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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走廊的公告欄里貼了最新一次月考的成績,我遠遠地看了一眼,紀凌清的排名靠前了不少。
前陣子他媽媽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他談戀愛了,警告他說早戀會影響學習,成績如果上不去她是堅決反對的。其實紀凌清在學習上一直是個吊車尾,跟是否談戀愛沒有絲毫關系。雖說如此紀凌清還是有些擔心,發誓一定要把學習成績提上去,免得被媽媽抓住把柄。
我看過紀凌清拿著課本抓耳撓腮的樣子,既懊惱又感動。懊惱的是他真的對學習沒有興趣,現在強迫自己去用功,效率低下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快樂。而讓我感動的是,他把我們的感情看得很重,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月考成績單看了嗎?”放學后我們一起回家,紀凌清突然歪著頭問我。
“嗯。”我一點都欣喜不起來,“真是難為你了。”
“沒事,不就是多看點書嘛。”
“如果真的很簡單你以前就不會成績那么差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拿高分的料。”
“哈哈,你這是變相夸自己的成績好呢。”紀凌清開起了玩笑。他見我愁眉苦臉不搭話,自己也跟著嘆了口氣。
“其實……”紀凌清欲言又止,我看向他他才補充道:“其實我最近已經不強迫自己看書了,我有了新的辦法。”
“你找到了學習的竅門?”
“……算是吧。”紀凌清回答得模棱兩可。
雖然事情在朝著好的方向前進,但我依然憂心忡忡,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個悲觀主義者。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紀凌清拉了我一把,我才注意到是紅燈,轉過頭對他抱歉地笑。我看到了紀凌清受傷的左手,紗布繞著手掌纏了一圈。
“你手上的傷還沒好???”
“快了。”
前些天紀凌清到敬老院去做義工,不小心割傷了手掌,算起來有段日子了。他除了學習成績不好,其他方面比學校里很多同齡人要優秀得多。人長得帥氣,個子高籃球技術不錯,最重要的是他心地善良,樂于助人。
“別讓自己不快樂,否則我也不會快樂。”在岔路口分開的時候我對紀凌清說了這句話。他點了點頭,臉上是滿足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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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迎接市里的年度考核學校組織了一次大掃除,紀凌清分到了擦窗戶的任務。他到我們班來找我,讓我幫忙。我知道他的手傷還沒好,拿著抹布屁顛地跟著他走。到了他的教室我才知道和他一組擦窗戶的還有我的死對頭薛琴。
其實我跟薛琴并沒有什么直接矛盾,只是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家長之間曾經發生過摩擦,我被勒令不許跟她來往。雖說不是一定要遵照父母的禁令,但薛琴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太強勢,并不是能和我成為朋友的人,索性順了父母的意思。
“我一個人也可以做完的。”薛琴看到我后對紀凌清說。
“那怎么行,我自己的那份還是要自己來。”紀凌清笑了笑。
“你們還沒結婚呢,就不分你我了啊。”薛琴就是喜歡嘴賤。
我懶得答理她,擰干抹布自顧自地擦窗戶,薛琴自討沒趣跑到了一旁。紀凌清跟在我屁股后頭提水,偶爾用右手和我一起擰抹布。
“你小心點。”他還不時地提醒我。
我心里樂開了花,偷瞄薛琴。她的臉色很難看,我猜想她可能對紀凌清有那么點好感。
為了感謝我,隔天中午紀凌清請我到學校附近的重慶火鍋店吃東西,.aigushi.我們倆對麻辣口味一直都很喜歡。因為手受傷的關系,紀凌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籃球場了,我突然記起前幾天后桌的男生講學校要搞籃球比賽的事,于是我問紀凌清:“你要代表你們班出戰吧,據說表現好可以進學?;@球隊呢。”
“什么?”火鍋的霧氣擋住了紀凌清的臉。
“我說你參加籃球比賽嗎?”
“手傷還沒好呢。”
“比賽是半個月以后的事,那時候手早好了吧。”我皺了皺眉頭,“你按時擦藥了沒有啊,怎么這么久都不好,可別又發炎了。”
“應該快好了。”紀凌清夾了一筷子肉放到我碗里,“我不想參加比賽,浪費時間。我還是要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免得成績又下滑……”
他一提起這個問題就讓我頭疼,我看向他的眼睛,他轉過頭躲開了。
“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放下筷子以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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