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凡渾身慵懶地斜靠在酒吧的木制桌子上,雙眼糜爛頹廢地盯著玻璃杯里透明的冰塊慢慢溶化進藍色的汁液里,耳邊老鷹樂隊那充滿詭異、動人旋律的加州旅店,帶著憂傷與迷惘卷攜殆盡,頹廢而曖昧,猶如夢中囈語。 樂小凡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笑的蒼涼,笑的激情,更笑的放蕩。誰說女人不可以放蕩,誰說只有男人才可以做到玩弄感情而不受傷,她樂小凡也可以!手有些 瘋狂地晃蕩著掌心里的高腳玻璃酒杯,里面未溶化的冰塊撞擊著杯子,帶動起一片藍色的小波浪,兩眼倦意朦朧地趴倒在桌子上,昂起頭,把杯子湊到嘴邊,一口氣 喝掉。 轉過頭,醉眼朦朧地沖站在不遠處的吧員揚起手,聲音里帶著沙啞撕狂,"再給我來一杯,我還要喝,我還沒醉,還能喝……"黑色 絲紗亮片的V字晚裝,從雪白肌膚的肩膀上褪落了下來,一片白嫩起伏波動的胸脯肆無忌憚的暴露在了外面,胸前的那一顆紅痧痣,晃動著酒吧里所有人的眼。 媚眼如絲,風情萬眾。 "小姐,你喝醉了,還是少喝點吧!" "我醉了,沒有,我還能喝!" 斜起眼,站在眼前的是一個干凈漂亮的小男孩,臉上帶著純真,像沒有被污染過的空氣,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陽光味道,一身白色制服,上面打著好看的黑色蝴蝶結。 樂小凡毫不顧忌地伸出手,摸在男孩光滑溫熱的臉上,像一匹上好的綢緞,柔軟細嫩,男孩的表情在灰暗的蠟燭光中開始變的有些模糊。樂小凡笑嬉嬉地咧開嘴,臉上有無賴的表情。 "你想不想陪我睡覺?"說完話,卻用一臉認真的表情,看著小男孩臉上的變化。 男孩呆住了,面顯窘色,躊躇半陣,嚅囁了半天,"小姐,你很漂亮,也很迷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 "是嗎?" 樂小凡微蹙起眉頭,說出的話細若蚊嚶,像是對男孩說,更像是對自己說。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在加深,眼里有迷茫的神色,如一泓深不見底的碧潭,泛著青色 的光芒。"那為什么他還要離開我?為什么他不愛我了?卻去愛別的女人,我是不是不如她漂亮……"她迷醉地抬起頭,眼神充滿了傷痛和渴求,"你可以陪我嗎? 沒有人愿意陪我,你陪我好嗎?" 男孩對眼前的女人動了莫名的感覺,她的美在燭光下蕩人心魄,像天使,更像魔鬼。她眼神里的迷茫也深深刺痛了他最柔軟的的地方,他伸出手把樂小凡的衣服拉上去,手有些顫抖,有些發慌,聲音里卻帶著堅定,"等我下班,我可以陪你。" 樂小凡想笑,卻怎么也笑不出。她摸到了放在口袋里的錢,那是她一個月的生活費,而她今天卻要用它買來一夜的溫暖,來溫暖她早已冰冷的身體。 樂小凡曖昧纏綿地抓住男孩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地親了一下,抬起頭,眼神充滿憂傷迷茫地看著男孩干凈的臉和充滿關心的眼神,喃喃囈語道:"好。" 樂小凡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在頭頂灰暗搖綴的霓虹燈下,美得妖冶而邪惡,蠱惑人的心魄,像來自遙遠古國的女巫,帶著神秘。 男孩紅著臉,驚慌失措的從樂小凡滾燙的手心里抽出手,"不是,不是你想的,你可以到我家和我媽媽一起睡,我媽媽人很好的,她一定不會介意你去我家的。" 樂小凡昂起頭把手里的酒一口喝掉,連著眼里滾落的東西,"好,不過,再給我來一杯。" 男孩默默的站在她身后,看著樂小凡單薄的肩膀在抖動。 "小姐,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樂小凡抬起頭,眼斜的像狐貍,入眼的是討好的中年男人陌生的表情,白凈凈的臉,帶著金絲邊的眼鏡,一身白色考究的西服,站的姿勢像梁下君子,溫溫儒雅。 "滾開!"樂小凡有著倔強的臉,和最輕薄的嘴唇,有時也會說出最惡毒的話。 中年男人的臉在掙扎變化,"你不是想讓人陪你睡覺嗎?我給你錢,你要多少?" "要***,你敢嗎?" 樂小凡的臉,也是永遠善于變化的,囂張跋扈的臉,眼里有最鋒利的目光,刺穿別人的心,更像一頭隨時會撲過去咬人的豺豹。 男人的臉從梁下君子變成柳下惠。 樂小凡看著那個男人的表情,哈哈大笑,笑的那么大聲,笑的那么夸張,笑的那么沒有節制,聽到耳朵里,卻有種讓人想哭的感覺。 "宇,你有沒有興趣,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女人嗎?夠味,也夠野。" 林楠宇薄薄的嘴唇輕眠著酒杯里的SWING,入眼的是一個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女人,有著長長黑色打成卷的頭發,薄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勾人魂魄的桃花眼,迷著的時候,變成細長的狐貍眼,窈窕的腰肢,黑色的晚裝露出性感的后背,俘虜著所有男人的眼。 林楠宇冷淡地搖搖頭,眼神深沉的像夜空中的潭水,沒有一絲波瀾,語氣帶著無情地嘲弄,"我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趣,特別是喝的爛醉如泥的女人,真是讓人倒胃口。" 白浩威看著林楠宇的笑在眼里加深,不由的嘴唇輕薄的翹起,眼睛回落到不遠處那雙在燭光下越來越迷離的雙寐,"你確定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站起身,香奈兒粉紅色條紋上衣,黑色牛仔褲,俊朗的面容,倨傲的神情,還有嘴邊自信的笑容。 樂小凡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那個干凈漂亮的小男孩把一杯溫熱的水放到她手里,臉上有著讓人舒服的笑,"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先叫車把你送回去。" 樂小凡搖晃著腦袋,嘴角掛著挑逗,聲音帶著蠱惑,"不,我要和你一起走。" 男孩眼里有水一樣的東西在流動,在融化,"好,你喝了那么多酒,一定餓了,等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白浩威就是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抹傲氣,嘴角掛著自信的笑,眼神閃爍不定,"我想請小姐去那里喝一杯。"順著白浩威手指的方向,樂小凡看到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面有嘲弄,有冷笑,更有不屑一顧的神情。 樂小凡搖搖晃晃地扶著桌子站起身,用手推開白浩威擋住去路的身子,腳下的高跟鞋在失去平衡,一只手攙扶住桌子,另一只手脫下高跟鞋拎在手里,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林楠宇看著那個女人,走向自己,眼神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來回掃動,輕咬著紅艷艷的嘴唇,雪白猶如凝脂的小腳丫,涂抹成黑色,漂亮弧型的小腿肚,光滑的 大腿在黑紗里散發著誘人的光。