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報到是學院最忙碌的時侯,校門口一溜太陽傘下的桌子旁排著一隊隊等著辦理入學手續的新生。那一張張興奮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驕傲和對大學生活的向往。大家無拘無束地相互介紹著自己.我就是這群“天之驕子”中的一員。 排在我前面的也是一名女生,不過從我排在她的背后起,她就沒有回過頭來看過我一眼,直到辦理入學手續時,我才聽見她輕聲、冷冰冰地對辦理入學手續的老師說了一句:“我叫朱紅霞。” 朱紅霞辦完手續轉身時我才看到了一眼她的臉。那是一張由于營養不良而造成缺血樣的、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不久,我也跟著辦完了入學手續并按照宿舍分派單很快找到了A幢室。推開關著的門,我探頭朝里看了看,房間不大,擺著四張高低床,對著門是一個兩邊開著窗戶的陽臺。每個窗口擺著兩套桌椅。房里只有一個女生在側身對著我整理著床上的物件。 我走進門,主動地和她打著招呼:“嗨,你好,我叫徐四妮,是你的同學,望你多多關照!” 聽了我的話,女生抬起頭、站直身子、表情麻木、呆呆地看著我。 “朱紅霞!報到的時侯你就站在我前面,我見過你,沒想到我倆分在一個宿舍里來了,真是太好了!那我就和你頭對頭住吧,沒事的時侯咱倆說話也方便!”我高興地大聲說。 “你要是愿意你就住吧,你不住總會有人住的。你不跟我說話總會跟別人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冷冷冰冰、陰陽怪氣的,就像是我曾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一樣。 得,話不投機再多說會自討沒趣。我也悶不作聲地在朱紅霞的身旁打開行李,鋪起了床鋪。說心里話,我這時倒希望有同學進來,打破我倆之間的這種尷尬。 “你也是從山里來的嗎?”沒想到我鋪好床后,朱紅霞倒主動地問起了我。 “是呀,從我家到鎮上差不多要走一天的山路呢!” “我也是從山里來的,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住這么好的房子,第一次------唉!太多的第一次了。真好呀,我總算是當了一次大學生、住了一次學生宿舍、也有了你這一個同學了。唉——太可惜了。” 我想都沒想朱紅霞說的可惜是啥意思就心直口快地對她說“別像個深宮怨婦樣的多愁善感了,我倆現在是大學的同學了,又都是山里來的,以后有啥事就互相幫著點?。?rdquo; “我沒有啥要你幫的,你也別指望我幫你啥?” 又來了!說得好好的,這臉咋說變就變呢?唉!遇到這么個古怪脾氣的同學真是別扭。就像豆腐掉進了灰里——吹不得、拍不得。朱紅霞說完那句硬梆梆的話后,就像我不存在一樣,自顧自地踱到陽臺邊、雙手托著腮、撐在欄桿上出神地眺望著遠處。 傍晚的陽光斜斜地照到朱紅霞的身上。我默默地坐在床邊郁悶地看著她的背影出神。突然,我看到朱紅霞身后的地板上竟然沒有影子!我趕緊起身也來到陽光里。我有影子,她沒有,她的身后仍是一片陽光! 我心頭一陣亂跳,頭皮也在發緊,趕緊大步回到自己的床邊看著陽臺上的這個無影人想: “不對呀?世界上的物體有啥在陽光下沒有影子呢?呀,呀,哎呀!我奶奶曾說過,只有鬼才沒有影子呢!難道說她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這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咋會是個鬼呢?一定是自己弄錯了!” 我決心要解開心中這個迷團,于是朝著朱紅霞的背大聲問。“喂,朱紅霞你咋會沒有影子呢?” “哦,影子?我沒有嗎?我原來有的呀?怎么會沒有了呢?”朱紅霞一邊說,一邊低下頭認真地在地板上察看著。我不知道她是裝給我看的還是真的不知道。 “徐四妮同學,你出來一下。”剛才給我辦理新生報到的吳處長在門口朝我招著手。 我一出門,吳處長一把拉住我的手拖著我就朝樓下跑,一直把我拖到操場的藍球架下。我彎著腰氣喘吁吁地問“您這是干啥呀?弄得緊緊張張神神秘秘的。” “你,你,你沒發現朱紅霞同學有啥不對勁的地方嗎?”吳處長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嗯——,有呀!古古怪怪的。對了,她沒有影子呢!” 吳處長聽后自言自語地說:“對了,這就對了!一定是這樣。” “你說的啥呀?把我搞得一頭霧水的?到底發生發生了什么事嘛?” “四妮同學,你別著急,要鎮定,不要怕。實話告訴你吧,剛才學院接到交警支隊的電話,說是在今早的一單車禍中,有一個女孩不治身亡,從她身上找到的身份證、錄取通知書和相關的材料都證明死者就是我們學校的新生朱紅霞。” “可朱紅霞已經報到了呀?她不是和我住在一起嗎??。∧?,你難道懷疑和我在一起的那個朱紅霞是------”我用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沒有再說下去。 吳主任點了點頭說:“對,和你在一起的一定是個你心里想的,沒說出口的。” “主任,那宿舍里空無一人,只發現了這張紙條。”校派出所的民警說著把紙條遞給吳主任。 吳主任臉色凝重地看完紙條后說:“真是朱紅霞的鬼魂到學校里來了一趟呀!唉!苦命的孩子,也算是也當了一回大學生吧!” 當天我就搬出了室。直到我畢業時那間宿舍都一直空著,沒有一個人敢去?。? 本故 事為四妮原創首發。喜 歡四妮故 事的朋 友請收藏一品故 事網四妮空間的網址,更多原創鬼故 事等你閱讀。網絡轉載一定注明出處和作者,否則視為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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