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頭金發,身材魁偉;她一雙碧眼,溫柔嬌媚。他們在一個學校上高中,情竇初開的年紀,忘了誰先追的誰,他們成了一對人人羨慕的情侶。
轉眼到了畢業之際,學校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舞會。那個夜晚如此美麗,所有的人都在狂歡、都在傾訴心曲。他擁著她起舞,把灼熱的吻印在她的唇邊,讓她的心激動地戰栗。月光如水,黃鶯在窗外歌唱,他送給她一枚戒指,什么也沒說,但她什么都明白。
他走了,成了一名美國陸戰隊的機槍手。她留在屬于兩個人的城市,隔幾天就會收到他熱情洋溢的信。在信中,她的心一直緊跟著他匆匆的步履,到了圣地亞哥的軍營,隨后又到帕勞前線。一場慘烈的戰斗之后,她再也沒有收到男友的來信了。她隱約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說什么也不愿意接受。
年后,她已經成了一個歲的老太太。有一天,她應約去參觀新奧爾良市美國二戰博物館,在那里她終于證實了自己當年的猜想,因為她看到了男友的遺物——里面竟然有一本厚厚的日記。翻開日記,里面寫滿了對她的牽掛和愛。這是一封遲到了年的情書,睹物思人,她捧著日記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當年,他一進軍營就開始記日記,這既是他在陸戰隊的生活史,也是對女友傾訴衷情的地方。在美軍進攻帕勞之前,他在日記中寫下了最后的請求——希望發現這本日記的人將它交給全心愛慕的女友。三天后,他被日軍狙擊手擊中腦門而陣亡。一直過了年,她才無意中看到這本日記。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歲的她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永遠忘不了那個畢業前夕的舞會,他擁著她起舞,把灼熱的吻印在她的唇,窗外月光如水,黃鶯在歌唱,他送給她的那枚戒指,到現在她還戴在手上。年的光陰,并沒有帶走他的形象,因為他早已經刻在她心上了。
幾天后,她再次來到新奧爾良市美國二戰博物館,用顫抖的手把自己的一張照片夾在了日記的中間,照片上面,有一行端麗的小字:永遠愛你的勞拉。
愛,無關歲月,無關生死。請記住兩個普通的名字:瓊斯、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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