看著樂小凡,林楠宇嘴角邊的嘲笑在加深,酒吧里的這種游戲每天都在上演,總是讓人樂此不憊,興奮,充滿了刺激。 一片薄薄冰冷的嘴唇帶著酒氣貼到林楠宇的臉上,慢慢的往下滑,鼻息間聞到淡淡的花香,耳唇被輕輕的咬住,聽到樂小凡微微的喘息聲,聲音不大,卻足可以挑逗起林楠宇的興趣。 酒吧里立刻爆發出口哨聲,吆喝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還有男孩干凈的臉上錯愕的表情,眼里有一絲細線劃過,像風,像雨,更像霧。 林楠宇看著懷里的女人,落入他眼里的是,一張倔強,冷艷,還有一張不退縮的臉,樂小凡迷亂的眼神同樣落在了林楠宇那張帥帥的,有點冷漠的臉上。"我要你陪我睡覺。"樂小凡說這句話的時候,說的認真,說的干脆,就像這句話她說過無數遍。 林楠宇在笑,笑的很諷刺,笑的很曖昧,聲音卻冷的嚇人,"我從不要送上門來的女人,更不喜歡主動的女人,請你走開。" 樂小凡的臉上還是那種賴皮的表情,薄薄的嘴唇輕咬住林楠宇的唇,眼睛卻笑的異常的妖艷,"假如你不想讓我傷害無辜少年,你就應該陪我睡,對你來說一晚上損失不了什么,對他卻不一樣。" 林楠宇想笑,這是什么邏輯,第一次聽到這么好笑的話,卻想不出任何語言反駁。一抬眼,看到那個男孩在角落里默默看著他們的眼神,有莫名的傷痛在流動。 "好"林楠宇站了起來,拉住樂小凡的手。白浩威在旁邊沖林楠宇舉起酒杯,眨眨眼。 那是一輛漂亮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周身閃動著誘人的光彩,樂小凡的眼里閃過驚艷的目光,林楠宇覺得樂小凡和其他睡過的女人沒什么兩樣,只有一點,比她們更漂亮,更有味。 兩個人坐進車,樂小凡半閉著眼,很舒服地依偎進林楠宇的懷里,就像那個位置以前她就依靠過很久。林楠宇的嘴角也掛上了笑,笑的很曖昧,很糜爛。樂小凡挪動了一些嬌懶的身子,纏綿地伸出手臂樓住林楠宇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閉上眼,不再說話。 林楠宇發動了車子,駛進香舍地十五大街。海風夾帶著腥味從海面上撲上來,吹拂著兩個人,渾身立即有了涼爽的感覺。樂小凡的手更緊緊地抱住了林楠宇,好象 是怕林楠宇會消失一樣。樂小凡身上的那股纏綿濃郁的香也緊緊地包裹住了林楠宇,香的纏綿,香的曖昧,林楠宇不自覺地用頭噌噌樂小凡長長的頭發,嘴角有淡淡 的笑。 當車行駛進灰暗的夜色里,樂小凡慢慢地從林楠宇的懷里滑了下去,趴在了他的腿上,緊閉的雙寐,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地顫抖,有一粒晶瑩的水珠在上面來回滾動,好象隨時都會滴落下來。 林楠宇的心在那一刻被戳動,伸出手,看著它滴落在自己修長的手指上,冰涼涼的,在自己手心里慢慢地熔化。林楠宇把車??吭谙闵岬厥褰旨又蘼灭^門前,用 手抬起樂小凡的臉,那張臉散發著妖艷,散發著邪惡,像傳說中喜歡在黑樹林里日夜游蕩的女妖。林楠宇笑了,樂小凡沒有笑,只是眼里的妖氣更重了。 這是小時店,是為情人準備的,林楠宇在這里有專門的房間。林楠宇看著樂小凡在他面前脫掉一件件衣服,脫的沒有羞恥感,脫的姿勢那樣完美,像一場華麗優美的舞蹈。他在心里猜測,他不會是觀賞這場舞蹈的第一人,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人。 每露出一片潔白柔嫩的肌膚,林楠宇就不由得贊嘆上帝造人之美。月色灑落在樂小凡的身上,像是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卻又讓人一探究竟。 樂小凡裸露著身子,緩緩地朝林楠宇走過去,像樹林里的女巫,帶著致命的誘惑,卻讓人甘心為她臣服,為她墮落。林楠宇輕咬著嘴唇,嘴角有壞壞的笑,眼神如絲,閃動如火,"過來。"伸出手,看著樂小凡一點點的靠近。 耳邊傳來輕輕的喘息聲和嘟囔聲,"我想要你。"樂小凡的吻一點點的落在林楠宇的身上,涼涼的,過后,卻像火一樣燃燒著林楠宇的心。"好"林楠宇的聲音在那一刻變的沙啞好聽。 看著樂小凡輕柔的小手解開自己衣服上的一顆顆紐扣,感覺到她的肌膚涼涼的,像一層薄薄的水,手慢慢的伸向自己的皮帶,半天卻沒聽到皮帶開扣的聲音,甜甜的嘴唇,顫抖著咬住林楠宇的唇,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我解不開皮帶。" 林楠宇想笑,卻強忍住,看著樂小凡的臉在變紅。擁住懷里的小女人,像嘆息,像索求。卻是最適合他的,有夢一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歡娛,只是想要的更多,緊握的雙手在那一刻,感覺到合二為一的快樂。 林楠宇親昵地親著樂小凡的臉頰,"告訴我,舒服嗎?" 樂小凡嘴角露出甜甜的笑,眼里閃動著醉人的光,雙手緊緊摟住林楠宇的腰,嘴唇慢慢地貼近林楠宇的唇,"我還想要你,永遠不夠。" 林楠宇的心在那一刻升騰燃燒,,只因為懷里的女人那一聲動人心魂的話,這也是天下男人最喜歡聽到的,不管這句話是不是從一個陌生女人嘴里說出來的,同樣給了男人激情的火焰。 喘息過后, 林楠宇緊緊的摟住樂小凡留下一個個熱熱的吻。 樂小凡纏綿曖昧地緊緊抱住林楠宇的腰,趴在他健碩的身子上,眼神第一次清澈的像春天里的泉水。抬起頭,看著透過窗戶灑落在屋子里的月色,朦朦朧朧,飄飄渺渺。 樂小凡轉過頭,眼里有些嘲笑地看著閉著眼的林楠宇,棱角分明的臉,挺直的鼻梁,有這和自己一樣薄薄的嘴唇,她忍不住用手輕輕的去撫摩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嘴唇,還有他長長的眼睫毛和下巴,他的下巴剛竄出了一層短短密密的胡子,摸上去,扎的她手癢癢的痛。 林楠宇睜開眼,看著樂小凡,看的有些認真,有些尋味。樂小凡的眼閉著,長長的眼睫毛在抖動,臉上的表情像個孩子一樣,有純真的味道。用手指去摸樂小凡的 臉,有舒服的感覺從手指上傳回來,他伸出手臂抱住樂小凡,緊緊的壓在身子低下,"喜歡我嗎?"林楠宇突然有些奇怪,自己為什么自己要問這個問題,但這的確 是他現在想知道的,那怕只是一夜的情,他也希望和他共度一夜的那個陌生的女人已經愛上了自己,也須這就是人的自私心理。 樂小凡慵懶地睜開眼,臉上有狡黠的笑,伸出手死死的抱住林楠宇的脖子,嘴唇慢慢地湊過去,突然在林楠宇的脖子上使勁咬了一口。林楠宇痛的"哼"了一聲,重重地推開樂小凡,"該死的女人,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樂小凡卻笑了,笑的那么開心,笑的那么大聲,笑的那么沒有節制,"我要在你脖子上留個記號,證明我吃過你。" 林楠宇的好心情在那一刻被樂小凡破壞。樂小凡看著林楠宇慢慢變得溫怒的臉色,自覺地裹住床單滾在床頭的一邊,小小的身體卷成一團,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林楠宇重重地喘著氣,轉過身去,不再去看樂小凡,那個有些神經的女人。也許是太疲勞了的關系,林楠宇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林楠宇再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地掛起,明媚的陽光穿透玻璃窗戶,刺射著林楠宇的眼睛,讓他有一瞬間忘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但很快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個該死的女人,那個咬了他一口的女人。 