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和查利是我大學時期最要好的朋友。休與我已保持了四分之一世紀的友誼,而查利則在年前從我們的生活。
我和休在旅館登記住宿,仍用當年大學里的老辦法決定床位:拋硬幣。查利笑了:“嘿,我買了這個。”三只完全相同的禮品盒里,裝著三條一模一樣的領帶:栗色的底,印著藍色的條紋。盡管天灰蒙蒙的,正飄著細雨,我們仍然雀躍著把領帶打上,頓時又成了三位神采奕奕的“三劍客”。
我們又手挽手地在安納波利的街道上閑逛。在一家餐館里,我們用最大號的酒杯喝葡萄酒。我看見休和查利像我第一次遇見他倆一樣又肩并肩坐在了一塊兒,對作家們的作品大發評論;而我也和從前一樣,像個學生似的靜靜地坐在一旁聆聽著兄長們的高談闊論。我們接著喝酒,繼續逛街,試櫥窗里的帽子,看繪畫展覽,四處溜達;我們飲啤酒,吃成打兒的牡蠣,在當地的大學和海軍學院里,我們被年輕人包圍著,一瞬間我們又找到了自己的青年時代。
那天晚上,我和休躺在旅館的床上,回顧著我們三人之間不同尋常的友誼。我們尤其想弄明白許多年前我們是如何互相影響的。最后我倆都感覺到,從查利那里學到了談吐雋永,那種諷刺式的幽默感把幽默與趣味帶進了我們的思想與語言之中。
第二天早晨,我們在查利的小公寓里和他共進早餐。我告訴了查利前一晚我與休的談話,查利笑了。休看著查利,靜靜地說:“查利,如果說我倆從你那兒學到了不少東西,你又從我們身上學到了什么?”
查利凝視著我們。“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他說:“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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