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虎家住清風市城郊的鳳凰村,門前是一條東來西往的大街。這些年由于城中村改造,沒了土地也沒了生活來源,于是他就沿街擺了個攤子,賣開了水果。
時間不長,到了二零一四年開春,他的買賣越做越大,錢也越掙越多。此時水果的儲存就成了個大問題,他決定在自己的院子里打個地窖,這樣水果既可保鮮,又可不少重量,提高經濟效益。
于是他就請了鄰村一個懂行的武師傅,給自己來看地形測方位。這武師傅確實在行,在測過地形做好方位尺寸后,就對孫山虎說:“咱這里土質好,打窖沒問題,我計劃地窖深度在四米多,高兩米,長度在十米之間,差不多就快到東邊鄰居的院墻下了,哎,東邊是一座帶院子的小二樓,里邊住著的是什么人家?這鄰里關系也得考慮呀。”武師傅說著又突然問道。
哪知武師傅這一問倒把孫山虎給問住了,他只知道這家鄰居有個女主人,帶著一個三歲多的兒子,是三月前這座小二樓蓋好以后住進來的,沒人知道她叫啥名字,她也從不與人來往,偶爾露上一面也是匆匆忙忙就回家去了,因此村里人只看到她是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年輕女子,至于她的男人是誰,人們更是毫不知情。也有人注意過發現,隔三差五,這家人的院子里也只有在夜間停著一輛寶馬車,聽到有個男人咳嗽一兩聲的聲音,別的再沒有什么,于是這家人在村里人來看,就是個既有來頭又極其神秘的一家子。
見武師傅問起,孫山虎只好笑著搖搖頭:“不清楚。”
武師傅一聽覺得有點奇怪,于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為不找麻煩,咱把地窖的長度減去一米,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你就擇日開工吧。”
第三天,孫山虎找了兩個幫工,地窖開挖了。十幾天過去了,地窖打成了,這一天,他給地窖安上了電燈,在燈光下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心想著有了它,自己離奔小康的日子就不遠了。
哪知就在這天夜間十點左右,他剛睡在被窩里,突然院子里“轟隆”一聲巨響傳來,把他驚了起來,不好一定是地窖出事了,于是他顧不得和老婆孩子們打招呼,趕快起來拿個手電就來到院子里,今晚天很黑沒有月亮,他趕快順著斜坡進到地窖里,地窖里的燈還亮著,他一看地窖的入口處好好的,再往前看這才發現不對,地窖的盡頭堆著一大堆東西,想來一定是塌下來的土方,他急忙過去一看,天哪一個土堆擺在那里,再仔細看去,土堆里還有不少東西,有幾個紙箱,其中一個已經破了,乖乖一捆捆人民幣從紙箱里掉了出來,天哪他的頭都大了,誰知道這里有多少錢呢?抬頭看去上面出現了一個長約兩米,寬有一米多的一個大洞,他明白了,這一定是小二樓那家的一個地下室,由于底下被自己掏空才塌方的。他拿起一捆錢看了看,又馬上向地窖的一個角落扔去,他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動這些錢,不管這些錢是什么來路,如果動了非搶即偷,他預感到自己這回攤上麻煩了,接著就快速地跑出了地窖。
他剛一出來就碰上了起來要看個究競的老婆,他急忙向老婆擺了擺手,一把拉著老婆就回到了屋里。
老婆見一見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剛要笑出聲來,就聽孫山虎低聲說道:"你說怪不怪,里面全是錢,全是錢。”
這一來老婆也愣了,于是她給山虎倒了杯水讓他喝下去,才聽他把事情說了下去。
“這些錢肯定是那家小二樓的,咱不拿她的有啥可怕的。”老婆似乎覺得問題不大于是分析說。
“對呀,可是又該怎么辦呢?”孫山虎一想也對,他急著問道。
老婆不說話了,她能曉得該怎么辦呢?就這樣兩人商量了半天也沒做出個決定。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他們清清楚楚聽到,小二樓那邊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緊接著隨著一聲開大門的聲音,汽車開走了。
他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事,都沒敢睡覺,四只眼睛對望著,不知如何是好了。就這樣臨到天明時孫山虎才突然醒悟,報警,要不然自己的麻煩會更大。但他們絕對沒想到這一報警競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他們更沒想到這一次塌方還牽扯出了一樁驚心動魄的疑案。
市公安局接到報警很快就來查看現場,帶隊的王二飛與兩個隊員在孫山虎的陪同下一塊進到了地窖,他們查看得十分仔細,不放過每一個細節,該拍照的都要拍照。當查到哪堆塌下來的土堆時,土堆被翻過了,他們左找右找,哪有什么錢呀,王二飛盯著孫山虎看了半天,他懷疑孫山虎欺騙了警方。此刻的孫山虎早被眼前的事實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不過王二飛還算冷靜,沒說什么繼續查起來,土堆周圍沒有第二個人的腳印,也沒有別的線索發現,倒是有被掃過的痕跡,突然他們在地窖一個角落里發現了一捆人民幣,大概是一萬元吧,一個警員把它裝到袋子里,這也是他們在地窖里的唯一發現。他們看看下面再沒什么好查的了,就向上邊的洞口看去,洞口離下邊也就一米八九的高度,于是他們互相幫著爬了上去,里邊黑乎乎的,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才看到,沒塌的地面還有近兩米的樣子,從塌口處看也就十公分左右,如果這上面存放著重物,不被壓塌才怪呢。室內高度在兩米左右,東邊有三級臺階,看來是通往室內的通道,室內什么也沒有了,只剩下一大片被人清掃過的痕跡。他們都明白了,有人把錢取走了,并且還消除了所有的線索,這些錢肯定來源不明。再看臺階也有清掃過的痕跡,沒有再查的價值了,于是他們幾人順著臺階往上走去,上去后才發現有兩扇木門,王二飛把門推開,此時天已大亮,他們看清楚了,這是房間的一個壁櫥,于是他們跳下地來,把壁櫥拍了照,再看地面,也已被人清理過了,根本沒啥查頭。當他們來到另一個房間時,發現一個女子還在被窩里睡著,頭在外邊露著,而臉則全被被子蓋住了。王二飛覺得不對,一個健步沖上去揭開被子伸手一探鼻息,哪里還有氣息,再向臉上摸去已是一片冰涼,早已死去多時。王二飛馬上意識到,此案不是圖財害命就是殺人滅口,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孫山虎更是嚇得直往后退,不敢再看那死人一眼。王二飛問起了這家人的情況,孫山虎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他。警員們忙著拍照,仔細撿查,死者是被勒死的,脖子上那道勒痕非常明顯。除此而外,他們把整個小二樓都查了個遍,連院子里也沒遺露一個角落,就孫山虎所說的那個男孩也沒了蹤影。大門是虛掩著,只有兩道車印還隱隱約約可見。
初查基本結束,王二飛簡短地向局領導作了匯報,請求指示。局長馬上作出指示,等研究以后再作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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