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是某大學的研究生,臨近答辯了,可他的實驗還沒完成。他每天都要到很遠的一個實驗室去做實驗,然后騎車回來。這天實驗進行得很不順利,建平一直工作到很晚,等他從實驗室出來,已經快點半了,再過一會兒,宿舍就要關門了,所以他騎車騎得很快。 夜很黑,路上沒有行人,建平用力地蹬著車,腦子里還想著白天的實驗。一襲襲冷風吹在他身上,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忽然,前面出現了一個白影,擋住了建平的去路,想剎車已經來不及了……那是一個穿著白衣服,飄著長發的女孩子,建平大叫:“讓開!”那女孩本能地轉過身,卻被迎面而來的車嚇壞了,一動也不動。快速行進的車子一下子就撞倒了女孩,然而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女孩的頭卷進了車輪里…… “啊!……”女孩的慘叫聲在漆黑的夜里逐漸飄去,越飄越遠……建平下了車,看見那女孩的長發已被一縷縷、一縷縷地扯斷了,鮮血從扯破的頭發中滲了出來,鮮血襯著白衣服在路燈下陰森可怕……怎么辦?建平矛盾極了。他驚慌,害怕,膽小,懦弱,他來不及考慮太多,匆匆上車向學校飛奔而去。 建平大汗淋漓地回到了宿舍,墻上的鐘剛好指向點,建平緊緊地貼在門后,雙手壓在胸口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洗了洗臉便躺在了床上,可怎么也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是那白衣服的女孩子和被扯斷的頭發,頭發!建平猛地坐起,想起自己的車輪上還纏著頭發??伤奚針情T已經關了,無奈之中,建平只能再次躺下,可他不敢息燈,因為他感覺漆黑的夜色像一只無形的手扼住自己的脖子,雙眼凝視著天棚,慢慢地直到天亮。建平起身下樓,把車纏的頭發扯下來,又把車洗了洗。今天是星期天,同屋的小徐是本市人,早在星期六就回家了。建平心里像纏著頭發,一團糟,整整一天他都沒精打采。晚上,小徐回來了,可建平心里有事,一句話也沒跟小徐說。便早早上了床…… 可他還是無法入睡,他恍惚中剛把眼睛閉上,門就被推開了。他睜開眼,怎么屋里的燈怎么像那天的路燈,燈下還站著一個女人,她竟然穿著白衣服,她竟然沒有頭發!是她!那女孩手捧著一縷縷的頭發,慢慢向建平走來,“把頭發還給我!還給我!”邊說邊把頭發向建平身上扔!“不!”建平大叫,猛地驚醒,原來是一場夢。他下意識向身上摸,竟摸到了一團東西,打開燈一看,啊!是頭發!是夢嗎?建平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痛,不是夢??蛇@頭發……他不再敢往下想,也不敢睡了。他挨到天亮,起床后打回飯,把飯盒放在桌子上,去洗臉。等他回來,揭開飯盒,里面不是白米飯,而是一團頭發!建平一陣頭暈,他看了看小徐,還在熟睡,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那女孩子死了!化成厲鬼來報復我!這不可能!絕不可能!可這頭發…… 建平精神恍惚地過了一天,到了晚上,建平不敢睡,他害怕,可怕什么,他也不知道,墻上的鐘指向點,今天沒有月亮,樓外的路燈照進屋來,有些昏黃,昏黃的路燈!怎么和那天一樣?忽然,建平隱隱約約聽見窗外有哭聲,他起床向窗外看去,又是她!那個女孩,她站在路燈下,腦袋上沒有頭發!手上捧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頭發!她不斷把準確性往自己腦袋粘,可怎么也粘不上,她邊粘邊哭,哭聲在夜里顯得很凄慘,建平呆呆的看著。 忽然!那女孩抬起頭來,向窗戶看來,正好和建平的目光相對,那是怎樣的眼神!充滿怨恨。建平嚇得不敢看了,扭過頭來,可他剛把頭扭過來!他竟看到了--頭發!滿屋子飄舞著頭發,到處都是!建平大中了一聲,暈倒了。 等他醒來,已躺在病慶上,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位醫生,詢問了他的病情,可建平不敢講出那起車禍。只是說他太緊張了,醫生分析說是神經衰弱,靜養幾天,別去想別的事,過些時間就好了。 躺在床上,建平回想著這幾天的事兒,可怎么也想不通,想著想著,他閉上眼,他剛閉上眼睛,門天了,一個白影飄了進來,又是她!建平想跑,可全身都動不了,那女的拿了把剃刀,走到建平身邊,“把你的頭發給我,給我!”剃刀伸向建平的頭。“不”,建平大叫,猛地驚醒,又是一場夢。建平揉了揉眼睛,眼前竟真的站著一個女孩兒,她穿著白衣服!建平心里一抖,噢,是護士!“打針了!” “噢!”建平抬頭看了看護士,正看見護士的眼睛,那眼神!有些熟悉!是她!這不可能!建平這樣安慰自己。護士低下頭給建平打針,打完針,她抬起身時,帽子刮到了床邊的輸液架,掉了,她,她竟然沒有頭發!建平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他跳下床,拉住護士的手,跪了下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那護士長嘆了一聲,坐下來,向建平說出了真相。這女孩叫霞,本來就是這家醫院的護士,那天車禍以后,她留了幾年的頭發被扯斷了,頭皮也扯破了,無奈,把頭發全剃光了,她很恨肇事后逃跑的人。 她弟弟就是小徐--建平的同屋。上周回家后聽姐姐一描述,很像建平,于是便和姐姐制定了懲罰建平的計劃。建平身上,飯盒里的頭發都是小徐干的。但是,霞沒想到會把建平弄到住院這種程度……所以才可憐建平,把事實告訴了建平。 朋友,在午夜,你的身上和心里是否纏繞著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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