想到她在他身下嬌懶纏綿的樣子,微帶喘息勾人魂魄的聲音,欲望緊跟著升騰起來,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朝旁邊摸去,空空的,涼涼的,沒有摸到想象中嬌軟溫熱的 身子。按照以往,他帶回來的大多數的女人,都會像個小懶貓一樣趴在他的懷里,等著他醒過來,要么就是去浴室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然后躺在自己的懷里等著他 吃。 他從來都是大方的,就算是對和他發生一夜情的那些陌生女人們,事后他會給她們足夠的錢,來補償這一晚上。他不想和她們以后有任何感情糾纏,或者其他什么東西?錢也須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這次是怎么回事? 林楠宇驚訝的轉過頭,床鋪空空的,只有那床潔白如絲的被單整齊地折疊著放在床頭,浴室的門開著,里面也沒有傳來淋浴的水聲。林楠宇不滿意地皺皺眉頭,下了床,趿拉上拖鞋,自言自語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去那里了。" 他四下張望,是不是去陽臺了?但陽臺的玻璃門開著,連個人影子也沒有,只有梅花印紗的窗簾在晨風中寂寞地來會飄動。左右看看,都沒有人,轉過身,才發現 自己放衣服的柜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張紙條和一疊錢。 林楠宇當時就覺得自己的頭在翁翁作響,眼睛有些發澀。伸手拿過來,紙上只有一行字: 寶貝: 謝謝你陪我度過美好的夜晚,讓我享受過從沒有過的歡愉,錢是我應付你的酬勞,從此以后兩不向欠。 沒有留下姓名 林楠宇的臉色立即變的五顏六色,鐵青,錯愕,不相信,憤怒,嘲笑,只感覺上面的話句句變成世上最鋒利的刀子,插進林楠宇的胸口,讓他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 覺。他憤怒地把紙條狠狠地扔到地上,拳頭纂的發出響聲,大吼道:"該死的女人,你把我當什么了?你這個該死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這個混蛋……" 要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現在敢站在他面前,他林楠宇一定要把她那顆漂亮的小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他更恨不得現在走的人是他自己,做在這里看著這些錢的人是那個 該死的女人。脖子上傳來燒燙感,用手摸摸脖子,大口地喘著氣,"該死的女人,別讓我找到你,讓我看到你,我就殺了你,殺一千次,一萬次。" 捂著脖子,走到浴室里,看著鏡子里脖子上的紅痕跡。天,讓他怎么見人,真是,真是……天,他怎么會碰到這樣的女人!林楠宇的頭都痛了,"怎么辦,怎么辦,他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事。" 林楠宇胡亂地洗完澡,身上到處殘留著她的香氣,衣服上也是,讓他時刻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吹焦褡由系哪钳B錢, 林楠宇的忍耐終于到了極限,他拿起柜子上的錢,打開窗戶,扔了出去,還有那張該死的紙條。等到前臺付帳的時候,那個穿天藍色白條紋的漂亮臉蛋服務小姐一臉 好笑地看著林楠宇。"先生,你的房錢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小姐已經付過了。" 林楠宇的臉色更難看了,感覺到服務員看他的臉色越來越怪 異,好象他是一個靠勾引女人吃飯的小白臉,而這一切都拜昨天晚上那個該死的女人所賜。林楠宇使勁拉拉襯衣的領子,心里像火燒一樣難受,翻滾沸騰,嘴里一停 地在詛咒那個害他心里不痛快的女人。"該死的女人,該死的女人,真的別讓我碰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你就死定了,我一定把你生吞活剝了!" 快步走出旅館的大門,跳上車。拿出電話,打到公司,"李秘書,今天我不去公司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聽到回復聲,掛斷電話,想了想,自己這個狼狽的樣 子,回家也不太妥當,到時老媽又會無休止的發問了。撥通白浩威的電話,"地十五大街,高爾夫球場見。"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趕緊按斷電話。 那面白浩威的臉都綠了,剛運動了一半,就被這個該死的家伙大早晨打擾了??粗硐屡说男》勰?,伸手捏了一把,抱歉地笑笑,"好寶貝,今天晚上再補上。" 也不管那個女人的臉色是紅是白,就提好褲子。女人沒有了可以再找,朋友沒有了就不好辦了。等趕到球場,上了二樓,就看到林楠宇臉色發青地做在走廊的椅子 上,兩眼冒火,也不知道誰得罪他了。做在林楠宇旁邊的江磊恒,也被林楠宇弄的一臉的莫名其妙,朝白浩威使了個眼色,笑道:"浩威,這個家伙今天是要發瘋 了,我們誰都不要理他,免的怎么讓他弄死的都不知道。" 白浩威吊兒郎當地拍拍林楠宇的肩膀,一臉的好奇。"大早晨,誰得罪林大總裁了,擺這樣的臉色給誰看的,不會是給我們看的吧!我們可沒得罪你,哦……"做恍然裝,"該不會是昨天的女人有問題吧!" 白浩威不提那個女人還好,一提那個女人,林楠宇的臉色更難看了,火直往上冒,渾身像著了火,拿起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下去。 江磊恒不明所以地看著白浩威,又看看林楠宇,好奇地問道:"什么女人?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白浩威在那面笑的像個狡猾地狐貍,沖林楠宇努努 嘴。白浩威看林楠宇半天還是一句話不說,臉色也陰晴不定,笑道:"怎么了宇,難道是沒吃到,還是……還是你不行!哈哈哈……" "白浩威,你要是還想活,就趕緊把嘴給我閉上,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林楠宇好象真的生氣了,沖白浩威揚揚拳頭。 白浩威看林楠宇真的生氣了,立即住嘴不說了,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和哥們說說,也幫你拿拿主意不是,總比你一個人生悶氣好。"說 完正經話,白浩威又恢復了平日吊兒郎當的本性,取笑林楠宇,"該不會是昨天晚上那個小不點女人很厲害吧!哥們抵擋不住了,產生了自卑心理,所以今天才會悶 悶不樂,哈哈哈……" 白浩威的話,讓他傷到了自尊,林楠宇惱羞成怒,"臭家伙,你在說什么?我看今天你是想早點死,去見你的仙女姐姐。" "那你就快說,省得我們亂猜,你再不說的話,恐怕白浩威更損人的話也要說出來了,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江磊恒在旁邊火上焦油。 林楠宇對昨天的事,還真的有點難以啟齒,覺得自己也實在太丟人了,簡直就是敗壞自己花花公子的名號。