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舊案
貝蒂的家位于洛杉磯的西南部,在諾頓大街附近。那里原來十分空闊,戰爭使大片的土地閑置,長滿了雜草和低矮的灌木,但戰后迅速復蘇的房地產業以迅猛發展的態勢搶灘了這片土地,沒過多久,那里便不見了以往的空闊,而變得高樓林立,商鋪鱗次櫛比。
貝蒂打算穿過諾頓大街,去附近的一家修鞋店。時間太早,冬日寬闊的大街冷冷清清,沉寂的城市還沒有車水馬龍和摩肩接踵的行人。去商店的路上,貝蒂看到了可怕的一幕,這一幕在今天看來仍然讓人感到觸目驚心,這一幕令貝蒂呆若木雞,這一幕,揭開了使洛杉磯全城轟動的謀殺案的帷幕。
貝蒂帶著女兒,步履匆匆地走著,途中她們經過了一片空地,那片空地是惟一一塊保留著戰前原貌的土地,空闊的地面上長滿了低矮的灌木叢。
突然,貝蒂的女兒看到路邊的灌木叢里有東西,便告訴了貝蒂,貝蒂掃了一眼,開始以為那不過是一張廢報紙之類的東西,所以就不以為意,又看過一眼之后,貝蒂心里不安起來,直覺告訴她,那可能是一個人。于是,她就壯著膽子走上前去——映入眼簾的果然是一個人!一個非常年輕的女人。她的身體已經僵硬了。
貝蒂嚇得手腳發麻,半天才緩過神來,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最近的房子里,語無倫次地向**報了案,這就是困惑了洛杉磯**和民眾半個多世紀之久的不解迷案——“黑色大麗花”案件。
在**到來之前,洛杉磯《先驅快報》的記者卻捷足先登,到達了發現尸體的現場。
記者威爾·福勒當時在報社供職,他和同事們趕到后,他先拿著相機去現場拍照。威爾膽戰心驚地向前走去,在距離死者
幾分鐘后,**和其他媒體相繼趕到現場,到場的人中,即便是目睹過最殘暴兇殺案的人也不得不這樣說:這件謀殺案令人發指。他們看見受害的女人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她被攔腰截斷,胳膊向后舉過頭頂,臉朝向一側。
**竭力想在現場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收效甚微,現場留下的惟一能夠算作證據的物品,就是一個可能是用來裝尸體的布袋。
驗尸官的結論是:“案發現場沒有發現明顯的血跡,由此可以推斷,這只是第二現場,真正犯罪的所在不是這里,而是另有他處。她的直接死因是頭部遭到重擊,罪犯是一個慘絕人寰的冷血動物,在將她殺死后,竟然將她從腹部截成了兩截。”
托尼·瓦爾德茲當時是洛杉磯《KTTV報道》的記者,他對“黑色大麗花”案件進行了數十年的研究,他認為死者的尸體是經過罪犯精心擺放的。托尼對此感到疑惑不解,為什么死者的尸體不是從卡車或貨車的后備廂里扔出來,而是被人花很大工夫仔細擺好姿勢?難道兇手和擺放尸體的不是一個人?這里面是不是隱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由于死者的身上沒有穿衣服,在洛杉磯**局的檔案中又沒有她的指紋記錄,所以**無從知道她的確切身份,只好印下她的指紋,把指紋送往華盛頓,讓聯邦調查局幫助核實。在死者被發現個小時后,她的身份被確定了。她的名字叫伊麗莎白·肖特,當時歲。
警方得知,伊麗莎白是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女人,容貌美麗,正值花樣年華。她打算去好萊塢實現她的明星夢,卻不知怎么在洛杉磯終結了生命。
警方開始竭盡所能地尋找有關伊麗莎白的線索,新聞界也聞風而動,但新聞界的目的是為了大肆的炒作,而警方則是為了盡早破案,將罪犯繩之以法。
警方檢查員找到了伊麗莎白母親的住址,但《先驅快報》的人再次搶先一步,在**之前采取了行動。新聞主編吉姆·理查森讓記者韋恩·薩頓跟蹤報道這件案子的整個過程,韋恩給伊麗莎白的母親打了電話,謊稱她的女兒在選美大賽上獲勝了,雖然韋恩知道這樣做很不地道,也知道這樣做有些殘忍,甚至帶著欺詐的性質,但作為一名記者,他不得不這樣做。韋恩不費吹灰之力就從毫不知情的母親口中套出了死者的全部情況,然后,對站在一旁的吉姆說:“把事情告訴她吧,我沒有什么問題要問了。”于是擅長演戲的吉姆接過話筒,告訴那位母親:“哦,您好,我想告訴您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是關于您的女兒的,是這樣的,您的女兒在洛杉磯遇害了,請您不要難過,親愛的太太。”電話那頭,伊麗莎白的母親先是一陣沉默,接著號啕大哭,然后重重地扣上了電話……嘟嘟的聲音充斥著吉姆的耳朵,很顯然,他的話帶給了那位母親很大的打擊,但是,吉姆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他也為此事感到無能為力。
第二天,《先驅快報》的頭版赫然印著伊麗莎白的大幅照片,頭條新聞的標題是:黑色大麗花之死。
一時間,眾多媒體相互效尤,爭相報道,“黑色大麗花”案件成為洛杉磯地區民眾關注的焦點,那么,到底伊麗莎白的“黑色大麗花”綽號從何而來呢?
快搜