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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時機真的把握得那么好嗎?老實說,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然而能得到這個客戶的稱贊我還是有些得意的。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告訴我他是“干這行”的,我問他究竟是哪一行,他淡淡一笑,說:“一個窮演員,我很榮幸與蓋里克、厄溫和已去世的偉大的唐納德·
這個老人長著一張粉色的孩子臉,灰白的頭發,留著苦行僧般短短的劉海,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福。他仿佛是個多年沉默后被突然打開的話匣子,沒完沒了地說著。他穿著淺灰色的西裝,扣子都繃得緊緊的,戴著根色彩鮮亮的粉紅色領帶,一條大得夸張的真絲手帕從他前胸的口袋里高高地鼓起,身上還有一股非常誘人的香水味。在我的辯護狀里寫著他的名字——普奇佛·德拉貝爾,我們要同時演出的地點——我不得不抱歉地說——是倫敦治安法庭,普奇佛·德拉貝爾是這起再平常不過的盜竊案的主角。
用他自己的話說,當他作為一名演員不再有演出“任務”時,普奇佛·德拉貝爾(“叫我普奇,親愛的孩子,約翰尼和丹姆·愛笛什過去總那么叫我。”)僅靠他的一個姨媽留給他的一小筆收入,以及偶爾給一些試圖模仿著名演員動聽的語調,而又始終不得要領的西班牙招待們上上課來勉強維持自己的生活。他在帕丁頓車站附近的塔泊特廣場上一幢年久失修的維多利亞式公寓頂樓租了一個臥室兼起居室的房間居住,這幢不怎么樣的房子屬
我們能夠見面并使他有機會對我的表現加以贊美的那個原因,以及倫敦治安法庭的環境可都不那么樂觀。在普奇長期休假期間,他總是在公寓里到處亂逛,跑進別人的房間,無休無止地談論拉里、約翰·G和偉大的唐納德·
“你怎么買得起那些行頭呢?”我不禁問普奇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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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就算那些劇院導演得知他買了一件新的禮服,恐怕也不會趕來請他去演出的,但是我沒說出口。我必須圍繞問題的實質:“我想你最好現在告訴我真相。你有沒有拿女主人的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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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根本不明白舞臺和法庭是有明顯區別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能盡力吸引他的注意力:“很快你就要針對這個問題回答‘有’或‘沒有’。”
“但不是現在,
“在我沒搞明白你打算說什么之前,你最好別站到證人席上去。”
“天哪!難道你打算拒絕我出庭嗎?難道我只是個多余的角色,一個跑龍套的,一個沒有臺詞的小角色嗎?我頭上的王冠雖然現在已經失去了一些光彩,但我認為你完全可以放心地讓我來演主角。我保證不會令大家失望的。”
我本來想說“除非我死了,我決不會讓你站上證人席”,可最后我還是勉強答應傳他上庭。我怎能拒絕一個老演員出演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主角呢?
我只能說:“我猜你一定會否認拿了那個戒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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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閣下,我恐怕不太可能做到。”
為什么我居然會允許普奇佛“站在舞臺中央”呢?他被傳出庭已經有十五分鐘了,到現在一直在滔滔不絕。尊敬的阿奇巴特法官閣下很明顯對此已經開始有些惱了。這位法官被他的詆毀者們稱為“狡猾的阿奇”,因為他曾用很多巧妙的辦法說服陪審團最終宣判被告有罪。
審理安安靜靜地開始。身軀肥大又略顯糊涂的亨特小姐講述了克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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