起初怎么也不肯說,但擱不住白浩威和江磊恒的好奇心加威脅,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白浩威聽完林楠宇的講述,嘴都笑歪了,樂的都趴在桌子上了,"哈哈,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我還真沒碰到這么有趣的女人,哈哈哈哈……宇,你算是碰到對手了,真有她的,我算是佩服她了。"絲毫不管林楠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江磊恒興奮地吧嗒吧嗒嘴,一臉的期待,"我還真有興趣看看那個讓宇陪睡覺,還付錢給他的女子,是個什么樣的女人。能付錢請我們的林大總裁睡一覺,真是有本事,要是讓娛樂周刊的記者知道了,絕對是頭條新聞。" "我一定要找到她,該死的女人!"林楠宇的臉色是越來越差,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恨的咬牙切齒。 江磊恒拍拍林楠宇的肩膀,一臉的好笑。"和美女睡覺,還有錢拿,這樣的好事去那里找,你還苦惱什么?哎!嘆息?。∵@樣的好事,我怎么就沒碰到那!真是讓人難過??!" 林楠宇氣呼呼地一把抓住江磊恒的衣服領子,滿臉的憤怒,揚起拳頭,"你是不是欠扁,還是渾身癢癢了,想讓我給你撓撓。"江磊恒很識時務地乖乖地舉起手, 嬉皮笑臉地看著林楠宇,拍拍他的臉,"OK,宇,別生氣。哥們也只是想幫你,你不喜歡的話,下次見到那個女人我上,這樣的好事我喜歡。" 林楠宇滿臉悻悻地松開江磊恒,聽到江磊恒說的話,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雖然恨那個該死的女人,但一想到她也和別的男人這么隨便,就壓抑不住的想殺人,聲音變的冷冷的。"不用,我自己會解決,用不著你們操心。". 江磊恒樂得哈哈大笑,想不到自己的死黨,一慣標榜是女人客星殺手的林楠宇,也有被女人K敗的時候,還真是對那個女人充滿了興趣,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謝謝,幫我來一杯果汁",一聲甜甜悅耳的聲音從北邊的走廊口傳過來。一個身穿白色阿迪達斯休閑服,頭戴LV白色棒球帽的漂亮氣質美女出現在球場走廊的門口。臉蛋嬌嫩,淺淺的嬌笑掛在嘴邊,水汪汪的桃花眼像儲滿了水,好象隨時都會流出來。 白浩威盯著那個小美女,兩眼放光,拍拍林楠宇的肩膀,"宇,你快看,是你的那個小女人。" 樂小凡舒服的把腳放在桌子上,喝著西瓜汁,看著旁邊一個耳朵打滿洞,頭發扎成馬尾辮, 穿一身白色DIOR衣服的韓國帥哥打球。球打的不錯,姿勢優美,打出去的球,直、弧線適中,平均打出去的球都有M,有幾個還打到了M。 "哇!"江磊恒一臉夸張地看著樂小凡,估計口水已經在嘴里泛濫了。"這樣的美女花錢我也愿意,別說是給我錢了,這樣的好事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宇,我是越來越羨慕你的好運了,天哪!昨天早知道我就和你們一起去酒吧!為了這樣的美女,其他雜草皆可拋!" 林楠宇已經聽不到江磊恒在說什么了?眼里只有那張該死女人的臉,看她笑的開心樣,就來氣。"你們帶現金了沒有?" "什么?現金?你要錢干什么?"江磊恒一臉奇怪地看著 林楠宇。 林楠宇眼里露出兇光,咬牙切齒道:"讓她陪我睡覺。" "哈哈,宇,我看你是真的讓那個女人氣瘋了。不過,你該不會是和她睡上癮來了吧!"白浩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楠宇的眼神嚇回去了。 三個人本來就不是喜歡帶現金的人,都湊在一起才五千元,不過好象和那個女人留給自己錢的厚度差不多。林楠宇朝站在旁邊穿藍色制服的服務員一揚手,寫了個紙條把錢包在紙里,遞到服務員的手里,一指樂小凡,"把紙條給那位小姐。" 服務員看看林楠宇,又看看做在一邊笑的像天使的樂小凡,臉上有奇怪的表情。"好的先生,還有沒有其他的吩咐?" 林楠宇搖要頭,眼神陰沉地看著那個女人,他要看看那個女人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心里竟然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樂小凡正看得過癮的時候,服務員把紙遞到她手里,一指林楠宇,"是那位先生讓我交給你的。"樂小凡一回頭,就對上了一對憤怒的眸子,黑黝黝的像要把她吞沒了。 樂小凡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拉拉頭上的棒球帽,該死的,怎么會是他。但又一想,自己為什么要怕他,我已經給他錢了,難道一晚上六千大元還少嗎?那怎么也是 自己辛苦一個月掙的錢,要不是以后不想在和他再發生任何糾纏,自己才不會舍得把口袋里的錢都給他。實際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讓自己再沉淪下去,一生一晚上的 墮落已經足夠了。樂小凡從服務員的手里把紙拿過來,里面沉甸甸的,樂小凡好奇地打開,里面竟然放著一疊錢,紙上還寫著幾個字: "今晚,我要你陪我睡覺。" 林楠宇在不遠處看到那個女人的嘴角笑的開始燦爛,眼睛迷成了一條線,眼神慢慢的沖他斜過了,挑釁地看著他??粗鴺沸》舱酒鹕恚约鹤哌^來,臉上有點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表情。 樂小凡走到桌子邊,把錢從包的紙里拿出來放到林楠宇的面前,嘴角冷冷的翹起,"對不起,我不喜歡送上門來的男人。" 聲音不大,但卻足可以讓周圍打球的人聽到。林楠宇只感覺很多目光沖自己殺過來,有鄙夷,有不屑,有唾棄,當然,這又是拜那個該死的女人所賜。林楠宇讓這 個女人考驗的,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氣呼呼地一把抓住樂小凡的手,眼里的怒火足可以燒化樂小凡十次,"該死的女人,不是昨晚你求我的時候了。" 樂小凡的眼在笑,笑的像狐貍,狡猾詭異,"你可以拒絕,我不認為你比那個小男孩更好吃。" 林楠宇只感覺血脈膨脹,幾十年的修養在一瞬間被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擊毀了,強忍住怒氣,保持最后的理智,"那你怎么樣才能答應。" "很簡單。"樂小凡在笑,笑得邪惡,笑得風情萬眾,笑得猶如綠葉叢中的牡丹盛開,養眼奪目。但這些看在林楠宇的眼里,卻只讓他渾身生出一絲寒意。 樂小凡笑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分錢放到林楠宇的面前,眼神帶著曖昧的嘲弄,"只要你接受這個價錢,你就可以陪我睡覺,多了我一分錢都不會再拿。" 白浩威和江磊恒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女人真的讓他們開了眼,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好玩的女人,把他們一向冰冷淡漠的宇玩弄于鼓掌間。