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與戀愛的花季福禍的分界線。
那天下午,我和小強一起走出一中校園坐車回家,上車時小強拉了我一把,車上很擠,小強的手就一直沒松開我的手。偷眼看去,小強臉紅得像蘋果。我沒掙開他的手,不知怎么還輕捏了一下他的小拇指,很羞怯又很喜悅——這,大概就是極易做怪的花季情竇了?
直到下車時他才松手,快進院時,他站住腳說了一句:“小丹,你好久沒去我家了……”我掩嘴笑了,故意問:“你想讓我去你家?”他點點頭,于是我輕輕地說:“那走吧。”
我的心里有了一種犯罪感,前兩天,父母出差的出差,出國的出國。下午放學時他那樣別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我便心照不宣地和他一起回家了,作怪的情竇讓我倆有點“老謀深算”的感覺!我想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想在今夜判決我倆是不是初戀了以及深淺對錯!
他開門時手有點兒抖。關上門,拉亮燈,我倆的童心便復活了,我打了他一下,他也還了我一下,都嘻嘻笑了:“咱卉飯吧?”“好哇!”于是一起忙亂。他突然說:“咱好久沒這樣了……”我輕嘆說:“是呀是呀,這樣真好……”
已是燈亮聲息的小區夜景了,他起身在窗前站了好久,呼啦啦聲響后,他拉上窗簾,我的心跳加快。
他坐下來,終于說話了:
“小丹,我想知道……”
“說呀!我也想知道……”
“我怕你……不高興……”
“說出來看嘛!也許……”
“我……”
又卡殼了。
笨拙的語言無法表達花季的隱秘,只能被猜測主宰著。
他出屋不知去干什么時,我蹬掉鞋子上床靠在被子上睡著了,他再進來時我已迷迷糊糊,他好像是呆站了一會兒,拉滅燈在沙發上躺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事情終于發生了——好黑好黑,我身上好懶好懶。他不知何時在我身邊了,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我想表示點什么,但動不了。他終于貼緊我,嘴唇過來了……好像什么都發生了。終于,他喊了一聲:“郭丹!我們完蛋了!”喊罷發瘋地跑,我發瘋地追,好像是要救他……一腳踩空,我掉進了萬丈深淵……
“啊——”
我慘叫一聲驚坐起來——仍是在床上。
他緊問怎么了,起來拉亮燈。是個夢,他什么都沒有做,他一直在沙發上。
有一種很僥幸很驚喜的感覺。我沖他笑笑,坐到床邊,他也在椅子上坐下,還朝我移了移,顯然也猜到我做了,惡夢。我說:“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可我卻很難說出我知道了什么。
我相信我夢中的感覺,我認定若在現實的那樣做了就一定是那種感覺。我真的知道了:我和他最美妙最有益的情誼只能是在童心氛圍中所發生的。童心真的承受不了別的東西?;境鯌贌o論怎樣都是一種失誤,一種自毀!
我默想不語,倒使他有了點男兒的義勇,坐正了自己慷慨出一聲————
“小丹,我還是得告訴你!”
“說呀!”
“不管別人怎么說怎么想,咱倆不能早戀……”
“噢……”
100“咱倆還得像從前一樣,我不信花季男女維持不了純純粹粹的情誼……”
我驚瞅他,轉狂喜,淚如雨下……他嚇呆了,站起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撲身握住他的手,終于喊出來了:“我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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