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屬于我們
“莉莉,你肯定你丈夫今晚不回來?”阿平有點擔心。
“放心吧,他去杭州開會了。今晚是屬于我們的。”莉莉沐浴之后,換上絲質的半透明睡衣,凹凸畢顯,她的頭發沒吹干,濕漉漉地披在雙肩,既嫵媚又撩人。阿平一陣心急火燎,按捺不住摟住那誘人的身軀。兩個人撲倒在床上,呼吸逐漸加粗。
“這么美麗的身體,卻在獨守空房,真是浪費啊。”阿平開玩笑道。
“哼,他呀!”莉莉恨恨地說,“整天在外拈花惹草,哪能顧得到家里。”
莉莉舒心地輕叫一聲,幸福地閉上眼睛。他們正入佳境,門鈴響了。
門鈴響了兩次,隨后有人開始砸門,“莉莉,開門!該死的,睡得像頭豬。”
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二樓臥室,兩個人的臉都白了。“糟了,是他,”莉莉推開阿平,“快,躲到衣櫥里,把你的衣服收拾好。”邊說她邊打開窗,把煙灰缸里的煙頭倒掉,把紅酒塞到床底。下樓同時,嘴里喊道:“來了來了,吵死人了。”
樓下門前,她丈夫睜著一雙醉眼,一張口,酒氣撲鼻:“開個門怎么這么久?”
“人家正睡得香,誰曉得你這么晚回來。”莉莉打著哈欠,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不是在杭州開會嗎?”
“這是我的家,想什么時候回就什么時候回。噢,我明白了,你怕我回家,是不是藏了個小白臉?”
莉莉心虛地說:“你喝醉了,我們去廚房沏杯茶醒醒酒。”
她丈夫甩開她的手,“哼,想支開我好讓小白臉開溜是不是?少來這一套,我現在就把他揪出來。”她丈夫斜著腦袋沖進洗手間,隨即又沖出來,跌跌撞撞地上樓,“一定在樓上。”
莉莉趕緊跟上樓,丈夫在臥室里使勁嗅了幾下,跺著腳暴跳如雷:“有煙味,該死的。果然在這兒,你給我出來。”他環顧房間,直奔衣櫥而去。危在須臾,來不及細想。莉莉抓起床頭的景泰藍花瓶砸向丈夫的腦袋,她丈夫雙手向空中一陣亂抓,仰天倒下,后腦被床頭磕了一個洞。在他死前一刻,衣櫥門打開了,阿平赤身坐在里面瑟瑟發抖。
他們癱坐在地上,被這變故嚇呆了。莉莉丈夫的尸體橫躺在中間,血仍不斷地從傷口流出,染紅地毯。偏偏這時,死者的手機響了。
計謀
“有電話了,快接電話!”童聲提示音響起,仿佛鬼魅在催命。他們驚恐地互望,臉色更加慘白。幸好,手機響了幾下,停了。
突然,莉莉腦中冒出了個主意,她從尸體衣袋里掏出手機,問道:“阿平,你是演話劇的,男人喝醉了酒說話是不是都是大舌頭?”阿平神情恍惚,不置可否。莉莉推推他說:“起來,我們有救了。”.aigushi.
他們把尸體搬下樓,抬上她丈夫的車。
莉莉家在市郊,在通往市郊的路上有一段陡坡,十分荒涼,晚上沒人敢經過。莉莉把車停在陡坡邊緣。阿平把尸體扶上駕駛座,系上安全帶,然后拿出死者手機。
手機“未接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劉秘書,他回撥過去,“小劉啊,什么事?”阿平含糊著口音問。
電話那頭沒有動靜,隔了幾秒,傳來劉秘書甜甜的聲音:“張總,現在好點了吧,頭還痛不痛?”
“還好還好,今天喝得太多了,現在我看路燈都是兩個燈泡的。”
“喲,你還沒到家呀。酒后駕車,可要小心。”
“謝謝你的……”莉莉示意言多必失,快把車子推下去。他們站在車尾一起用力,阿平發出一聲慘叫,把手機扔到車內,傳到電話那頭的是汽車墜下陡坡的聲音。
兩個人回去,抹掉了現場的所有痕跡。
不速之客
阿平走了,莉莉站在窗口目送他遠去。忽然意識到整幢樓里只她一人了,潛伏著的恐懼揪住她的心,撲通撲通。
這時,門鈴又響了,格外刺耳,莉莉覺得自己快嚇暈了。
“劉秘書?老張不在家。”莉莉疑惑又警惕地看著這不速之客。
“我不找張總,是來找你的。”劉秘書笑得有些詭異。
“你不認為現在不是訪客的時間嗎?”
“對于特殊的人來講,現在拜訪時機正恰當。怎么,不歡迎?”
莉莉的不歡迎是寫在臉上的,她早就聽聞這女人與她丈夫有染。但她還是讓開了門,開了一盞小燈。劉秘書坐在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我是來告訴你,張總出事了。”
“哦?他不是在杭州開會么?”
“那是騙你的,實際上他一直在本市,和我在一起。”
莉莉語塞,她沒想到這人這么恬不知恥,也弄不清楚她的來意,決定以靜制動。只聽劉秘書說:“今天,我們約了朋友吃飯。他喝醉了,突然吵著要回家,說老婆一人在家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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