江磊恒站起很,拍拍林楠宇的肩膀,"宇,你真是太可憐了,一分錢,哈哈哈……" 林楠宇臉色陰沉,不管做在旁邊的那兩個人對他的冷嘲熱諷,一把扳過樂小凡的頭,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吸住她紅艷艷的嘴唇,"該死的女人,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樂小凡推開林楠宇的手,臉上有嬌滴滴的表情,"把車開到家門口,下了車,推開門,一家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嬌玉鳳站起身,看到自己兒子的臉上都是血跡,一臉的驚訝,"小宇,你和誰打架了。" 林楠宇咬咬嘴唇,不耐煩的黑著臉,"我讓人打了,女人打的。"再不看其他人的臉色,轉身就上樓了,只留下一家人面面相覷。 樂小凡怒氣沖沖的下了樓,等坐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所有的錢都扔到了那個混蛋臉上了,竟然連坐車的錢都沒有。垂頭喪氣的低下頭,自打碰到那個家伙,喝口涼 水都塞牙!沒想到他竟然是林楠宇那個混蛋,自己怎么瞎了眼,挑到那個混蛋,要不是不想傷害幼童,怎么也不會選頭豬?,F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只希望再也不要碰 到那個混蛋才好。 自己存折里就剩下二百大元了,天哪!這個月怎么活,現在十八號,下個月一號才發工資,天哪!我怎么那么笨,第一次 拿六千大元買頭豬就算了,今天還花兩千買個混蛋。我一定是瘋了,讓那個混蛋氣瘋了。我樂小凡以后誰也別想讓我拿錢買那頭豬了,不過,他要是賣一分錢的話, 我還可以考慮。看來也只有走著回家了,好歹離家不遠,就當是減肥了。 清涼的夜風吹拂在林楠宇的臉上,他有些出神地坐在吧臺前發呆。 屋子里沒有開燈,夜色透過紗窗灑落了一屋,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山上偶爾傳來一兩聲鳥叫的聲音,聽起來卻特別的滲人,像嬰兒的啼哭。好象也是在這樣一個夜色 這么美的晚上,他認識了那個女人。他的嘴角不由的笑了,鼻子還痛的厲害,真不知道那個女人那來的那么大勁,揉揉自己鼻子,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干什么? 把杯子里的酒一昂頭喝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就是心情好不起來,從認識她開始。脫掉衣服,站在鏡子里看著脖子上紅紅的痕跡,手撫摩上,瞥瞥嘴,走進浴室里,冰冷的水順著水龍頭澆落在身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心里好象舒服了點。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干嗎要和她計較,他有漂亮、高貴、有修養的未婚妻,這是那個女人所替代不了的,他和她也不過就是逢場作戲,何必認真。不管是誰付錢 給誰,這場游戲都應該結束了,不是嗎?自己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干嗎非和她過不去,而且她好象也并不想見自己。林楠宇心里又開始不舒服起來,對,就是因 為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把他當會事,好象他不存在似的,一點都不在意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以后不理她,會不會不付給她錢。對了,好象都是每次都是她付錢他錢, 林楠宇心里又開始郁悶了。 難道以前事后他給那些女人錢,她們也這么生氣嗎?像自己一樣心里不舒服?不過看她們臉上好象都很高興的樣子?對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定是個怪胎,怎么能和正常女人比,一定是。 林楠宇圍著毛巾從浴室里出來,擦干頭發,趴在床上,連點睡意都沒有。坐起身,看到鐘表已經指到了十二點,想了想,拿起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立即 聽到里面傳來一個驚喜發嗲的聲音:"宇,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天天等你的電話!我還真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那樣的話,我都沒有 心情活下去了,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沒有你,宇………" 林楠宇的聲音透著不耐煩打斷里面叨叨不完的說話聲,"怎么了,不喜歡我現在給你打電話,那我就扣了。" "不是,不是,你別生氣。"那面傳來焦急的聲音,"我只是奇怪而已。" 林楠宇想了想,"我只是有個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說實話,不然,以后就別想再見到我。" "你說,我一定說實話,就是你不要不理我。" "我以前……我是說以前我事后給你錢,你會不會生氣,感覺很受侮辱。" "怎么會呢?你給我錢,說明你喜歡我??!" 林楠宇一下子扣死了電話,皺皺眉,"郁悶,什么跟什么?真是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電話傳來震動聲,林楠宇連看也不看,就把電池拔了下來,這兩個女人 還真不知道哪個是神經,打死都不能相信給錢就是喜歡的意思,白癡。林楠宇閉上眼,但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晃來晃去。 "你喜歡我嗎?"甜甜的笑,水潤潤閃著光澤的小嘴唇,涼涼的貼到他的臉上,小手不老實的去解他的衣服,一棵紐扣,兩棵紐扣…… "喜歡……" 看著她的小嘴溫柔的滑到他的嘴邊,小舌頭像一條小蛇一樣在他嘴邊游動。"我就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每天都在想你,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嬌嫩的肌膚 涼涼的像夜晚的風,卻帶給他興奮,回吻住懷里的小女人,渴望更多。正想去解她衣服的時候,突然卻找不到人了,"你去那里了?你別走,別丟下我!" 林楠宇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聽到外面傳來沙沙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下起了雨。窗臺的白色煙沙草蟲窗簾在雨中來回瘋狂的舞動,發出沉重的沙沙 聲。林楠宇趕緊光著腳跳下床,冰涼的雨水夾帶著狂風吹打在他的臉上,忍不住凍的打了一個噴嚏。趕緊拉好陽臺上的落地窗戶,腳下的地板都讓雨水浸泡了,傳來 涼涼的感覺,趕緊跑回床上,擦完腳,蓋好毛毯。 想起剛才的夢,手忍不住撫摩到夢中她躺過的那個地方,上面好象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要是這樣的夜晚她睡在旁邊有多好,他開始有些懷念她了,都有些恨不起來了。 一個閃電夾帶著雷聲,震的房子都有些晃動,樂小凡一下子被驚醒了。