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腿交叉,懶洋洋的倚在墻上。優雅的點燃一根煙,悠悠的對著我的臉緩緩的吐出白煙。這是我記憶里印象最深刻的一幕。 那個愛把頭發挽成一個高高的髻在頭頂的非主流女生,是那年我的快樂的一部分。 她佯裝堅強的對我說她的故事。眼里分明波光暗涌,卻硬扯起嘴角的微笑。 她說,那天我喝多了,他要和我做,我同意了。后來又做過,我不懂,然后懷孕了。那天他磨磨蹭蹭的帶我去醫院的時候,身邊還跟了幾個男女。車上,其中一個男的無恥的對我男友說:“我X,我們X小姐都不用擔心小姐懷不懷孕,你丫X一個還給X懷孕了!”男友不吱聲。其中一個女的咯咯笑道:“擔心什么呀!那肚子里是不是他的還是個問題呢。”我一壓再壓心里的怒火。男友沒有反駁也就罷了,反而忽的轉過身一臉嚴肅的問我:“是不是我的?”我定定的看著她,心生薄涼。咬牙切齒的對他說:“不、是!” 到醫院他甩給我八百塊錢讓我照顧好自己,轉身就走。像所有小說上寫的一樣,手術臺冰冷而恐怖。出了手術室,我極度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護士握著我的手:“你撒謊了對不對,你不是歲。”我蒼白的沉默著。 我打電話給大哥,他的人已全在醫院等著了。“打他。”我對哥說了這兩個字。哥心疼的握了握我的手應允。哥走后,進來一個身上有著紋身的中年男人。他說他是男友的大哥。他說,小妹妹,我都是能當你叔的人了,我混了這么久,跟我斗真沒意思。那小子我會好好教訓。你呢,也賣給我一個面,不準動粗。記住,以后找男人看準了。我沉默了良久,是啊,打了就能彌補我的痛苦嗎?惹了這個人物我又要連累多少人替我受哭。我撥通哥的電話:“撤人。” 休息了會我被一堆人攙扶著出去的時候看見門口站的哥幾個通紅著眼睛。其中一個的面前的一塊板子竟被打破一個洞!我用目光詢問,哥告訴我,你剛在手術室叫的真***撕心裂肺,哥們聽不下去了……哥們真……心疼。“ …… 她說完的時候,眼淚仍沒有流下來。她說你知道么,我的父母不是我親生父母。她說我養父母不會生,我是被父母送給他們的。我不恨誰,我也永遠不會去找我父母。能給我現在的父母做女兒,是我上輩子的福氣。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臉滿足的純凈的笑容,聲音那樣平靜。 而那個在網吧把腿翹到鍵盤上邊吸煙邊撂臟話的小個女生,那個在電玩里對玩跳舞機比我們玩的好的女生不屑的撂白眼的霸道女生,那個看見帥哥對我說”喂,你去泡他“的流氓女生,已在我記憶里生根發芽。 舍友說,你怎會和他一起玩。她沒名聲不好。 朋友說,她就是窮顯擺。 媽媽說,我的天!你別和那種太妹一起混。 我說,同學們,朋友們,媽媽,她名聲好不好是她的事,重要的是她對我好。她不顯擺。她不是太妹。她很善良。她很自愛。 現在我喝奶茶沒,沒有人會在我還沒插管子之前就搶過去嘗一口再還給我。她就會。 現在我坐公交,沒有人會壞笑著把我往帥哥身上推。她就會。 那個小個的、有點壞、有點霸道、有點流氓、有點潮的女生,你怎么不見了。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里。文/他們叫我小妖精。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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