床上瑟瑟發抖。
承彪心存疑惑,若是平時爹看見他也不至于會出現這種表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只見孝祖手掀棉被趟個赤腳就想要跑。承彪見兩人都是這般神秘兮兮、驚恐萬狀,心下大白,頓時青筋暴露,滿臉怒容,醉意全無,雷鳴般的聲音脫口而出: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還想跑。”
話未說完人已欺身上前,接著便把孝祖推倒在床,用被子死死地壓住他的身子,枕頭這時也被派上用場,不留一點空隙蓋住了他的口鼻,任由他手腳亂抓亂踢,直到他一動不動才松開手,試探著鼻息,卻已經咽氣了.
其實他也未想到,會把親生父親給殺死,當時正血氣往上沖,心里也沒顧及到這些,直到父親軀體一動不動,才心生懊悔、畏懼:天啊,他可是自己父親啊!怎么就做出這種傻事來了,真是大逆不道,頗有點責怪自己太魯莽。但想到他強奸的竟是自己老婆,怨恨之念又上來了,兩眼兇狠狠地盯住一直曲縮在一角直打哆嗦的老婆,心想:“這賤女人,竟背著我干這種勾當,也不知道和幾多人有幾多次了,非好好整治她一下不可。”
淑妮頭發橫七豎八地貼著頭皮,衣襟零亂不整,看到丈夫把公公給悶死了,心里害怕極了,他連他老子都殺了,又哪會放過自己,該怎么辦呢?她想到了跑,但跑得了嗎?又想到了死,她可不想死,自己還這么年輕,還有親人,就這么死了多不值??!
“老公啊,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是公公他把我……”她只有求他,低聲地哀求他.
“你這臭婊子,背著我偷人,還敢跟我求饒,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快說,背著我究竟偷了多少漢子!”話未說完,“噼哩啪啦”聲不絕于耳。在暴力的逼供下,她哭著的把這事從始至終說了出來。
承彪半信半疑,滿臉愁容,忽聽得嬰兒哭啼聲,知道是女兒醒了.唉,這事還是先放放吧!還有女兒等著她,這個家還要她來操勞.當下應處理好爹的事情,量她也沒膽說出去,給自己丟臉!對了,爹不是很早就有心臟病嗎?只要我跟鄉親們說爹是死于心臟病,誰還會懷疑不成,再說這山溝溝里誰也不懂啊。當下便語氣稍緩和地跟淑妮說了自己的想法,淑妮自然也不敢有違背他的意愿.她知道家丑不可外揚,這死人的事若說出去,自己還不得落個活寡婦,名譽掃地嗎?現在既然發生了這種事,雖然自己也有錯,但有家有女兒,丈夫也不會特別為難的,要是他殺了自己,一連兩條人命,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于是她答應和他共守秘密,一起過日子,以后會小心,再也不做蠢事了。
此時已近黎明,公雞報曉之聲不絕于耳,熹光照進屋來,屋內蕭瑟慘淡的氣氛已近消散,只是孝祖的尸身已疆。上午,承彪便把親信朋友招集到家來,很悲傷痛苦地說出爹病發的情況然后又是如何如何死的……
數月過后,淑妮產下一男嬰,親戚朋友們都說他們夫婦有福氣,被計劃生育逼下個兒子來,都提議給他取個什么名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只有夫婦倆神色滯疑,臉現尷尬!
他是誰?
是自己的兄弟?
是自己的兒子?
還就只是祖宗的一脈單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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