曼紗的窗簾在風雨中來回漂浮,像一個魔鬼,樂小凡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她害怕的抱住身子,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以前這樣的夜晚他都會陪在她身邊,緊緊的抱住她,而現在……… 很多年前,也是一個漆黑的下雨天,媽媽從四樓跳了下去,爸爸渾身是血的躺在屋子里的地板上。當時她好害怕,好害怕,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聽到她的呼喊,她就 是那樣在冰涼的地板上呆了一晚上。外面是永遠打不完的閃,劈不完的雷。那像一個永遠的噩夢纏繞著樂小凡,她害怕下雨天,更害怕那亮亮的閃電。她從床上跳下 來,卷縮到地板上,冰冷的地板,讓她一次次想起媽媽那張臉,媽媽生前那么好看,死后卻是那么丑。 樂小凡再也忍不住了,哇哇的哭了起來。 林楠宇也沒有睡著,但他突然有一種感覺,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手機電池,按在手機上,電話立即響了,是一個很陌生的電話號碼。按下接聽,聽到里面傳來小聲的哭聲,"你可以陪我說說話嗎?"聲音那么柔弱。 "你……"林楠宇突然就被震住了,是她,樂小凡,第一次聽她的聲音不帶著驕橫,柔軟的讓人心痛。 "乖怎么了?快告訴我。"林楠宇還真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怎么會對她這么溫柔的說話,不是恨她嗎?恨不得殺了她嗎? "我,我害怕,我好害怕。"里面傳來哭泣聲。 林楠宇有些著急了,"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你別哭。"林楠宇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讓她哭的都有些六神無主了。 那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我沒事,我就是害怕打雷,你不要掛電話好嗎?我在這個城市,只有你是和我最親近的人。" 林楠宇聽到樂小凡竟然用了親近這個詞,嘴角泛起嘲笑,心里卻舒服的厲害。"好了,別怕,你一個人在家嗎?要不要我去陪你?" "不用了,外面的雨好大,你會感冒的,只要你在電話里陪著我就好了。" "你怎么有我的電話號碼,是不是……" "才不是,誰讓你是我們的重要客戶,我不可能連重要客戶的電話都不知道。" 林楠宇又聽到她伶牙利齒的聲音,不由得笑了,"我又沒說你暗戀我,是你自己多心,還是你真的在暗戀我?"聽到那面半天沒有回音,林楠宇往上拉拉毛毯,這個城市白天和夜晚的溫差是很大的,也須是靠海邊的原因,一條毛毯都讓人有冷的感覺。 "你蓋好被子了嗎?今天晚上好冷!" "沒有,我做在地板上呢!" 林楠宇被刺激得一下子坐了起來,著急地吼道:"什么?坐地板上,快起來,不然感冒了怎么辦?快乖乖的躺到床上去,不然我就過去打你的屁股,聽話,乖。" 里面傳來倔強干脆的聲音,"不!" 林楠宇著急地從床上跳到了地上,"你,你這該死的女人,你快告訴我你住那里?我立即穿衣服去找你。" "不,要么你唱歌給我聽,我就到床上去。" 林楠宇鼻子都氣歪了,她上不上床管自己什么事,還要唱歌給她聽。不過,還真的怕她不到床上躺好,萬一感冒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好吧!我唱老鷹樂隊的歌給你聽,不過,你先乖乖的躺在床上,蓋好被子。" 樂小凡很乖的躺到床上,蓋上被子,"我要聽加洲旅館" "好!" 那首歌也是林楠宇的最愛: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Warm smell of coli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 My head grew heavy and my sight grew dim I had to stop for the night 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 I heard the mission bell 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林楠宇的聲音沙啞,帶著誘惑與曖昧,還有點點的憂傷,但聽到樂小凡的耳朵里,只想甜甜的笑。當林楠宇唱完的時候,樂小凡那面半天沒有回音。 "睡著了嗎?" 有嬌懶的聲音傳過來,"我想你了,想要你了。" 林楠宇所有的防線在那一刻崩潰,聲音有些沙啞:"恩,我也想你了,剛才我還夢到你,你幫我解衣服,還親我,等我去摟你的時候你就不見了。" 半天沒有樂小凡的聲音:"我要睡覺了,晚安。"不等林楠宇說話,那面的電話就掛斷了。 林楠宇趕緊把電話重新打過去,里面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林楠宇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該死的女人,在玩什么?難道就你允許說想我,不允許我說夢到你嗎?"緊緊咬著嘴唇,自尊心又開始受挫了。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他此時竟希望快點天明,他想見樂小凡,很想很想。原來思念的味道是如此的苦,一直苦的心里,然后從心里苦到全身的各個地方 。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的時候,林楠宇從床上爬了起來,搖搖昏沉沉的腦袋,兩只眼睛像沾在了一起,怎么都不愿意睜開。半天,才睜開眼,被陽光照射 到,酸痛的厲害。進浴室沖完澡,看著鏡子里有些微腫的雙眼,拍打著臉,拉開第一排衣櫥,里面都是各種顏色和款式的襯衣,有四排,每排一百件左右。林楠宇拿 起一件黑色的朝鏡子里比比,搖搖頭,今天本來臉色就不好看,黑色的更加顯的臉色發暗。拿出一件白色的,又搖搖頭,怎么今天試那件都不順眼。掛回去,看到一 件粉紅格子CD襯衣,自從接替爸爸上班后,這樣艷麗的衣服就很少穿了,在身上比了比,顯的整個人很有精神。 拉開另一個廚子,是一排 褲子,拿起一條黑色的西褲,想了想,又放下了。今天那個小女人應該還來公司,中午的時候可以去和她一起去吃韓國料理,聽說香舍地十四街新開了一家,味道很 不錯,可以和她一起去嘗嘗。拿出一條磨砂的白色香乃爾牛仔褲,嘴角忍不住笑笑,我就不相信,那個該死的小女人喜歡不上我,我一定要讓你喜歡上我,為我相思 流淚,看我到時怎么整治你。怎么整治她好呢?對了,不讓她親我,只能看,不能摸。不過,萬一我想親她怎么辦?不管了,這是以后的事,現在還是先讓她喜歡上 我,才是正道。 穿好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帥得連他自己都有些迷戀。眼睛神采飛揚,嘴唇閃著動人的光澤,粉紅顏色的格子襯衣,讓他 在穩重中夾雜了一絲輕佻,卻不防礙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吸引人的味道。又沉思了一下,拉開廚子,里面是一排香水,什么品牌的都有。手放到CD上,又松開手, 這個味道好象比較適合成熟點的,今天還是別的感覺比較好。手拿起紀梵希那款帶點甜甜糖味的香水,噴在空中,空氣中立即彌漫著一股好聞的水果味,慢慢的飄落 在林楠宇的衣服上,據說這樣撒香水,最適合夏天穿衣服少的時候。 