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蔣介石由重慶逃往成都。一行人住進了成都北較場的中央軍校,蔣介石下榻在黃埔樓。
蔣介石來后,立即召見了胡宗南、劉文輝、鄧錫侯、王陵基、熊克武、向傳義等人,并單獨和握有重兵的胡宗南研究保衛成都的問題。胡宗南認為,成都非久守之地,自古以來兵家都是北守綿陽,東守簡陽,南守瀘州,如果打到成都附近,那就再也守不住了。他建議放棄成都,撤退到西康、云南一帶為好。蔣介石沒有接受這個意見。
第二天,蔣介石主持召開軍政會議。
熊克武主張在川、滇邊境作戰,因為以山地做依靠,易守難攻,好打防御戰。向傳義主張保存兵力是上策,寧可不戰,退守川康邊境或更遠的地方,等待時機反攻。王陵基則主張在川西平原決戰,因為平原可以展開兵力。蔣介石征求劉文輝的意見,劉說:“各位同仁的意見都很好,各有千秋,但我以為軍不可一日無帥,需委員長總攬全局,我們都是委員長策略的具體執行者。”
蔣介石在成都最擔心的就是不斷聽到劉文輝、鄧錫侯和云南盧漢正在準備起義的消息。月日,蔣介石專程拜訪了劉文輝,對他好言撫慰,“勉以共矢忠貞,維持艱難之局”。蔣走后,張群又來,向劉提出四個問題:()蔣介石應否復總統職?()四川省主席王陵基撤換后,由誰繼任?()川西大戰應如何布置?()劉文輝、鄧錫侯兩部與胡宗南如何配合?劉答:“
張群即向蔣介石作了匯報,蔣提出兩條辦法:(一)要劉文輝、鄧錫侯與胡宗南合署辦公,一起指揮作戰,從軍事上對二人加以控制;(二)要劉、鄧的家屬隨同熊克武等人先去臺灣,斷其后路,并派財政部長關吉玉送去旅費。劉、鄧二人只好口頭答應,實際采取拖的辦法。
日下午,張群又把劉文輝叫到勵志社,加以催逼。劉出來后就到鄧錫侯家中商議對策,決定當晚虛張聲勢,在劉家宴請張群、顧祝同、胡宗南、肖毅肅、王陵基等人。劉文輝在宴會上表態說:“我是大軍閥,又是大官僚,又是大地主,又是大資本家,樣樣占齊了,共產黨搞的是無產階級革命,哪里還會要我,我只有和共產黨拼一條路。”
日,蔣介石已經任命胡宗南為西南軍政長官,他的參謀長盛文為成都衛戍總司令,替換了原來的城防部隊,形勢十分緊張,外間已有傳言,蔣介石要扣留劉、鄧二人。二人商議后決定先逃出成都,在北門外城隍廟集合,再去彭縣準備起義。
日,蔣介石在軍校召開會議,劉、鄧二人不敢前去,下午時,二人分頭出發。劉文輝乘汽車來到北門,見有憲兵把守,他遠遠就下了車,讓司機開空車出城,聲稱去鳳凰山機場接客人,他從左側的一個城墻缺口翻出城去。鄧錫侯已先到城隍廟,二人如脫籠之鳥,立即登車前往彭縣。
日,蔣介石得知消息后,火冒三丈,立刻派王纘緒去追趕,見面后,代蔣介石傳話說:“過去的一切都是誤會,無論如何要請二位回成都一趟,一切都好商量。如不相信,可以讓蔣經國來做人質。”劉、鄧二人很干脆地回絕了。
日,潘文華也從灌縣趕來,三人正式宣布起義。這時,成都也已一片混亂,蔣經國記載說:“成都社會風氣比重慶更為復雜,街頭巷尾構筑無用之木柵,真是自欺欺人……城里秩序漸惡,到處汽車擁擠,冷槍時發,成樂公路之夾江、峨嵋附近,盜匪如毛,四出活動,南路亦復如此。”面對如此險境,蔣介石只好逃之夭夭了。
日,蔣介石走出了黃埔樓,有人勸他從后門走,蔣介石大怒:“我一生只在軍校正門出入,走后門,豈有此理。”不僅如此,蔣介石父子走出軍校大門時,還高唱中華民國國歌,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用來掩蓋心中的恐懼與無奈。
蔣介石臨上飛機前,還發出他在大陸的最后一道命令:把劉文輝在成都玉沙街的公館徹底炸毀。他走后,盛文帶領大批城防軍,開著坦克沖進劉文輝的公館,先大肆搶劫一番,把金銀珠寶、古玩玉器、鴉片煙土,搶掠一空,裝了卡車,然后將公館全部炸毀,聊解蔣介石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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