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曾說: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也許,這是男人的一種貪心,因為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失去的總是最讓人懷念的。但我想說的是,婚姻如圍城,無論是“筑城”還是“毀城”,都是件傷筋動骨的事。所以,在你作出選擇時,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一
現在躺在我床上的女人叫周琳,她秀麗婀娜,白皙豐滿,讓人忍不住春潮涌動。我將她摟入懷中,叫她“老婆”,她低低地答應著,然后開始不停地吻我。“老婆”這個稱呼,我曾經對周琳使用了年,可她現在卻不是我的老婆——她是我的前妻,或者說,是情人。
對周琳,我甚至不忍心用“情人”兩個字去稱呼她。我愛她,從年前開始就愛。年前我們開始相戀,年前我們結婚,年前我們離婚。記得離婚時,周琳曾淚流滿面地對我說,錯的是她,她不該那么任性地跟我吵跟我鬧,以致鬧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其實,后悔的又豈止她一個?當時,因為一時的沖動,我們簽了“離婚協議書”,隨后反目成仇的兩個人就斷了聯系。直到過了一段時間后,我才有些后悔,開始暗地里打聽她的情況,得到的消息是她去了北京。我以為她心已有所屬,于是便死了心。
因為離婚的時候把房子留給了周琳,所以我得重新購買一套,就在買房子的過程中,我認識了張穎。
那是年月,我在網上看到有人要轉讓一套二手房,地段和價格都是我能夠接受的,房子的主人就是張穎。張穎推銷房子的方式很特別,她把房間的各個場景,用真人寫真的方式拍了照片,然后貼在了網上。照片上的張穎很漂亮,有時端莊秀麗地坐在書房,有時穿著性感地躺在床上,還有時是一身清純俏皮的學生裝。
帖子一直被置頂,留言里要求上門看房的人也特別多,我想其中不乏打歪主意的男人。我是在傍晚點鐘上門看房的,素顏的張穎看起來沒有照片上那么漂亮,卻更加親切可人。我問她為什么要賣房?她說是因為手頭資金緊張,后來我才知道,張穎和她的男友曾經在這里同居三年,剛剛分手。
看完房子之后,我說要考慮幾天,張穎送我到門口。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回頭說:“如果太晚了,就不要讓人上門看房了,不安全的。”張穎站著沒動,但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淚光。
這之后,張穎幾次打電話給我,說愿意以更便宜的價格跟我成交。于是,兩個月后,我順理成章地買下了這套房子。當時,我還對張穎說:“網上的照片里可不單單是房子,還有一個大美女,你是否買一送一,順便把人也送給我?”張穎臉微微一紅,竟然沒有反對。或許同是感情淪落人,她也想找個情感的依靠吧!
我承認,對于張穎,我沒有那么認真。那時候我對感情已經死了心,就想找個人陪著過日子。而張穎似乎也是這種心理,所以她并不介意我有過一次婚姻,我們心照不宣,在認識半年后登記結婚。
二
誰知年月,周琳回來了。我這才知道,她是去北京參加培訓了。她主動打電話給我,談的是工作上的事——當初和周琳認識,就是因為她的單位和我們公司之間有業務往來,這次周琳回來之后,又負責跟我們公司的業務聯系。
再次看見周琳,我的眼睛幾乎不能從她的臉上移開,心動的感覺還是那么強烈。周琳是個聰明女人,懂得把握分寸,知道我已經再婚,所以盡量避開感情上的事。剛開始,我們還能裝得像朋友一樣,偶爾開開玩笑。但是工作接觸時卻無法避免不時地眼神交會和偶爾談話時想法的不謀而合。
我知道周琳也忘不了我,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我們從牽手到擁抱、親吻,眼睜睜地看著感情一點一點升溫,卻無能為力。我們都曾努力嘗試過擺脫過去,建立一種正常的關系,但是感情真的無法受理智控制。
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去,一直送到了曾經熟悉的家。在門口,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而周琳在包里摸了半天,說她忘記帶鑰匙了,問我是否還有家里的鑰匙——她沒有換掉鑰匙,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來……想到這兒,我心里一陣激動。那晚,我們越過了最后那道防線,曾經水乳交融的身體既熟悉又陌生,這種感覺既刺激又快樂。
跟周琳重新好了之后,要同時面對兩個女人,我的內心可以說是飽受煎熬。
周琳告訴我,她知道不該介入我的婚姻,可她無法抗拒內心深處對我的情感。想到她含著眼淚忍痛給我“第一次”時的情景,痛惜之情油然而生?;蛟S,男人對于把“第一次”給他的女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吧。而張穎知道我跟前妻在一起工作,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我。張穎是個不折不扣的賢妻,和她結婚后,家里的瑣事都不用我操心,對我的父母像對自己的父母一樣孝順。張穎的性格確實比周琳好,她極少主動挑起爭端,對于我的壞脾氣也是一再忍讓。而且她告訴我,她之所以嫁給我,是因為她覺得我是個重情誼的人,并不是我當初想的那樣,只是找個人湊合過日子。我得承認,張穎比周琳更適合我,但從內心來講,我喜歡的還是周琳,不管從精神上還是身體上,我跟她都更為契合。我跟周琳說,我依然愛她,周琳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告訴我,為了這句話,她甘愿做我的情人。
“情人”這兩個字從周琳的嘴里吐出來,讓我心疼不已。如果有可能,我多么希望能把妻子的身份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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