林楠宇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鼻子也感覺不到那么痛了,下了樓,爺爺、爸爸和媽媽已經做在了餐桌旁,林楠宇好心情的大聲打了個招呼," 早!"嬌玉鳳看著兒子的臉色已經沒有了昨日的陰沉,心情好象好的不得了。鼻子聞到甜甜的水果味,看到林楠宇身上穿的衣服和褲子,有些好奇,"宇,你今天不 上班嗎?怎么穿的這么休閑?" 林楠宇把面包上涂抹上沙拉,使勁咬了一口,喝了口果汁,"上班啊,媽,你說我這樣穿衣服還好看吧!"臉上有一絲擔心的看著嬌玉鳳,生怕媽媽說不好看。 嬌玉鳳上下打量著兒子,比平時穿的西服是好看多了,連臉都顯的有年輕人的活力了。"好看,這件襯衣我怎么沒見你穿過。" 林楠宇滿臉的開心,"這是我聽到我媽最讓人開心的一句話了。"但臉上的幸福怎么也掩飾不住,一想到,呆會兒就能看到那個小女人了,都有些吃不下飯去了。 林寒看看兒子,沖自己的爸爸試個眼色。林震南擺擺手,"小宇,有朋友的話,就在外面多玩會,晚回家也沒關系,我有你爸爸陪著。"林楠宇開心的在爺爺臉上親了一下,"我就知道爺爺最好了,我吃飽了,今天可能會和朋友一起吃飯,就晚點回來。" 嬌玉鳳不放心的在后面叮囑,"別太晚了,現在外面的壞人很多。"嬌玉鳳看著林楠宇上了車,才朝林震南瞥瞥嘴,"爸爸,您就知道慣著他,寵著他。您看看都管成什么樣子了,天天就知道在外面瘋,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林震南滿臉不悅,氣哼哼地站起身,"當年要不是林寒天天晚上不回家,你也做不了我林震南的兒媳婦,哼。" 嬌玉鳳看看自己的老公,撇撇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林寒笑笑,安慰道:"你就別操心了,爸爸比我們會和孩子溝通,你看小宇和他爺爺的感情多好,你別看爸爸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他心里比我們有數。" 林楠宇開著法拉利行駛在香舍地六大街,感受到有無數羨慕或妒忌的目光從他身上停留。他是春風得意的,看著鏡子里頭的自己,帥的有些不成型的臉,他就不相信還有他搞不定的女人,除非她不是女人。 一輛銀白色的小跑車,從他拐到香舍地六大街開始,就一直跟在他的車后面。車牌號很牛,開車的是一個穿著時髦的小女人,雖然寬寬的墨鏡遮擋住了半個臉,但是嘴唇嬌艷性感,一定是個迷人的尤物,散落在衣服上的長發隨風飛舞,俘虜著很多路人的目光。 林楠宇笑笑,他不是路人,他是林楠宇,不是那么容易讓女人俘虜的。掛擋加速,他不喜歡有人像個蒼蠅一樣跟在他車后,美丑和他有什么關系,他只有在有欲望 的時候,才會關心一個女人的丑美。只可惜他現在的欲望只是俘虜那個該死的小女人,對于其他的女人,他今天實在沒有興趣。 那輛車竟然 還在緊跟著他的車,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林楠宇冷笑了一聲,送上門來的女人還真讓人沒興趣,不過,好象有一個人除外,不管她怎么送上來,自己都好象 很有興趣,而且興趣濃的還不行。林楠宇忍不住嘴角掛上了笑意,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第幾次笑了,一想到那個該死的小女人就想笑,真想快點見到她,還真想她了, 還真喜歡她勾引自己的感覺,很滿足,這是別的女人沒有辦法給他的。 前面的紅燈亮了,林楠宇把手指放到嘴邊,有些沉思。他不知道,他 這個姿勢,有多誘惑人。不時有人停住腳步,癡癡的看著他的臉,交通都好象有點混亂了。氣的站在路邊指揮交通的交警哇哇大叫,眼睛在四處搜尋罪魁禍首,林楠 宇的那輛紅色法拉利首當其沖落在了交警的眼里,然后是那張帥的像明星的臉。交警無奈地搖搖頭,"長的帥不是你的錯,出來讓交通癱瘓就是你的不對了。" 有一輛車緊擦著林楠宇的車身停到了他的右面,林楠宇嚇了一跳,停止了遐想,有些生氣的抬起頭。白色跑車上的女人已經摘下了墨鏡,她有一雙迷人的眼睛,眼 角輕挑,說不出的嫵媚,尖尖的瓜子臉更為她增加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一身白色V領的香乃爾云紗洋裝,襯托的肌膚雪白如玉,閃動著醉人的光澤。 那個女人并不看林楠宇,林楠宇輕笑,這樣的把戲他見多了。轉過臉,心里想的都是呆會見到那個小女人,怎么樣也要搞定她!還有好象真的想要她,好象昨天才……今天怎么又那么強烈,想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下面又起了反應,"該死,小女人,說什么也要搞定你。" 步小煙看著林楠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回過頭去了,就當她不存在,嘴角上翹,含著冷漠,棱角分明的臉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含滿了柔情,一定是在想女人,只 有男人想到女人的時候,才有那樣的表情。她突然很妒忌他心里想的那個女人,她從來看不上那些臭哄哄的男人,她認為男人都很臟,更討厭他們圍在自己身邊,像 一群蒼蠅。但是對林楠宇,從見到那一眼開始,她就想引起他的注意,誰知道他連看她一眼都不看,好不容易和他的車平行了,他又當她不存在,真是氣死她了。 綠燈亮了,林楠宇剛想發動車,站在前面指揮交通的警察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車門,臉上有一本正經的表情。"先生,希望您下次行駛在這條街道上的時候,能麻煩您戴上墨鏡,為本地區的交通做個貢獻,謝謝。" 林楠宇半天沒反應過來,步小煙做在車里撲哧笑了,"長的帥不是你的錯,但出來讓交通癱瘓就是你的不對了。"交警沖步小煙贊許地微笑著點點頭,回過頭來一臉無奈地看著林楠宇。"這也是大眾的心聲,希望先生好好考慮戴副墨鏡。" 林楠宇搖搖頭,強忍住笑,嘴角微微的翹起,"我會考慮的,謝謝提醒,我長的很帥,帥的能讓交通癱瘓,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交警站直身子,朝林 楠宇敬了個禮,"感謝支持本地交通,歡迎再次行駛在香舍地六街道。"林楠宇的車沖了出去,步小煙的車緊緊的跟著他的后面。 林楠宇忍 不住笑笑,自己真的有那么好看嗎?可是為什么那個小女人,就是不上自己的當,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連一點優勢都沒有。無奈的嘆口氣,誰讓自己碰到個怪胎, 不受美色的迷惑。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到挺安全,連我這樣的男人都不放在眼里,其他的男人更入不了她的眼了,不用擔心她和別的男人跑了。林楠宇又忍不住的笑 了,笑的有些曖昧。 把車停到香舍大廈的門口,從車上下來,很多人的目光灑落在他身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早晨香舍大廈的門口,總 聚集著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她們看林楠宇的眼神,就像看到這世界上最好吃的冰激凌一樣,恨不得一口吃了他。