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和我是酒友,春天里,他從我這里借了三干元錢,并打了借條,說是一個月內保證償還。哪知,一直拖到現在,仍沒有還的意思,礙于面子,我也不好意思催討。
年底了,老周的兒子要結婚,理所當然地首先通知了我。我準備了元份子錢要去赴宴,臨出發時,心想:“他這一次一定會收到不少的份子錢,我得帶上借條,乘機要回他借我的款。”
到了婚宴的酒店,我轉念一想:“現在交了份子錢就催要借款有些不妥,干脆到宴席結束時再說吧!”想到這里,我就進了宴會斤開始了喝酒。
我這個人貪杯愛喝酒,幾個酒友湊到一起,就毫無顧忌地大杯喝了起來。兩個多鐘頭以后,別人的酒席早已散了多時了,我們幾個酒鬼才戀戀不舍地宣告結束。此時的我早已醉眼朦朧,思維遲鈍,說話含糊不清。我蹣跚著走到收款登記處,催要借款的事早已忘了個一干二凈,下意識地從口袋里掏出了準備的元份子錢交給他們,搖搖擺擺地出門坐車回了家。
一晚上吐酒、酣睡,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九點鐘才起床。洗漱完畢后,我回憶起昨天赴宴之事,才突然想起了借條之事,馬上在口袋里翻找,借條競沒了蹤影。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一準是把借條夾在份子錢里交給了收款登記人員。
正當我無比懊悔之時,門鈴響了,拉開門一看,是老周和他的老婆,他們手中還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一進門,直截了當地說道:“咱們鐵哥們的關系就是非同一般,你把那個三干元借條當作份子錢送給我們,我們就很滿足了,怎么還再加元錢現金呀?真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了?現在我告訴你一聲,情意我們領了,借條已經燒掉了。”
聽了他們的話,我的頭“嗡”地一聲大了。我知道染坊里是退不出白布的,這錢是怎么也要不回來了。再怎么解釋也無用,干脆被動不如主動。想到這里,我只得強裝笑臉說道:“那是,那是,咱們誰跟誰呀?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幾千元小事一樁。”
接下來,我這發木發脹的腦袋沒了思維,他們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
半個小時后,他們說家里還有急事,連連說著謝謝!謝謝!告辭出門走了。
此時我一下子癱在了沙發上,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自言自語地說道:“三干多元錢一下子就打了水漂,怨誰呢?只能埋怨自己,都是醉酒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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