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新學期的生活就步入正軌了,對于這一切的一切我感覺既陌生又熟悉。陌生,因為很長時間都沒有到校上課了;熟悉,畢竟我也在這里生活過那么一段時間??捎钟X得挺可怕的,因為胡超好像有點兒針對我的意思,讓我把對他的歉意慢慢轉變成了厭惡…… 那天,天氣格外的冷,在學校里舉行了開學典禮,本來,我和陳琳曹媽在一起坐得好好的,可是前面的位置上偏偏缺了一個人。于是孫老師就讓我往上補一排,我也不好說什么,于是就乖乖地聽了她的話,往前坐了一排。當我往前上了一排后才發現,我身邊坐的是涂偉,前面坐的是胡超。我頓時傻眼了,怎么做了個這么“好”的位置啊。怎么什么“好事”都讓我給站上了? 當我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就聽見涂偉在笑。我特別奇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有什么好笑的?” 于是,我們就這樣坐著,特別無聊地坐著,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說一句話。坦白一下,其實我是個挺外向的人,慢慢的也發覺自己好像有那么一點兒的搞笑氣質,所以平時也挺愛說話的,現在一句話都說不上,憋在我心里還挺難受的,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給誰說? 那學期,也就是初一的第一個學期,我居然什么獎都沒獲得,心里其實也是有種怪怪的感覺,說不出來,難以言喻,恐怕這種感覺沒有多少人知道。 當宣布每個班多少人獲獎的時候,我很做作的裝作無所謂一樣,把頭深深的底下去了,心里的那種失落,真的是無法言說。其實也覺得挺冤枉的,我平時對待班里的每一個同學都特別的真心,每當我值周的時候,他們好像都不怕我一樣,教室里吵得不得了,我每次都不會及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因為我覺得人會有自知之明,當眾讓別人難堪是最不好的……難道真的是我做的不好嗎?胡超像是嘲笑我一般,轉過身來問我:“哎呦。你怎么一個獎都沒有???”“沒得就沒得嘛。那又怎么了?”我雖然嘴上無所謂地說,心里別提有多氣了,我恨不得一巴掌給他扇過去。 這時涂偉說話了:“人家沒得又怎么了?你還不是一樣。” 胡超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時不時的往后轉看著我,真想不明白我有什么好看的。不過,對涂偉我還是挺感激的。因為胡超時不時就向后轉,我刻意的把頭底下,無視他。我猜涂偉一定以為我快睡著了,所以就像我原來踢他那樣來提醒我,不過,他沒有踢我,而是用胳膊肘子碰我。不過,我一直沒有理他……正式上學以后的每天早上,我還是會一樣的到教導處交前一天上課記錄和作業記錄的單子;每天早上,我還是會拿著那本幾作業的本子到班主任辦公室向孫老師匯報當天的作業情況。 那天,我又一次背著書包到校了。因為種種原因,美術作業忘了帶來,明明記得美術作業是中午才交的,怎么會早上一來就收呢?王磊是美術課代表,又坐在我前面,于是我問他:“王磊,美術作業不是中午才交的嗎?”王磊很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孫老師讓收呢。我也沒辦法。” 我心想:“算了,還不如坦白說呢。畢竟俗話說得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于是我很淡定的說道:“那你把我名字先記上吧,我忘帶了。”雖說王磊平時跟我們關系不錯,但遇到這種情況不能為難人家,他要是不計我的名字的話,一旦查出來他肯定會被孫老師批評,況且我也逃不了干系。 最后,孫老師看了王磊統計的作業單后,問我:“你怎么沒交呢?”我從容的答道:“我忘帶了。” 之后,孫老師點點頭。對全班說:“沒交美術作業的人站起來。” 我也很自覺的起立了。胡超坐在靠后排,我的座位位于中間,就聽見他在后面起哄:“哎呦。學習委員都沒做作業啊。耿可心都拖欠作業呢!”當時我真的氣得夠嗆,要不是那時在學校里,我想胡超一定會死得很慘。依舊,胡超還在起哄,我本不想說他什么,因為畢竟我挺虧欠他的?,F在,我不那么想了,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我沒欺騙他的感情就是給足他面子了,我也不覺得虧欠,要是一直耍他,那才是虧欠。我氣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轉過去就沖他罵道:“我TMD沒做作業關你P事。”我記得,我很少罵人,一般情況下我不會讓一個人沒面子的。當時,我的聲音還挺大的,后面的人都看著他,我看他也挺丟人的,就沒在罵他什么,畢竟,我也有自己的形象,況且,這是學校,學校里都是凈土,我也不想污染它……胡超的臉上明顯有點兒掛不住了,把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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