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板今年歲,大學文化,事業有成,早已是當地的土豪級老板了。
近日,葛老板卻遇到了一些麻煩,不是事業上的,也不是情感上的,是他的牙疼又犯了。人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這不,由于口腔最里面的大牙爛了,只有半截了。前一陣生意好,組織加班生產,人搞累了,這不牙就疼了。而且,這次不僅牙疼,還使臉部腫得像含了一顆大鴨蛋。他早想去醫院拔牙了,可是,疼的時候,說明牙齦在發炎,這時是不能拔的。
幾天牙疼好了,臉也不腫了。于是,他決定去拔牙。他拔牙的時候應該叫上老婆的,可是,他老婆是一個麻將迷,每天下午吃了飯就要去找麻搭子叉麻將的。所以,下午他去拔牙也沒有告訴自己的老婆。
晚上到了點多,葛老板的老婆見丈夫還沒回家,而且也沒有與她通過電話,與平時的習慣很不一樣。于是,她撥了他的手機,沒想到關機了。這下她急了,不知道男人出了什么事。好在她也是一個反應很靈敏的女人,趕緊再打他公司里的電話,問他是否在加班,得到的回答是,今天公司沒人加班,老板也不在公司。沒辦法,她一個一個撥他親友與朋友的電話,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終于,他的一個朋友提供了一個信息,說葛老板可能是去拔牙了。
老板的妻子就約了他的幾個朋友開車去找自己的男人。朋友答應了她的幫助請求,先是三輛車排著一字型出發,在市區找遍了所有的醫院都沒有他的影子。后來看時間也晚了,已是夜里點了,便決定分頭去找,找到了再相互通氣。結果是孫敏在常州醫院里發現了葛老版的車,才確定,他一定在這家醫院拔牙。馬上聯系上了葛老板的妻子,告訴她葛老板找到了。
原來,醫院是部隊醫院,改革開放后,醫院也實施了對外開放。并且將牙科承包給了一個個體戶。由于,這家部隊醫院以前一直是以治療精神病出名的,沒有人會想到去里面治療牙病的。所以病人就少,醫生抓住一個病人呢,就好像撿到了一個大款,可以斬一刀了。
葛老板按照導醫小姐的引導,掛了號,去就診間等著。就診間門是關著的。大約等了有分鐘的時間,一位病人捂著嘴走了出來。
叫號叫到了葛老板。進入就診室,里面燈光很幽暗。
“你是葛軍?”醫生問,這是一名看上去最多來歲的中年女性。
“是的,我是。”
“先躺下來,躺了高一點。”醫生示意他再往上躺一些。
正在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喂,是葛老板嗎?我是小麗,你怎么不到我這里來了,是不是有了新的相好?”一個年輕的女子聲音,很清晰地從手機的話筒里傳了出來。
“對不起,我有事,待會我打電話給你。”他關了手機。
一絲不經意的笑容劃過女牙醫的臉上,一會就不見了。“你不要緊張,我先給你檢查一下,看一看哪個牙齒不好了,需要治療。”說話間,她手上的木制壓板就伸進了葛老板的嘴里,將他的嘴撬開了,舌頭也被壓了不能動彈。
他只覺得一陣惡心,心里很難受的。
“不要緊張,放松一些,這樣會好過一些。你看你,牙齒已經壞了不少,你說的‘勁根牙’已經爛掉了,只有半只了,而且是根部留在牙床里,很難拔的。這里也有幾個不行了,她拿了一根金屬棒敲了敲她說的幾個壞牙,疼不疼?還是酸的?”
“有些酸疼。”他努力掙扎著想將嘴巴閉一閉,被那個壓板弄得很不舒服。
“你放松,拔牙總是不舒服的,忍一忍。”牙醫沒有表情地說。
“有幾個要拔?”葛老板這時候只想快一點將牙拔了,時間長了他受不了。
“這就要看你了,拔一個也行,不過過一段時間,你還得到我們醫院來。而且,拔一個牙不打折的,一萬元拔一顆。”牙醫說話后,將壓板從他的口腔里拿了出來,“你當老板的都知道,量本利這個概念,多買總給優惠的。”
“這么貴呀,一萬元拔一顆牙?這是殺人呀。”葛老板嘴里含糊地說。
“你老板還在乎一萬元錢?再說了,你也肯定去過其它醫院了,行情你都了解了。你的這顆牙我看別的牙醫還不敢拔,也裝不好。要不,你再去看幾家醫院,不行再到我這里來。”說著,牙醫裝著洗手,準備不干了。
“你這醫生怎么這樣呢,我說過要上其它醫院啦?我只是想問一下,折頭怎么打?我口袋有沒有這么多錢。”這時老板有些放軟了,其實,他是去過其它牙科醫院,別人都說這牙很難拔,更難裝,意思就是不保證弄得好。要是現在嫌貴就不拔,不裝了,那牙再疼起來,可受不了。
“你拔八顆,可以打八折。”醫生透過眼鏡和遮到了眼簾下的口罩的縫隙中看了他一眼說。“我已經是給你打了最大的折頭,再要下去的話,要找老板了,可是,今天不行,他去了澳大利亞,要半年以后回來。你看怎么辦?”
“八顆,那我豈不是三分之一的牙齒都要拔了嗎,我怎么走出門?”他幾乎是張大了嘴問。
快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