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讓我怎么活呀!讓我怎么往下活呀!”西環一進二門,上房里就傳出秦受茹那號喪般的哭聲。 “快合上你那對厚嘴唇子吧!實在沒法活就***,你是生怕外人聽不見那!”學貴也在惡聲惡氣的損著老婆。 西環一步三尥的往院子里闖,一腳踹開上房的門就鉆了進去。 “環環呀,娘總算是把你盼回來了呀!以后娘可就靠你一個了,你兩個哥哥我是再也指望不上了·····”從頸到胯都套著一層層肉圈的秦受茹平時最懂享受了,可不知怎么她這會兒竟盤坐在了光禿禿的地上,不仔細辨認,還以為是只大蝸牛進了屋呢!短短的個把時辰,她那天生的眍眼兒也腫成了兩只大蜜桃兒。雖然她一直不停的在吸溜著,但那不爭氣的鼻涕卻還是拼命的要往嘴里鉆。 “娘,我兩個哥哥是咋啦?西酉和西望到底是咋了嘛?”到現在小壞兒才終于相信事情大發了??蔁o論她怎樣追問,秦受茹也只是嚎啕不止,一個字也答不出。 “桌上有信自個瞧去。”西學貴癱軟在竹椅上,如一堆爛泥。 “爹,您這不是故意刁難女兒嗎?我識幾個字你心里最清楚,你就快說給我聽吧!”西環撇開了她娘,又去撲奔她爹。 “這真是禍從天降呀!你伯父及大哥、二哥伙同朝中數十號文武大臣蓄意謀反,他們現在均已被皇上凌遲處死了。”靠山一倒,西學貴威風盡掃。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西環驚得兩個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造謠,肯定是誰在造謠。” “千真萬確!”西學貴早已得到證實。“你堂兄西要躲避及時,才僥幸逃生,但由于驚嚇過度,又一路奔命不休,進了縣衙門不久,便猝死在了你姥爺的面前。” “這么說,這封信是姥爺派人送來的?”西環滿臉的絕望。 “是的,你姥姥、姥爺都已回老家去避難了,并叫我們也及早做準備。”學貴原以為他們西家將會榮光千秋、富貴萬代呢!哪曾想無征無兆的這氣數就已到了盡頭。 “準備,要如何準備才能逃過此劫呀?”西環徹底垮掉了。 “千刀萬剮的西學富呀!自己有兒子不用,干嘛教唆俺們西酉、西望作亂犯上?。?rdquo;安靜下來的秦受茹支棱著耳朵也聽出了門道,最后她還一把揪出了原兇。其實秦受茹也早知道大伯子因兒子不如兩個侄兒機靈,才重點栽培西酉、西望的,準備將來好成為他的左右手。 “你這棵順風倒的墻頭草,以前怎么從沒聽你罵過我哥呀?”此次哥哥謀反之所以沒讓西要涉足,學貴一猜就知他不過是怕那小子壞事而已,學貴雖然也在心中暗暗埋怨西學富,但他覺得還是輪不到老婆來數落哥哥。“我告兒你,叛亂乃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別看我們沒參與,也難逃干系。” 學貴的話音兒剛落,把風的莫老八就‘咣當’一聲在門口堆作了一團兒。 “嘿嘿嘿。”學貴壞笑頻傳。“大舅子,怕了吧?你就是被嚇死,也成不了例外。” “妹夫老爺,我承認自己是貪生怕死之徒,不過如果能和茹妹共赴······能和妹夫共赴九泉,此生足矣!”莫歐雖已及時更正,但仍覺欠妥,所以又慌忙手足并用的爬到學貴腳下,不要臉的假裝詢問:“妹夫老爺,您的寶牙還疼嗎?” “你若不提,這茬我還真忘了。耶!別說這破牙還真他娘的就不疼了。”西學貴身子一斜歪,撫摸著自己那圓鼓鼓的腮幫子,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吃了鼠藥治好的呢?還是被那壞消息嚇好了的。“嗨!這不疼了又能怎樣?不僅這好日子到了頭,就是那窮日子也沒得過嘍!” “那咱干嘛還不及時行樂呢?”小壞兒知道了他們西家要被滿門抄斬之后,反而覺得沒有先前那樣恐慌了,她甚至以為這興許比以前全家人同去趕廟會還有趣呢!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她抓起桌上的酒壺頭一仰‘咕咚’一聲灌下了一大口。“??!太美了,也不知地曹中能否買到這辣水。爹,你也來點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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