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作家言子是極好的朋友。我敬佩她對文學嚴肅認真的態度,更欣賞她每年推出的散文與小說精品。我們雖然在兩個不同的城市,但我們還是經常在一起喝點小酒,談點文學與人生。 因為我給一個著名的道觀寫了篇小說,道觀的主人,便送了我瓶青城山果酒。道士是青城山的高道,每年都要回去收獲屬于他的茶葉與果實,制造茶葉與果酒。這果酒地道,所以我看得很珍貴。 好多朋友想與我喝這果酒,我都沒答應! 一直說要與言子分享這瓶酒的,但始終沒有如愿。這個月言子在南京去領了一個文學大獎回來,我想,不可能不拿出這瓶果酒來慶賀了。 言子一聽,說好。 慶賀的地點是我所在的城市,好酒配好菜,我們去吃城里最有名的鱔魚。為了把這次慶賀弄得有詩意一些,等言子一到,我提了果酒,叫了車,與她同去二十里外的一個鄉村賞荷。說真的,在故事中國的這個頭像,就是言子在荷塘邊為我拍攝的。 快十一點的時候,我和言子從荷叢處往鎮上走,搭車回縣城,吃鱔魚喝果酒。事實上我提果酒的手,都很疲軟了,我想快找個地方喝了它。我們走了近十里路才到鎮上,只有一輛面包車停在十字路口充當野的,我就是想弄輛好車這時也沒有。然后,我說好了價錢,請言子上了面包車。 一路說笑。我和言子在縣城鱔魚處停了車,進去叫了鱔魚,準備喝酒。但是,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我的果酒去了哪里了。 最后才記起我上了面包車,就把這果酒放進了面包車椅上的帆布包里。只顧說笑,一下車,我忘記了,言子也忘記了。這該死的面包車,我又不認識,它此時溜進了人群的汪洋大海,我在哪去尋找? 我最在意的果酒,它最后悄悄地背叛了我拋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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