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毒梟理查
費盡周折,總算把毒梟理查緝拿歸案,但大法官哈雷德卻高興不起來。
“如何處置他?”檢察長洛克過來問。哈雷德搖搖頭,他也一籌莫展。
理查不僅是大毒梟,還是黑幫頭目。他建立起一個龐大的犯罪集團,干盡殺人越貨、非法移民、販毒、走私軍火的勾當,其勢力已滲透到政府機關!盡管抓捕行動是絕密的,但理查落網的消息轉眼就泄露出去,這一來哈雷德的工作變得異常被動。
“我要是你,就以證據不足為由撤消控訴,你該不會忘記上任法官是怎么死的吧……”盡管身陷囹圄,理查的氣焰仍無比囂張。
哈雷德不禁打了個激靈:理查可不是頭一回落網了,上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抓到他,但相關證人接二連三地死去,就連負責審判理查的法官全家都被殘忍地割喉而死。
望著哈雷德束手無策的樣子,理查無比得意。理查被抓的消息已經傳開,這樣一來,盡管理查死有余辜,政府也既不敢將他秘密處死,更不敢進行公開審判,不出幾天,他就會被保釋出獄。
入夜,哈雷德一人悄悄折回監獄。
見到哈雷德,理查笑了。一落網,理查便讓手下送出萬美金,試圖買通哈雷德,被哈雷德一口拒絕了。現在他還不是乖乖再回來?理查不信天下有不沾腥的貓。哈雷德也笑了,沒錯,明天這時候,理查應該身處監獄之外了。
“不過,你是躺著出去的!”哈雷德一句話讓理查打了個冷戰。幾名彪形大漢進來,將理查捆到一張冰冷的金屬床上,轉移到一間小屋里。小屋的墻壁上挖了個僅能通過胳膊的小洞。
“你想干什么?只要我一死,你和家人都得給我陪葬!”理查吼道。
“看到墻洞后面那臺機器了吧?”哈雷德說。那是一臺布滿玻璃管子的機器。他們將把理查的血一滴一滴放出來,鮮血在機器里不斷循環流動便不會凝固,隨著血液不斷流失,理查的體溫將不斷下降,當理查最后一滴血放盡時,他也將一命嗚呼。這時機器又將血灌入理查體內,這樣一來,就算是最高明的法醫,也無法查出理查的死因了。
“哈雷德,你好狠毒……”理查聽了,恐懼地睜大雙眼。
理查咆哮如雷,但他的聲音卻無法穿透隔音的墻壁。理查只覺得手臂微微一痛,冰冷的針口刺入了血管,鮮血一滴滴被放出來,跌落在下面的托盤里,他掙扎著伸長脖子,瞅見了殷紅的血緩緩染紅了玻璃管。
房間里靜得可怕,理查能聽到的,只有自己混濁的呼吸聲和血液滴落的聲音。血液每滴一聲,就像錘子重重地砸在他的心臟上。
理查的體溫越來越低,視覺逐漸模糊起來,身子一陣陣地痙攣。哈雷德過來了,看了看理查,又望了望機器,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快了。”迷糊中,理查聽到一個聲音說。
最后一滴血液滴落下來,小屋里爆發出絕望的慘叫:“哈雷德,我死了,你也得死!”理查拼盡力氣喊出這一句,兩腳一蹬,死了。
次日一早,哈雷德召開了記者發布會,同時還將死于心肌梗塞的理查的尸體送還其家屬。
二 檢察長洛克
洛克拐進一家小咖啡館,直奔一個單間。一個戴墨鏡的家伙坐在沙發上,這人是理查的一名干將。墨鏡播放了一段視頻給洛克看,這是理查死前最后一段視頻,畫面中理查睡得好好的,半夜時分他突然呼吸困難,掙扎一會兒便死于心肌梗塞。
“我們檢查過,頭兒的胃和血液找不到任何藥物,癥狀跟心臟病一樣,視頻也找不出剪切的痕跡,其死亡時間也吻合,但我們仍認為他是被害死的。”墨鏡說,據內幕消息,當晚負責看守理查的守衛全被調離了,是哈雷德下的命令。
雖說理查的死跟哈雷德有關,但哈雷德及其家人處在重重護衛中,殺他可不容易。再說得摸清死因才好動手,不能讓理查死得不明不白。“給你一個星期弄清死因,否則甭怪我們不客氣!”墨鏡說。聽這話,洛克打了個冷戰,但如今他已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想不到理查竟會死于心臟病,太好了。”在司法大樓的餐廳,洛克跟哈雷德共進午餐。哈雷德點頭說:“也許是天意吧,是理查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罪無可赦,死于焦慮中。”洛克點燃了一支煙四處張望,正好哈雷德手邊有只玻璃煙灰缸,他就拿起遞給了洛克。
哈雷德一離開,洛克就不動聲色地將煙灰缸放進了口袋。
當晚,洛克來到哈雷德的辦公室,確定無人后,掏出膠泥往指紋識別儀上一按,門開了。他盜取了哈雷德留在煙灰缸上的指紋,復制成膠泥開了門鎖。他打開墻上油畫后面的一個保險柜,掏出氣霧噴劑噴了一下,然后戴上眼鏡。最近經常使用的幾個按鍵顯出了藍藍的熒光,很快他就試出了密碼。打開保險柜,里面有一份絕密文件。洛克迅速掏出攝影筆摁下開關,筆帽上的紅燈閃爍數下變成了藍色。他知道對接成功了,所拍的相片會在同一時間傳送到黑幫總部接收儀中。但他沒留意到,藍燈不知何時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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