林楠宇無奈的搖搖頭,看來是好讓保安徹底的清理一 下了,再這樣下去,他這大廈的門口就好成美女難民營了。 一個穿著白色吊帶裙,漂亮的像個洋娃娃的小女孩,沖到林楠宇的面前。漂亮迷 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楠宇的臉,手里拿著一個紫色水晶的小盒子,里面裝著最新款的香乃爾鉆石手表,用顫抖的雙手遞到林楠宇的眼前,眼神里有著期盼的 目光,"這是我送給你的,希望你會喜歡。" 林楠宇連看也不看,一伸出推開小女孩的手,水晶盒子摔落到地上,成了一堆碎片,連著少女 那顆容易受傷的心,一起摔的粉碎。少女看著林楠宇冷酷無情的臉,和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表情,傷心地落下淚來。步小煙就是在這個時候從車里下來的,看著林楠宇 連看那個少女一眼都不看,進了香舍大廈,嘴角的不耐煩像根刺一樣,不但刺傷了少女的心,也刺透了步小煙的心。她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會這么絕情,這么冷傲, 她步小煙就不相信,世上真有對美女這么絕情的人,她到要試試,看他絕情,還是她無情。轉身上車,心里在說:等著瞧。 保安一臉恭敬地給林楠宇打開門,滿臉驚訝的看著林楠宇身上的衣服,也怪不得他們驚訝,林楠宇還是第一次穿成這樣來上班。前臺的小姐幫他按好電梯,一直用迷人的眼睛看著他,林楠宇拽拽衣服的領子,忍不住笑了。 "林總裁,您今天真帥!"那個前臺的小女孩盯著他的臉一眨眼都不眨。 "是嗎?謝謝!"不知道那個小女人喜不喜歡,又忍不住笑了。 "林總裁您戀愛了嗎?" 前臺小女孩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都是傷心的色彩。林楠宇看看表,還有十分九點,再有半個小時就能看到那個小女人了,還真期待。想進電梯的時候聽到前臺女孩的話,又出來了,"你說什么戀愛。" 前臺女孩瞥瞥嘴,"戀愛的人就像你這樣,一個人傻笑。" 林楠宇咽了一口唾液,咬咬嘴唇,沖前臺小姐笑笑,進了電梯,自言自語道"戀愛,好象我每天都在戀愛。" 出了電梯門,史菲菲迎了上來,看到林楠宇身上的衣服,她的目光同樣有些驚訝。林楠宇一臉的好心情,嘴唇含著自信的笑,試探地問道:"史秘書,你說那頭豬 會喜歡我穿的衣服嗎?你覺得我這套衣服怎么樣,還可以嗎?"史菲菲有些驚訝,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花花公子林楠宇嗎?開始在乎女人的感覺。 "我就不相信還有我林楠宇搞不定的人,小女人你給我等著,說什么我也要讓你敗在我的手心里!" 史菲菲看著林楠宇的表情,心里有些酸痛,看來他已經被那個女人俘虜了,自己卻還不知道,"今天領頭的不是樂小凡,是他們公司的……" 林楠宇還沒聽完,臉色已經變的很難看了,"她不來,她怎么能不來。"是??!她不來,他打扮出來,給誰看,給那些花癡看嗎?"你打電話給他們公司,說我有很多細節不明白,請樂小凡來一趟。否則合作免談!"臉色陰沉的像下雨,轉身進了辦公室,關上門。 史菲菲搖搖頭,嘆息了一聲,轉身去打電話。 "什么?為什么一定讓我去,我可是總設計師,又不是小工!"樂小凡的臉臭的可以擰出水來了。 李嘉有些歉意地看著她,"這是他們公司點名讓你去的。" "不去,我不要再看到那個混蛋!"樂小凡想到昨天自己竟然那么丟臉,給他打電話,天哪!不知道他會怎么樣恥笑她,天不怕,地不怕,卻害怕打雷,還真是有些丟人。不能去,堅決不能去,說什么也不能去。 李嘉臉上有些無奈的看著樂小凡,"你和那個花花公子怎么結下的過節,他怎么會和你過不去,以前從來沒聽說他和那個女人這么過不去,你是不是怎么得罪他了?" "我會得罪一頭豬,我可沒有那個本事,是他得罪我還差不多!天天和我過不去,奶奶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他,再看到他,他就死定了,我非把他大卸八塊,然后扔了喂狗!狗一定不會吃他的爛肉,那就給蛇吃,反正他也是個惡毒的家伙!" 李嘉滿臉驚訝地看著樂小凡嘆口氣,"你這句話要是讓他的粉絲聽到,我擔心死的人不是他,是你。你那天也看到了,有多少女人為了看他一眼,大早晨就守侯在 香舍大廈的門口,也就是你,還有膽量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諷刺他。他也奇怪了,竟然不生你的氣,你們倆個我看前世一定是冤家,今生才這么對眼。" 樂小凡的鼻子都歪了,"對眼,就他那雙豬眼,能和我漂亮的桃花眼比,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才那么夸獎他。"李嘉也不打算和樂小凡再糾纏下去,扔下一句話,"總之,我不和你廢話,你到底去不去他的公司?" "不去,打死也不去,打不死更不去。"樂小凡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李嘉無奈地站起身,"那你就去高胖子的辦公室和他說一下,我可做不了主了,還有,小心高胖子又和你哭窮,不去也得去。" 樂小凡重重的噓了一口氣,站起身,今天說什么都不能去。就算那個高胖子說破天,大不了自己不干了,好象自己就剩下二百大元了,不管了,士可殺不可辱。 "我的樂大設計師來了,快進來,快進來!"高連強看到樂小凡一臉的笑意。 樂小凡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笑的像彌陀佛的高胖子,你今天就算笑出花來,我樂小凡也不去,誰不知道高胖子可是有名的笑面狐貍,他笑的越開心的時候,你越要提防他。"高總找我有什么事,不會是要給我加工資吧!" 高連強搓搓手,笑得有些尷尬了。"我知道你很有能力,公司是應該有些獎勵,但是公司剛剛起步,很困難。不過,只要 '魔幻人生'一上市,我立即給你漲工資。" 樂小凡笑的眼睛瞇了起來,像一個小天使,卻笑的讓站在一旁的高連強渾身的肥肉顫了好幾顫。寧可看到樂小凡哭,不要看到樂小凡笑,她笑的時候一定沒有好事。"那樣的話,我們就到漲工資的時候再好好的談談,我就先出去了。"死胖子和她來這套,她樂小凡是誰,會上你的當。 "那個……"高連強把雙手放到樂小凡的肩膀上,嘆了一口氣,"小凡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我上……" 樂小凡咧咧嘴,又來這一套,"還是我替你說吧!我上有老,下有下,你要是不幫我,我全家連飯都吃不上了!" 高連強死皮賴臉地嘿嘿笑了兩聲,"小凡我就說你聰明,什么都知道。" 樂小凡的臉變冷了,"住在香舍地十大街A號的是誰家,車庫的寶馬奔馳是誰的,養在香舍地二大街上的女人是誰的!你別和我樂小凡來這套,我不會在去見那個 混蛋王八蛋,你這里容不下我樂小凡,我立即走人。"說完話,轉身就走,高連強的汗流了下來,他就知道和樂小凡對著干的人,一定是慘敗的一方,所以他從不輕 易嘗試。 "好了,我讓人給那面打電話,就說你病了,在休假,滿意了吧!我的第三個女人都毀在你手里了,要是給我掙不來錢,就給我出去找個漂亮女人,賠償我。" 樂小凡伸伸舌頭,做個鬼臉,"女人沒有,母豬要不要?"在高胖子還沒反應過來前,溜人。 "什么?她病了?"林楠宇從座位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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