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字洪度,唐朝長安人,生于大歷五年,卒于大和六年。幼年隨父鄖流寓成都,八九歲能詩,父死家貧,十六歲遂墮入樂籍,脫樂籍后終身未嫁。后定居浣花溪。知音律,工詩詞。創“薛濤箋”。薛濤正式集子叫《錦江集》,共五卷,詩五百余首,惜未流傳下來。后世各家所本的明本《薛濤詩》一卷,是從《萬首唐人絕句》等選本拼湊起來的。 濤於晚歲遷入城內西北隅之碧雞坊,創吟詩樓,棲息其上。 韋皋鎮蜀之初(貞元元年、公元七八五年),南越獻孔雀一只,皋依濤意,於使宅開池設籠以棲之。至大和五年(公元八三一年)秋,孔雀死。次年夏,濤亦卒。一些詩詞中提到的“韋令孔雀”也就是指的這段史話。 薛濤字無女子氣,筆力峻激。其行書妙處,頗得王羲之法,少加以學,亦衛夫人之流也。每喜寫己所作詩,語亦工,思致俊逸,法書警句,因而得名。若公孫大娘舞“劍器”,黃四娘家花,托於杜甫而后有傳也。然濤字真跡今皆佚。 薛濤自貞元初被罰赴邊回,即退隱於成都西郊之浣花溪甚久。浣花之人多業造紙,濤惜其幅大,不便寫己所作小詩,因命匠狹小之,又性喜紅色,乃創深紅小箋。后世流行之紅色小八行紙,薛濤箋也。至于稱浣花箋、松花箋、十樣蠻箋為濤箋者,實誤。浣花殆假借地名;松花恐浣花筆誤,況松花嫩綠色;而十樣箋出自北宋。時謝景初於浣花溪專造十色箋(深紅、粉紅、杏紅、明黃、深青、淺青、深綠、淺綠、銅綠、淺云),號謝公箋。 薛濤井舊名玉女津,“水味甘冽,異於江泉。”乃因井傍錦江,源出江泉,又經砂濾過耳。傳濤造箋系自此井取水,無考。然明藩確取此井之水造紙,且以上貢??滴跞辏ü涣哪辏┤拢綉苁紩?,立石碑於井傍。嘉慶十九年(公元一八一四年),四川總督常明奉敕建雷祖廟於井左,布政使方積與王啟錕等,因建吟詩樓、浣花亭於井右。 居人汲井為酒,名薛濤酒,甚美。但是,薛濤制箋系自所謂薛濤井取水之說,明代始爾,斯已謬矣。清初忽有用薛濤井水釀酒之事,自更與濤無關。但已吟詠不絕,皆附麗而已。 薛濤墳在今成都市東郊、望江樓公園東、錦江之濱,四川大學校園內。 晚唐鄭谷(字守愚)《蜀中》三首之三云:“渚遠江清碧簟紋,小桃花繞薛濤墳。朱橋直指金門路,粉堞高連玉壘云。窗下斷琴翹鳳足,波中濯錦散鷗群。子規夜夜啼巴蜀,不并吳鄉楚國聞”,其中“小桃”者,上元前后(正月)即著花,狀如垂絲海棠,非桃樹開花在季春也。 薛濤(-):字洪度。父薛鄖是一京都小吏,安史之亂后居成都,薛濤于唐代宗大歷三年出生。 薛濤幼時即顯過人天賦,八歲能詩,其父曾以“詠梧桐”為題,吟了兩句詩:“庭除一古桐,聳干入云中”;薛濤應聲即對:“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薛濤的對句似乎預示了她一生的命運。十四歲時,薛鄖逝世,薛濤與母親裴氏相依為命,迫于生計,薛濤憑自已過人的美貌及精詩文、通音律的才情開始在歡樂場上侍酒賦詩、彈唱娛客,被稱為“詩伎”。 唐德宗時,朝廷拜中書令韋皋為劍南節度使,統略西南,韋皋是一位能詩善文的儒雅官員,他聽說薛濤詩才出眾,而且還是官宦之后,就破格把樂伎身份的她召到帥府侍宴賦詩,薛濤遂成為成都著名營伎(供鎮守各地的軍事武官娛樂所用的樂伎)。一年后,韋皋惜薛濤之才,準備奏請朝廷讓薛濤擔任校書郎官職,后雖未付諸現實,但“女校書”之名已不脛而走,同時也被世人稱為“掃眉才子”。后來,韋皋因鎮邊有功而受封為南康郡王,離開了成都。繼任劍南節度使的李德裕,同樣非常欣賞薛濤之才,在薛濤的有生之年,劍南節度使總共換過了十一位,而每一位都對她十分青睞和敬重,她的地位已遠遠地超過了一般的絕色紅伎。 當時與薛濤交往的名流才子甚多,如白居易、牛僧儒、令狐楚、輩慶、張籍、杜牧、劉禹錫、張祜等,都與薛濤有詩文酬唱,但真正讓薛濤動了深情的卻是元稹,薛濤初見元稹時已四十二歲,比元稹大十一歲,當時元稹任監察御史,于唐憲宗元和四年春天奉朝命出使蜀地,兩人在蜀地共度了一年。 薛濤在閑雅之余,常把樂山特產的胭脂木浸泡搗拌成漿,加上云母粉,滲入玉津井的水,制成粉紅色的特殊紙張,紙面上呈現出不規則的松花紋路,煞是清雅別致,她便用這種紙來謄寫自己作的詩,有時也送些詩箋給友人,人們把這種紙箋稱為“松花箋”或“薛濤箋”。唐人喜用彩箋題詩或書寫小簡,其實都是學了薛濤的樣。 晚年,薛濤在成都遠郊筑起吟詩樓,隱居其中,直至唐文宗太和五年逝世,時年六十二歲。當時的劍南節度使段文昌為她親手題寫了墓志銘,并在她的墓碑上刻上“西川女校書薛濤洪度之墓”。 薛濤詩集名《錦江集》,共五卷,詩五百余首,可惜未流傳下來。在全唐詩中收錄其詩八十九首。 史存 濤好制小詩,惜其幅大,狹小之,蜀中號薛濤箋。或以營妓無校書之號,韋南康欲奏之而罷,后遂呼之。胡曾詩曰: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下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唐詩紀事》 詩存 井梧吟 庭除一古桐,聳干入云中。 (父鄖句) 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濤句) 鴛鴦草 綠英滿香砌,兩兩鴛鴦小。 但娛春日長,不管秋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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