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屋子里了。
雪白的天花板,帶著很多藍色點點的墻壁,鐵質的窗框里嵌的只是簡簡單單的舊玻璃。透過窗戶能開到外面白茫茫的光,但是卻感覺不到陽光的透入和溫暖,仿佛只是一面虛假的白色玻璃。屋內很亮,兩根疝氣燈管發出的光芒足以將屋內照射得如同白晝。
一切都很正常,卻又有些不正常。
我是誰?為什么會在這兒?
還來不及等我深究,就只聽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快點!快點!”
一股大力毫無征兆地將我從床上拽起來。
精致的妝容,將頭發高高盤在腦后,一絲不茍。
看著精明干練,卻并不刻薄,詭異的只有與她面容不符的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那個女人安排這房間里大部分的人出去了,獨獨留下了我還有另外的三男兩女。
那個女人拍了拍其中一個男生的肩膀,沉重地說道:“就拜托你了,你們的犧牲會換來大家的生命。”
說完,她便從房間中離去。
他看起來像是班長,像個領隊的,只聽他指著我說道:“雙雙,你趕緊把房間整理好,今天輪到你值班!”
說完,他們便都去整理自己的行李了,把所有的值錢東西都從各自的儲物柜里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包里。
獨留我一個人打掃房間。
憑什么又要輪到我?
等到我整理完房間,班長讓我們集合。
我拉開自己床下的抽屜,將里面整齊擺放著的包裹背上來到一扇門前。
動作熟悉得仿佛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為什么我會提前把行李準備好呢?
看著自己纖細修長的雙手,我眼中滿是迷茫。
“聽著!空間時間都有限,我們現在一共有個人,必須有序地安排好。”班長說道,“我們走這邊,你們幾個女生走那邊,都則大家都來不及!”
他指揮著剩下的兩個男生走進右邊的岔道。
那里通向一個車庫,車庫的門是自動的,只是在開啟后必須關上才能再次開啟,而每次開啟也只能夠一個人通過的時間。
而我們的時間只有十分鐘了。
班長讓我們幾個女生走左邊的岔道,說只要找到一個沒上鎖的門打開就能出去了。
哼,他當我不知道嗎?
車庫門一開一合是絕對不能讓這么多人都出去的,于是就挑了身強力壯又不墨跡的幾個男生。讓我們幾個女生自生自滅,左邊根本就沒有活路!
打的如意算盤真好!
我們中的一個女生起了疑心,厲聲說也想走右邊,于是班長只能拉她到一旁偷偷地告訴她,這只是個防火演習,讓她看著點我們,別真的跳樓什么的。
女生放心的走進了左邊的路。
在班長進入右邊的通道后,后面的兩個男生接連跟上。
只有排在最后的那個灰衣男生,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扭頭溫和地看了我一眼,對我微微一笑,然后就跟著走了。
詭異得沒有人反抗,包括我自己,我們很順從的聽從了班長的安排,進入了左邊通道。
通道很亮,也很寬,越走越覺得精神,越走越覺得暖和,越走越覺得有勁,鼻翼仿佛能聞到外面帶著泥土芬芳的空氣。
走道通向一個寬敞的房間,足足有兩個藍球場那么大。
房間里每扇門前都有一輛著了火的玩具小汽車,可門上統統都上了鐵鎖。
不,我不要死在這里!
我很著急,急切地尋找著出口。
突然,我看見一扇窗戶沒上鎖。于是我趕緊搬來了一張桌子,大喊道:“幫幫忙!再抬一張桌子來!我們打開這個通道,大家都能出去了!”
一個臉胖胖的看著性格很開朗的女生,趕忙幫我推來了一張桌子。我們吃力地打開窗戶,卻發現還需要一根木棒支撐,否則只要任何一個人的手離開了,窗戶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就會重重關上。
我們倆呼喊著另外一個女生,:“快點??!找根棒子給我們,要不然大家都會死在這兒的!”
但是那個女生絲毫不為所動,還在弄她的橡膠圈,試圖把門鎖打開。
我旁邊那個女生就說了一句:“我準備跳了,不能再等了。”
說完,她就從窗口跳了出去,還正好蹦到了圍墻外小商店白色的頂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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