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區一角落移栽了幾棵棗樹,頭年樹上就結了好些棗子。有人打棗,也沒人過問。住在景區里的張婆婆按耐不住,找根曬衣桿,氣喘吁吁打下來好些棗來。再次來的時候,棗已被別人打光了。張婆婆不滿地罵:“龜兒子些,我打個轉身來就給打光了,一個個比我還餓……”過了沒兩天,張婆婆覺得脖子有些痛,又過兩天,竟成了歪脖子婆婆。醫生說,頸骨錯位了,至少要住上一百天。果然,張婆婆就住了三個多月。這一來,住院費就花了好幾萬,農合報銷下來,自己也出了好幾大千,其他還營養費,護理費啊就不說了,最終還落下了一個歪脖子的殘疾。這是去年的事。今年,那幾棵棗樹又掛滿了棗子,張婆婆就隨時留意著,早把兒子孫子的抱怨忘得一干二凈,想到去年沒有別人打的多,還扭傷了脖子,心里一直想不過,終于又盼到了今年。沒想到別人先動手,張婆婆便一路罵著“餓癆鬼餓癆鬼……”等她拖著曬衣桿碎步跑到樹下,棗已打得差不多了,張婆婆歪著頭望著樹上剩下的,一面嘀咕著“餓癆鬼餓癆鬼些……”,一面一下一下地緊打。哪知道頭歪著,轉動一點也不自如,不小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張婆婆又住進了醫院。又住院了的張婆婆一直嘆氣,說人老了,沒用了,要是早些年……張婆婆在醫院住著,兒子卻在咨詢律師,要起訴景區,為啥要栽幾棵棗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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